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娶亲+番外(136)

“太女想要怎么赚钱?若是被参一本与民争利,就不值得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日后我选用了谁的衣服,供料子的商人可以交一笔钱,给自家铺子贴上个‘太女婚服专供’牌子。”

贺澄笑嘻嘻地看到立春的表情逐渐无语,很是无赖地耸了耸肩:“但这牌子只能挂一年,一年之后必须得摘。”

“我一时之间竟想不到用什么话语来表达,您开心就好。”

知道贺澄估计也就是开个玩笑,立春叹了口气,顺带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不过您的大婚,也不是不能做生意。”

“哦?”

“各项器皿,衣装,以及赵侍郎现在的起居用品,今上都定好标准,抓了一波狠的。”

有时候父女是真的连心,贺澄想着贴牌,贺璞则是招标。压价狠辣不说,还顺手又赚了一笔小私库,听得贺澄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也要和自家皇帝老爹一样,做到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什么?薅商人会心疼?

得了吧,资本主义的萌芽也代表着资本家的诞生,大庆的资本家没到路灯上吊死的地步,也差不多需要时刻提醒他们别太忘形。

当然这些事情她需要过脑子,但不需要亲手去做。从东宫到外苑也不远,但贺澄就喜欢翻个墙,坐在宫墙上居高临下看赵学思削木头。

“太女。”

“这个时候不用这么叫我,还是说换了个地方,你觉得拘谨了?”

赵学思抬头对着贺澄笑了笑,夕阳暖色的光线衬得他格外柔和,手里的锉刀却是有着不同的冷光:“并没有。”

那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因为赵国公以及朝臣有所变化。

贺澄托着下巴盯住他,两个人在度平一年,虽说不是日夜相处,但绝对比之前要多很多。

这一年时间让他们对彼此的性情都有了了解,也同样比之前更加默契。

“终于要成婚了,阿静会害怕么?”

“我……”

“会和在度平的时候不一样。”

看到贺澄慢慢从墙上下来,赵学思依旧雕着手里的东西,更多了写包容与坦然:“你的身边会多出一个人,我身边也会多出一个人。”

甚至于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们也会相互扶持相互前进,甚至于要绑定一生——

会害怕么?

“有一点,但是也没太有。”

“哪里没有太有?”

“就比如说现在。”

赵学思的身边永远都放着一把椅子等着她去坐,贺澄也从来都不推脱,坐去他身边看他手里的作品。一开始她确实是有点害怕,但在看清赵学思手上雕着的是什么,她又有点想笑。

“你终于把这只狐狸给做出来了?”

“嗯,再晚就来不及了。”

贺澄说她比较喜欢狐狸,赵学思就雕了这个。而且是到最近才完工,看来还真是冲着新婚礼物去的。

眼前的夕阳已经变成了黄昏,搓完最后一刀赵学思总算是松了口气,浅笑着将手里的木狐狸递给了贺澄:“还好,总算是在最后关头做好了。”

“你是不是除了阅障以外,还有拖延症?”

摸着手里的木雕狐狸,贺澄把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没忍住又去摸摸狐狸尾巴:“你还真的要等到现在才做出来给我?”

“因为我觉得,有些东西不能随便给。”

贺澄摸着狐狸尾巴的手稍稍顿了顿,发现赵学思似乎一直注视着即将落下的夕阳。橘黄色的天体如同咸蛋黄一样圆润可爱,不再那么耀眼的光线能够让人直视,再加上偶尔的鸟鸣,格外有种让人困倦的感觉。

“就比如说这只狐狸?”

“嗯,就比如说这只狐狸。”

手指从尾巴慢慢转移到耳朵,虽然不是毛茸茸,但光滑的表面也同样很是舒适。贺澄捏了捏手里坚硬的木制手感,轻笑着点了下头:“我好像没有给过你什么。”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

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他母亲想要的一席之地终究是没有守住,但他不一样。

“还不如说,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

“因为你为我遮挡了很多东西,也为我铺好了路。”

不管是研究方面,还是现在用煤渣铺设的官道,都是贺澄去做的。她做了很多事情,也让他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一条路。

“谢谢。”

安静地听完他的说辞,贺澄抿着嘴看向那落下的太阳。今日的太阳已经落下,但并不代表着它会一直落下。

黄昏的阳光依旧温暖美丽,光线昏暗却也有着独特的氛围感。两个人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握在一起,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时又同时笑了起来。

“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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