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965)

昔日藏族羞涩的小男孩,学会不少技能,懂得探望病人不能空手来,懂得报答对她好的人,“饭菜我多点了些,姐姐们可以一起吃。”

岑清伊揉揉次仁的脑袋,“以后不用这么客套。”她希望他单纯些,也快乐些。

两人问了兄妹两的近况,也问了何家老两口的现状,她们有人照顾,老人也有精神寄托,整体不错。

这会见次仁没回家,何母打电话过来,岑清伊也趁势聊几句,寒暄过后让次仁打车回去。

江知意送次仁到门口,帮他拦辆车子,拿出百元钞票递过去,次仁来不及拒绝,“姐姐再见!”

江知意挥挥手,心情仍然沉重,钟卿意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当晚,岑清伊陪护,江知意回家收拾东西。

后半夜,钟卿意起夜,在洗手间干呕。

岑清伊听见动静,忙起来敲门,“没事吧?”

钟卿意颤抖地抹去嘴角的血迹,因为干呕惹出的眼泪,砸进盥洗池里的血水。

钟卿意深吸口气,“没事。”她打开水龙头,擦洗盥洗台的血迹,最后清理自己的嘴巴和手。

心脏痛得她几乎站不稳,她用双手撑着身体,镜子里的她双眼泛红,满脸水痕像是哭了。

水流声淙淙,她的指尖探到微凉的水流下,即使她并拢手指,水流仍然穿过看不见的缝隙。

就像是她现在的生命,哪怕用力,也抓不住。

“真的没事吗?”岑清伊敲门,拧了拧门把,锁了,“我给你拿水来了,你开门。”

“没事。”钟卿意关了水龙头,拧眉道:“我肚子不舒服,蹲会厕所。”

钟卿意站不住,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掌心用力按压胸口,尽量缓解心口的阵痛。

突然而来的锥心之痛,她几乎坐不住,身体靠在马桶水箱上,仰头呼吸时,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在岸上的鱼,没了呼吸的空间。

钟卿意剧烈地呼吸着,全身汗如雨下,岑清伊不放心,继续敲门,“你让我进去。”

钟卿意无力说话,她抬手捂住嘴巴,掩盖厚重的呼吸。

“姐!”岑清伊连续敲门,“姐?”

“等下。”最猛烈的痛苦之后,心脏疼痛慢慢趋于平静,钟卿意摇晃起身,冲水,洗手,洗脸,开门。

岑清伊满眼焦急,“真的没事?”她不信,朝里面看了一眼,钟卿意低头擦擦脸,往外走,“没事。”

马桶盖盖着,岑清伊没再追问,“我抱你上床?”

“不用。”钟卿意浑身黏糊糊的,“你先睡,我冲个凉水澡。”

“那怎么行。”岑清伊不容分说,将人抱回到床边,“我打热水,给你擦一下。”

“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身体?”钟卿意长舒口气开玩笑。

“是啊,喜欢死了。”岑清伊没跟她争论,很快打盆热水回来,热毛巾抖了抖,“来吧。”

“可我不好意思诶。”

“要不要我把你打晕?”

“你还真是粗鲁。”钟卿意少见地别扭,岑清伊上手要解开她的病号服扣子,钟卿意往后躲,“我自己来。”

吊带和短裤,岑清伊第一场真切滴感受到,钟卿意真的瘦了。

手臂上有一个拇指大的胎记,岑清伊擦了擦,钟卿意笑着说:“我要是丢了,一定很好找。”

从后面到前面,岑清伊擦到最后才出声,“刚才是不是难受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看你衣服都湿了,换一下吧。”

钟卿意一直手臂交叠盖着眼睛,岑清伊从柜子里拿出备用衣物放床边,“换上吧。”

岑清伊倒水回来,钟卿意躺好,这下舒服不少,她长舒口气,“你也睡吧。”

岑清伊见钟卿意躺下,她帮忙盖好被子,“你不舒服要告诉我。”

钟卿意的发丝湿漉漉的,岑清伊抬手关了床头灯,转身去了洗手间。

她像是侦探一般,先一步打开马桶盖子,没有任何异味。

盥洗台明显用水擦过,镜子上也挂着水珠,岑清伊凑近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没证据。

后半夜,岑清伊睡不着,她知道钟卿意也没睡着,她一动不动,好几次岑清伊都担心,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姐。”岑清伊轻轻叫了一声。

“嗯。”钟卿意没动,闷声说:“睡吧。”

没过多久。

“姐。”

“嗯。”

近天亮。

“姐。”

“嗯。”

“天亮了。”岑清伊有种劫后余生感,钟卿意没事,真好。

“嗯。”钟卿意终于动了动身子,翻过身平躺,侧头看她。

“怎么了?”岑清伊侧躺着。

“我想吃油条和豆腐脑。”

岑清伊立即坐起身,“好,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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