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165)

岑清伊扶起吴丽丽,环视一周,眸光滑到身穿法院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身边,两张熟悉的面孔让她不由得一愣。

一个是秦蓁的弟弟张放,一个是林沅芷的儿子林立行,两人旁边的执行庭工作人员朱锐,岑清伊也见过,性子暴躁,不太好说话。

岑清伊打声招呼,主动上前,“这两家都同意拆迁了,只是需要收拾下东西,真的不必强拆,再等等可以吗?”

“岑律师,这事也归你们律师管?”朱锐抖了抖手里的纸张,继而冲着里面喊:“我是兴台区法院执行庭庭长,现在执行对何家小馆的强制拆迁,这是拆迁纠纷判决书,你们赶紧出来接收!”继而转头看岑清伊,“我也是按流程办事。”

“我知道,但是他们搬家也需要时间,请您再宽限1-2天。”岑清伊好说好商量,朱锐却根本没有通融的意思,“他们这两家是老钉子户了,一再拖延。”

岑清伊一看这人真是油盐不进,让步道:“那我进去劝劝他们,让他们先出来总行吧?要不然出了人命,对谁影响都不好。”

朱锐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意思是让岑清伊快去。

岑清伊心里暗骂这帮家伙不通人情,何家父母丧子之痛还没过去,现在家也没了,东西也没收拾完就要被强拆,心底自然不好过。

老两口情绪激动,绝望到极点,一股气将收拾好的包裹都扯开,何母更是哭诉,“不过了,不活了,一起死吧。”

见了岑清伊,何母哭得更伤心,直喊没王法了。

岑清伊叫来吴丽丽,一起帮忙收拾东西,她边在旁边劝,“树挪死,人挪活,拿了拆迁款,你们老两口再找个好地儿,这边以后修地铁,住着也闹心。”

岑清伊好说歹说,何家老两口也终于开始收拾东西,何母抽泣,一把抓住岑清伊的手,“岑律师,我儿子死得冤,真的冤。”

何母的话引得吴丽丽也悲从中来,蹲在地上痛哭道:“岑律师,我爸爸也死的不明不白。”

“我会查的,相信我。”岑清伊安抚,“人活着就有希望,我们一起查下去,如果真的有冤屈,咱不能让家人死得不明不白是不是?”

岑清伊也就这么一边给他们打气,一边帮忙收拾东西,“阿姨,这些破旧的东西,用不上的,咱就不要了,不要舍不得。”

岑清伊以前常租房子,搬家最为麻烦,每次她都会扔不少,尤其那种几年都用不上一次的,“搬过去也是闲置,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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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帮忙下,一上午总算是收拾完,岑清伊擦擦额头的汗,“你们新家找好了吗?”

吴丽丽新家倒是找好了,何家老两口也看了几处,但还没最终决定。

何母将两家情况说了下,一个便宜些,但是楼层低,破旧点,一个贵了些,但是新一些,楼层高,没有电梯。

“那这样。”岑清伊当下拍板,“我叫一个搬家的车,先把东西装上,零碎的放我车上,我带你们二老先看房子,今天定下来,搬进去。”

老两口泪汪汪地点头,岑清伊宛如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站在她身后,看她打电话,看她自如地砍价……岑清伊嗓子冒了烟,总算谈妥一切。

晌午一过,大小包裹都装好了,岑清伊还是跟朱锐道谢,顺便买了一些喝的和烟放进拎袋里递给他,“给您添麻烦了,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朱锐等得早就不耐烦,眼下接过烟,语气客气了些,“不是我说,岑律师,你这做人太善良,不嫌累吗?”

“唉,”岑清伊叹口气,“这谁都有老的时候,丧子之痛加上失去老家的痛,他们也是难忍,不是故意不搬。”

“行了,说得好像我不通情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朱锐扬了扬下巴,“你没看人家一直看着呢。”

岑清伊偏头一看,是林立行的车,他靠着车身,正和张放有说有笑。

目光撞上,林立行笑意淡了淡,低头吸了一口烟,和张放低头说什么。

“他们来干嘛的?”岑清伊也是纳闷。

“这不是人家云盛集团的地吗?”朱锐抽了口烟,长长地吐了口烟雾,啐了口唾沫,“你再往远处看。”

远处还有一辆警车,岑清伊挑眉,“这还用的着报警吗?”

“这不是怕钉子户闹事,你要不来,可能警察就得把他们都抓了。”朱锐夹着烟的手抖了抖烟灰,“我这也是没辙,谁叫我是干这个的。”

岑清伊和朱锐聊了一会,何家最后那点零星终于装好,岑清伊准备告辞,林立行和张放这才过来和她打招呼。

“你在这干嘛呢?”岑清伊眺了一眼张放,张放挠挠寸头,嬉笑道:“闲着没事路过,看见林哥过来打招呼。”林立行还是那份不咸不淡的样子,岑清伊也懒得挑他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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