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a也是a![abo](31)

结账的时候,舒棠想起来了人鱼似乎听觉很敏锐,于是又给他买了一个耳塞。

出了超市,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舒棠哼着小曲儿揣着手手回了急诊科上夜班,就连门口的大黄狗都意识到了舒棠的心情很好,凑过来朝着她摇尾巴。

她在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听着苏茵和小田护士聊天,眼神开始时不时地朝着玻璃窗外瞄。

枯燥乏味的实习生活,动不动扣钱的日常,还有加不完的班,让舒棠像是一只灵魂出窍的丧尸,她天天盼着两件事:大鸡腿、放假。

只有在提到这两件的时候,行尸走肉的猫猫a才会从眼中发出绿光。

现在好像多了一件——

然而,直到十二点的指针对上,实习生们都进了各自的值班室,人鱼都没有出现。

舒棠又等了半个小时,窗外和从前一样空空如也。

她和小田护士说了一声,撑着伞出了急诊科的大门。

夜里总是下雨的,舒棠知道“他”喜欢藏在黑暗里,于是打开了手电筒在附近看了看。

但是黑暗里,没有人鱼的身影。

舒棠想了想,抬步朝着宿舍楼走去。

舒棠想:万一人鱼不认识路,到宿舍附近等她了也正常。

……

深夜的宿舍楼一片寂静,只有一盏路灯发出暖黄色的光。

舒棠的宿舍大门紧锁,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她又上上下下找了三四层,仍然没有。

——难道真的因为昨天和“他”抢空调遥控器生气了?

——可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还给她送鱼。

下一秒,舒棠听见了昨天的杂物间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她的耳朵动了动,推门进去,结果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只淋雨的小野猫。

她把小猫抱去了隔壁宿舍,离开了宿舍。

夜里的风很冷,淅淅沥沥的雨水溅到舒棠的小腿上,把裤腿都打湿了她都没有察觉。

舒棠突然间意识到,“他”其实并没有必要天天夜里风雨无阻地来找她。

也许是今天的雨太大,也许是不想出门。

他们并没有约定每天夜里见面,连失约都算不上。

就在不久之前,舒棠还想要和人鱼好好谈一谈,让“他”不要再在夜里冒雨来找她了,毕竟南岛市的天气糟糕至极,夜里还不安全。

人鱼不来了反倒是一件好事。

可是舒棠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心情低落,脚步沉重,又恢复了往日里被上班压垮了一切的丧尸样,慢腾腾地朝着急诊科走去。

……

然而舒棠走到半路,突然间,一声极为刺耳的防空警报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响彻了整个疗养院。

舒棠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苏茵给她发了消息:速回!

本来安静的夜晚,因为这一声持续了十五分钟的防空警报变得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整个疗养院都仿佛被唤醒,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急诊科所有值夜班的、睡觉的员工全都回到了大楼里,匆匆地收拾东西。地上文件纸片散落一地都没人收拾,还有治疗师急匆匆地抬着担架将病人们朝着外面送。

苏茵在门口一看见舒棠,就拉着她朝着值班室走去:

“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舒棠快速地收拾好东西,跟着苏茵一起混在了周主任带领的实习生后面,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舒棠问:“到底怎么回事?”

苏茵压低声音说:“是禁区出事了。”

作为职场食物链底层的实习生,舒棠根本没听过这个词:什么禁区?禁区是什么?

同为“实习生不算人派”,苏茵也是才知道不久。

两个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尾巴上,悄悄咬耳朵:

“我们疗养院本来是一座监狱,原来叫做海角监狱。后来监狱外面慢慢建起来了疗养院,监狱就改成了禁区。”

“这附近的海边禁渔,就是因为禁区的范围包括了附近的一整片海域。而且这么大的禁区里,只关了一个人。”

舒棠: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周主任在前面大喊:“你们俩!都撤离了还不赶紧上来!磨叽啥呢?”

她俩立马噤声,爬上了卡车,挤在一群alpha当中。

苏茵压低声音:“我听说进出禁区的人都要穿防护服,还要签生死状,前段时间南岛基地报废了一艘军用探测船,就是去了一趟禁区!”

苏茵:“这种等级的精神力暴动,我都不敢想象。”

苏茵心有余悸:“难怪一出事,就要我们整个医院都撤离!”

舒棠震惊:“天啊,太可怕了!”

这大概是一无所知的炮灰舒棠最接近真相的一次了,毕竟如此眼熟的剧情,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的场景,很容易就联想到那天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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