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问道，发现自己靠得有些不舒服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仗着现在周围没有伺候的外人，坐在了柳皇后的腿上。

柳皇后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纵容，“容姐姐，我方才的话可不是骗你的。小五已经记在我的名下了，再过上一会，就算陛下不过来一趟，小五也肯定会过来的。”

“没事没事，如果陛下或者小五来了的话，我安排在外面的人会来敲门的，我有足够多的……”容贵妃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容贵妃刚才提到安排在外面的人，正压低声音提醒，“主子，陛下和五公主在来的路上，还带着一名身形高挑的男子。”

听到这话后，容贵妃脸上的笑容一僵，颇为不情愿的从柳皇后的腿上下来，“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说完后，容贵妃又走到了门口，把被关上的门给打开，为一会的接驾做准备。

柳皇后笑了笑，走过去拉住了容贵妃的后，和她一起站在门口等着。

“臣妾参见陛下。”在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时候，柳皇后和容贵妃一起行礼。

“免礼。”皇帝说道，上前两步扶住了柳皇后，视线则是落在了容贵妃身上，“贵妃怎么那么晚了还在此处？”

“回陛下的话，臣妾最近睡得不怎么踏实，想要和皇后一起睡，看看能不能有个好觉。”容贵妃说道，语气颇为随性，视线越过皇帝，看向了在皇帝身后的五公主。

容贵妃进宫时的身份虽然不高，但架不住她的脑子好用，很快就摸清楚了皇帝的性格，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就爬到了贵妃的位置。

至于柳皇后，她能成为皇后多半是因为她的身份和皇帝的需要。

自从先皇后离世，皇帝为了表示对先皇后的敬重，后位就一直悬空。太子也因此获得了很多好处，从十二岁起就开始接触自己的母家和朝廷大臣，开始积蓄实力。

但在六年前，太子某些拉拢大臣的行为着实是太过分了，甚至还想把手伸到禁军那边，让皇帝生了很大的气。

柳皇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皇帝选中成为皇后的，直接入主中宫，算是削弱了太子嫡皇子的身份，变相敲打了他一番。

换一句话说，比起妻子的身份，柳皇后更像是皇帝的合作伙伴，在必要的时候配合皇帝发出一些信号，敲打一下那些野心太重的人。

“母后，贵妃娘娘。”接受到容贵妃的眼神后，戚舞站出来打了一个招呼。

“好孩子，这两个月你受苦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这都瘦……了一点。”柳皇后本来想说戚舞瘦了许多的，但在握住她的手腕后，又稍稍润色了一下说辞。

额，戚舞的手腕捏起来似乎比以前肉了一点点，她总不能睁眼说太瞎的话吧。

“母后，我没事，就是最开始被刺客追的时候危险了一点，等我遇见顾烟景后，我就没有危险了。”戚舞说道，“我可没有瘦，顾烟景的手艺很好，两个月下来，我应当是胖了许多。”

“胖一点才好，你还在长身体呢，太瘦了可不行。”容贵妃在一边接话，趁机打量了一下戚舞，“不错，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一些。”

“贵妃娘娘。”戚舞乖巧地打着招呼。

皇帝摸了摸胡子，等到人寒暄了一番后，对着顾烟景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的身边。

“皇后，贵妃，你们来瞧一瞧朕身边这个孩子，有看出什么吗？”皇帝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自豪。

听到皇帝的话后，柳皇后和容贵妃一起朝着顾烟景看了过去。柳皇后微微皱眉，只是觉得顾烟景的样子似乎有些眼熟，自己在小时候好像看到过。

容贵妃的反应就大多了，脸上出现了非常明显的错愣，“陛下，这孩子和……和顾大将军长得好像啊，难道是……”

柳皇后现在不过二十五岁，在顾恬和皇帝一起去南巡的时候，她还是只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最多只是远远地见过顾恬几眼而已，早就不记得对方的样子了。

容贵妃就不一样了，在那个时候她已经及笄了。因为她是庶女的关系，家里并没有太重视她，所以容贵妃有不少机会溜出来，也见识过当时统领京城驻军的顾恬。

“没错，小景就是无念的孩子。”皇帝说道，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无念救了朕，无念的孩子也救了朕的孩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命吧。”

听到皇帝的话后，柳皇后和容贵妃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了一丝惊讶和惊喜。

既然是顾恬的遗腹子救了小五，这算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吗？要是小五和顾恬的孩子成亲的话，那两人之前的想法，就真有实现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