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娶亲+番外(142)

“没有任职,不事六部,有天照卫与御史盯着不说,更是只能上大朝会,连小朝会都没资格,足够说明他不行了。”

贺澄耸了耸肩,同时也稍稍皱起了眉:“但我觉得这种怂恿,可能还代表着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听到赵学思下意识的询问,她浅浅笑了笑,伸手接过立春恰到好处递来的茶喝了口,随意就把话题转开:“洗仓的船怎么样了?这一年应该造的差不多了,该出航了吧?”

“差不多,但您应该去不了现场了。”

“没关系,帮我下个帖子,说我过两日要去昭王府拜访昭王妃。”

贺濯不会想见她,但不会拦着她见昭王妃。贺澄隐约觉得这段时间似乎没怎么听过白启霜的消息,如果说贺濯拦着不让她见,那就肯定是有事情的。

“哦对,理由就说我从度平回来,又是刚大婚,想与昭王妃讨教些经验。”

“……”

“……”

经验,你这是要讨教什么经验??

赵学思长叹一声,用手撑着额头时却又有着抵挡不住的笑意:“你这不是去戳人心窝么?明明白家都给你投诚了。”

“投诚了才敢这么做嘛,对了赵学思,我一直想问你。”

“嗯?问什么?”

“你的母亲……”

提到安媛的那刻立春就已经退出了房间,将整个宫室都留给了这对新婚夫妇。贺澄看赵学思脸上不变的笑容,话语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她研究了那么多东西,是不是所有这些,都和我们的长辈有关?”

“差不了多少,她第一喜欢的是研究,第二喜欢的,是她在太学的岁月与认识的人。”

赵学思也不太了解安媛,她死得太早,他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只有那些遗留下来的书册,让他听着孙若兰的讲述,偶尔自己努力的辨认,才逐渐对那些人有大概印象。

她说贺瑶最好看,总是大笑着,是所有人的焦点;她说左颜沉稳,但偶尔骂骂咧咧,让人敬畏的同时她偏偏又是个保守的人;聊起陈悦澜她说她很怕她,明明比大家都要小五六岁,团子样的一个,却又是最坚决最会拿主意最聪明,入学就压过没人敢压着的贺瑶,连着拿了三年第一。

她喜欢和她们说话聊天,说着各种奇思妙想,上天入地,木仓支弹药,船只马车……

“所以她笔记上的东西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有什么关联。”

“大约是这样。”

“船运那方面,有提到谁比较擅长么?”

“水用方面,是李平耀。”

赵学思很快回答出来,他的水力织布机大部分设想也都来自这个人:“当年修国公家的次子,死于惊马,与成平长公主订过婚。只不过,怎么也又是平字辈?”

这点是他很奇怪的事情,上一辈的人大部分名字里好像都有个“平”,现在的赵国公也就是他爹叫赵平衢,成平也有平——

“不奇怪。”

知道旧事的贺澄摇了摇头,她在学家谱的时候就感叹过老祖宗们真省心:“当初立家谱的时候几位开国元勋实际上都没太多文化,大家生生死死打出来的交情,因此商量后在后辈用字方面都没改动太多,不少时候都是一样的。”

哪像她老贺家,金木水火土偏旁排列,而且都是上一辈克下一辈。贺璞土克她的水,但贺澄老觉得这土不太行,连着被“澜”和“澄”制得死死的。

不过赵学思是例外,如果没改过,几个国公府的下一辈都应当是“承”字辈,他却是安媛亲自取名的“学思”。

李平耀如果当时没有死……

她也猜不到会是怎样的发展,不过自己肯定不会是去当皇帝,大概率会给姑姑或者姑姑的孩子当个矜矜业业的打工人。

“那他在水运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给白启霜送过去。”

“阿静自己没有?”

“我的那些想了想,都不太好。”

准确来说是不复合当前社会的生产力,她的想当然如果真的用到最后,只会成为累赘。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想法只能作为思路,真正可以作为参考的,只有当下年代的人的考量。

“水力方面有些,不过不多。大多都是印染……”

说出印染两个字时赵学思突然顿住,与贺澄一同挑眉,异口同声说出自己的答案:“度平布。”

度平布已经是默认只外卖,除非是月事带不自用的便宜白布。偏偏这种白布太少,大家都好奇是什么样的,少数几匹度平布一单出现,都能炒成超高价格。为此贺澄索性给度平的纺织厂批示,专门用度平白布裁剪成手帕汗巾,当纪念品卖了回血。

白布是印染布匹的原材料,如果说印染好了再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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