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娶亲+番外(86)

医相星卜,烹酒花茶,他学这些并不是自己想,而是需要有事情来打发时间。现在他可以研究自己想研究的东西,也能够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能为这个城镇、乃至为太女做些什么。

“这让我很满足。”

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贺澄稍稍张了张嘴却又发不出声音。赵学思那双桃花眼里含着笑意,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仿佛就是全世界。

“那你觉得这样,就够了么?”

“……”

自己不知为何吐出的这句话让贺澄瞬间反应过来,想要稍稍往后靠却发现自己原本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握住。面前的青年笑容更盛,甚至于还小小歪了下头,眼睛轻眨着点头又摇了一下。

“还是想要更多的,但现在这样也很好。”

贺澄逃避他也不要紧,就像是左颜说的,她不是那种会逃避的人。这种逃避的态度,反而说明了更多的东西。

“陈大人去忙吧,虽说度平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方,这二十两银子我也得去放放好的。”

看原本近在咫尺的人抽身而退,贺澄木然地坐在位子上。等赵学思带着自己给他的工资飘出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才发出一声哀嚎,用手狠狠地揉乱了好不容易才扎好的头发。

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么纠结?她怎么感觉赵学思好像就根本没动摇过,开始想歪的反而是自己?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动摇?哎哟,我的亲妹啊。”

作为太女最坚定的后援,陈开霁边备课边恨铁不成钢。他现在很是头疼,自己要教一群学生如何写八股文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教表妹怎么和半公认的未婚夫相处?

他都没有一个未婚妻!也没有喜欢的姑娘!为什么贺澄来找他商讨这种事情?

对此陈开霁一个白眼过去,愤愤地写完最后一个评语:“动摇的人明明是你!阿静你也不想想,你之前怎么样的,啊?那叫一个英姿飒爽,现在瞻前顾后成这样,只能说明你之前只馋人家的身子……”

“我没有!”

“确实没有,我斟酌一下我的用词。”

陈开霁顿了顿,盯着她咬着字,强迫自家表妹不许转头:“那就是你只馋人家的技术。”

这有什么好否认的?要不是赵学思做出了现在度平纺织厂使用的八轮织机,贺澄能正眼看对方?

“现在,不一样了。”

也就大了贺澄几个月的少年啪嗒一下搁下毛笔,痛心疾首地开始拍桌:“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开始馋人的脸,馋人的身子,想和人家进一步进行交流了!”

“那又怎么样?”

贺澄原本还有些回避,看到陈开霁这副模样反而挺起胸,满脸没错你说得都对:“就是这样,我的确如此。”

“……”

你这么直接,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

“所以我如果想要进一步交流,应该怎么样?”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陈开霁冷笑,抬起手直接指向了纺织厂的方向:“纺织厂里培训完了?想铺的路材料搞好了?要种的豆子都安排好了?飞出去找息委的铁羽军回来了?我的学生明年就要去考县试,你还有空在我这儿和我聊天?赶紧去给人上课!”

她又不是度平教谕,上什么课啊?主簿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是吧?

更何况她今天本就是休沐,休沐还要干活,那是人么?

把陈开霁的工资也顺带着给了过去,贺澄一路慢吞吞地逛去了度平要修路的地方。她在规划道路的时候并没有直接一笔划下“这里就是路”,而是任由现在来取水的人随意走动。

渐渐地原本的泥地开始被踩实,着实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条路略有些弯曲,却是每个人都觉得最近、也最方便。在这基础上贺澄自然是划下了这条道路,决定过段时间就再拓宽一些,至少不用到人挤人的地步。

道路尽头是水渠,水渠周围自然也要再进一步拓展延伸。比对着手上的度平舆图,贺澄将那块轻薄的布料放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用炭笔往上画上了一条浅浅的细线,确定从此以后这里多出一条“开炮渠”后她又有点想笑。

这是自己亲手改变的小小一条线,现在看来却是有着无比的自豪感。安媛的手札上还有她做的灌溉系统,到时候再安排上这个,度平种地也不会那么艰难了。

草方格已经开始发挥功效,胡杨树逐渐变多,只是风沙还是强烈,依旧需要进一步的整改。

“陈大人,先回去吧,要起沙暴了。”

“我知道。”

听到来取水的人几声招呼,贺澄将手里的舆图收起放回怀里,抬起头看向远处一片浑浊小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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