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787)

“真的?”江知意认真地问,岑清伊嗯了一声,勾起一丝很浅的笑,“真的。”

“可我还是想在家陪你。”江知意心底确实这样想,可惜林依依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改变主意,“不好意思,我下午会过去,“她顿了顿又说,“院长,我没忘记,我记得周一是副院长竞聘大会。”

下午,江知意去协和医院,当面向林依依汇报工作,一部分是她的调研成果,她已经写成文档,相关的数据都已核对过多次;另一部分是江知意竞聘的演讲稿。

“演讲稿问题不大,”林依依先听取汇报,之后翻阅江知意提交的纸质文档,“对了,在你来之前,研究院按照药品命名的规则,已经确定这款的名字为多普妙了。”

江知意点点头,其实决定交给院方时,她已经在做好准备,与这项研究成果割裂开来。

不过林依依倒也没那么不道德,她表示会将江知意的名字放到研究团队的第一序列,那就是主要研发人员,“该给你的奖励,不会少的。”

江知意在医院和医院探讨工作时,岑清伊在家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出门了。

夏冰昂了昂下巴,示意忍冬,忍冬明了,发信息给江知意报备。

岑清伊其实也没去别的地方,她去江城陵园,想探望过世的母亲。

岑清伊登记时,报出名字,工作人员放她进去,她发现自己想的很天真。

陵园太大,她压根不知母亲埋在哪里,她怕问工作人员会引起嫌疑,于是沿着绿荫幽径往里走。

数不清的灵魂安睡在这里,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她也会长眠于此,岑清伊没办法不去思考人生的意义,折折腾腾,兜兜转转,是为了什么?

父母不要她的真实理由,有那么重要吗?

即便知道一切,又能改变什么?

人们似乎都在某方面有不同的偏执,就像她执着于自己的过去,又像是秦清澜执着于所谓的颜面,宁可假扮夫妻也不愿离婚,而秦蓁曾经执着于她,最终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

当生命来到终点,我们会发现,我们所追求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岑清伊逼迫自己停下来,她的思想正在偏轨,她不能让自己消极。

岑清伊一下午在陵园兜转,看了很多人的遗照,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钟少坤的人,他放的是一张婴儿照。

略微婴儿肥的脸颊,很可爱,眼睛很亮,笑眯眯的,和陵园的清冷悲凉的搭配,总觉得哪里不对。

也有人合葬在这里,墓碑上写满了字。

顾爱玲,顾生辉,顾秋语。

大概是一家人,一起出了事故,岑清伊叹息。

墓碑词是一首很雅致的诗词,她大致瞟了几眼,只觉得碑文写得很有水准。

还有一个让岑清伊印象深刻的,是一个空白的墓碑。

能进陵园的,基本都是有基本信息和碑文的,但是这个人,什么都没有,落在角落,孤零零的。

看墓碑的样子,还是有人经常过来的,有些墓碑没人来探望,雨水过后,泥土凝在墓碑上,脏兮兮的。

终于在暮色时分找到岑简汐,明显是被人打扫过,墓碑前还放着一束栀子花。

这是岑清伊第一次见到岑简汐的照片,墓碑顶端的小照片,那么让人陌生。

不对啊,岑清伊回想起自己醒来后身上带的那张照片,她一直以为其中一位是岑简汐,然而墓碑上陌生的面孔说明她猜错了。她们却有相似,但并没有很像。

那照片里的人又是谁啊?生活里一个个谜团,岑清伊摸不到头脑。

岑清伊起初站着,后来蹲着,蹲累了,她才双膝跪地,直直地盯着小照片里的人,呢喃道:“你是我妈妈吗?”

记忆零碎,双手捧着,也捧不起一个完整的片段。

对于强迫症来说,一知半解最恼人,要么全然被蒙在鼓里,要么如庖丁解牛般熟悉,岑清伊现在处于尴尬的位置,不上不下,卡得她难受。

尽管江知意说户籍科那边还没有销户,但江槐的佐证,让她无法继续怀疑。

岑简汐死了,她的母亲,在她还没有找到的时候已经离世了。

到底是自我了断,还是存在内幕?

岑清伊跪在墓碑前,与岑简汐絮絮叨叨说了些有的没的,说到最后累得她没力气再开口。

陵园里的夜风远比城市凉得多,岑清伊跪地太久,全身冰凉,她僵硬活动筋骨,费劲地站起来。

“我抱您一下吧。”岑清伊征询似地问,人也上前,俯身抱住冰凉的墓碑,咕哝道:“您离世了,那爸爸呢?我的父亲在哪里?”

岑清伊的泪水忍许久,但最终没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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