重生在夫君登基前/碎金(345)

哗啦水声靠近。

赫连响云勒着她的腰,捂住她的嘴,抱着她向后又缩了缩。

叶碎金只抓着他的手腕,并不反抗。

要不然此情此景被人看到传了出去,就解释不清了。

有人道:“没声音啊,肯定是鱼。”

近点的声音道:“是吗?是吧。”

哗啦啦水声远去,那人又离开了。

待说话声又回到远处,叶碎金拉开了赫连响云捂着她嘴巴的手。

其实多此一举,她刚才纵是滑倒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习武之人,哪能遇到意外就随便惊叫。第一反应都应该是控制身体,蓄力,平衡,防守。

赫连响云立刻放开了她的嘴巴。

她再去拉赫连响云揽着她腰的手臂。

他没放开。

叶碎金顿了顿。

湿衣是凉的,他胸膛的热力却透过了湿衣传过来。

身体紧紧地贴合着,剑拔弩张地抵着她。

那些身份、礼法和教养,在夜色漆黑处被沁凉的河水浸没,溶消。

黑夜助长了人的本能。

隔着大石,远处河段时有人声传来。

两个人都不出声。

叶碎金发力,再去掰他的手。

男人的手臂运力,将她勒得更紧,贴得更紧。

他的另一只手甚至也抱住了她。

叶碎金在他怀中扭身,一记肘击袭向他的脸。

赫连响云侧头避过,但也因为躲闪松开了手。

叶碎金获得自由,转身提膝,攻向他的小腹。

赫连响云收腹格挡。

叶碎金一记直拳又攻向他的面门。

两人一言不发,黑暗中一攻一守,转瞬已经过了十几招,击打得水面不免发出声音。

“就是有声音!”大石那边有人道,“我听见了!”

旁人道:“我没听见。”

这人大概是耳朵特别灵敏。他道:“别是奸细吧。我去看看。”

他从水底摸了块石头,拿在手里,朝着大石这边来了。

哗啦的水声靠近。

此时叶碎金和赫连响云肘撞肘,另一只手互相拿住了对方的手腕。

听见水声逼近,那巡兵吆喝:“什么人在那里?给爷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吸口气,把身体沉进了水里。

那巡兵小心绕过来,乌漆嘛黑的,眯着眼睛看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嘟囔了一句,把石头丢进水里,回去了:“没人,可能是鱼。”

“我早说了是鱼。就你耳朵灵。”

众人已经快速洗干净,上岸抱着衣服回去了。

水里什么都看不见,漆黑。

赫连响云到底是挨了一拳,正中小腹。憋住的气都吐了出来,一串气泡升了上去。

待人从水里站起,便被叶碎金用手臂锁住喉咙,压在了石壁上。

漆黑中,甚至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彼此幽亮的眼睛。

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可闻。

没人说话,质问,或者指责。

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和一个没穿的衣服的女人在水里相遇,抱在一起了。

本能唤醒了。

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问的。

谁还不明白。

赫连响云看着叶碎金被星光勾勒的脸庞的轮廓。

真俊啊。

他没见过比她更俊的女子了。

浑身是胆,野心勃勃,顶天立地。

有时候俊得让他会喉咙发干。

可她前头的男人是赵景文,生成那样。

她身边贴身的人是段锦,生成那样。

后来有个得她信任的卢青檐,生成那样。

赫连响云觉得她的口味可能和裴莲是一样的,喜欢生成那样的男的。

偏他生成这样。

当然不觉得自己生得不好,但觉得可能的确不是她好的那一口。

成年人有理智。

且他是在她手里头讨生活的,得吃饭。若弄不好,离开了裴家,难道还要再一次离开叶家,另谋出路吗?

赫连响云因此从没轻举妄动过。

也不是不想娶妻。

毕竟飞羽都当爹了。

可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他说媒的女子,个顶个主打一个柔柔弱弱。

搁在媒人嘴里,叫温婉恭顺,贤淑贞良。

可他喜欢女人野心勃勃的眼睛,充满无穷的生命力。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亡,看我心情。

真俊。

俊翻了简直。

赫连响云这些心思,几年了,从来没有外露过。

连亲侄子都没察觉。

大概只有老天爷知道。

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今夜,他就躺在这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她自己撞进了他的怀里。

赫连响云觉得,若不做点什么,对不住老天,对不住自己,对不住这个酷热难耐的夏夜。

四目对视。

喉咙被她手肘抵着。

赫连响云在水里抬起手。

伸进了叶碎金的小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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