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赘A后+番外(129)

……从明面上看,她的计划算是流产了。

两国的联姻也在这两桩身份不合的选择中,不了了之。

-

自大衹使团入皇宫之后,宫宴才开没多久,就这般一波三折。

似乎预示了两国的和平持续也会遍布阴云。

待宫宴结束之后,臣子们鱼贯出宫、各怀心思地离开,再看不出半点来时兴致勃勃的气氛,尤其是天上还淅淅沥沥地落下雨来,不一会儿就把宫道给铺出湿淋淋的潮色。

叶浮光和沈惊澜被宫人一路相送,走到岐王府的马车跟前,如意赶忙接过伞,发觉她们俩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便只小声地唤了声“王爷、王妃”,就不敢说更多的了。

直到马车的两重车厢门都被推开——

进入里面那间之后,小王妃发觉外面落雨的凉意从车窗外飘进来,微凉的感觉在这小空间里飘开,她坐下发现雨下得大了些,抬手想去把窗户关上。

结果才刚伸出手,就被炙热的掌心捉住手腕,将她往后方拉去。

叶浮光根本站不稳,摔进了沈惊澜的怀里,愣了下,才意识到她的信香已经在这马车里盛开,刚才对贵霜充满攻击性的红花,这会儿同样极具侵略地往她的衣领、脖颈里钻。

“王……”

话都没有说完。

唇齿就被堵住,甚至因为撞上的力道不轻,让她嘴唇都发麻。

叶浮光面庞立即就红了,虽然沈惊澜的动作有些凶,但她也没躲,而是抬手去抚她的后背,然后试着回应她的动作。

结果沈惊澜非但没被安抚到。

反而愈演愈烈。

马车什么时候开进了岐王府中也不知道。

……

连那一阵雨都停了。

但车厢里的人却还不见出来。

守在外面的如意也不敢催,和过来迎她们的郁青对视了眼,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郁大管家只好怀揣着疑惑,让众人都站远一点。

直到车厢里的微凉都被席卷的热意取代。

叶浮光的嘴唇还是麻的,甚至不看也知道肯定红了,又肿又疼,她欲哭无泪地在沈惊澜怀里嘀咕:

“好讨厌……”

“嗯?”

沈惊澜将她压入怀中,低低的声音响起。

然后就听小王妃带着鼻音忿忿地骂,“好讨厌她!我和她又不熟——”

紧跟着,唇瓣再次被咬住。

叶浮光没忍住,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推了推,含糊地冒出一句:“是真的……”她刚才都试图在亲吻的空隙里解释自己和贵霜的认识过程。

但也没有可以说太多的。

因为贵霜就是那个送她狐狸的人,她们的两次见面都有王府的其他人看到,甚至在太清楼的时候,贵霜前脚离开、沈惊澜后面就到了。

听见叶小狗的辩驳,沈惊澜停顿了片刻,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她当然相信这两人不熟。

而且也知道叶浮光根本不喜欢贵霜、甚至还表达出了明显的厌恶。

但是。

想到之前的馄饨摊上那个花楼女子,后来被叶浮光坑了却也依然对她另类相待的许乐遥,还有将她抢走过、刚才又在殿上对她出言相护的苏挽秋,以及这个才见过两面、就对她动心思的大衹死敌……

她的小狗就是很可爱,让每个看到的都想抢。

马车车厢里一直没有灯,这会儿周围那些举着灯笼的婢女也避开距离,令她们俩相拥的方寸之地没有多少光芒。

于是那双凤眸里不能向旁人展露的恐怖侵.占欲肆无忌惮在黑暗中漫开,像是饥饿太久的猛兽,睁开绿油油的竖瞳,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声。

但她的嗓音却是悦耳的、甚至是温柔的,好脾气地和叶浮光商量道:

“把你藏起来好不好?”

藏起来。

再也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不管是信香、气息、目光、还是模样,从此都只有她能得到。

作者有话说:

就说了很难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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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天

叶浮光从沈惊澜的话里听出了很危险的意味——

令人毛骨悚然。

她呼吸屏了屏,在异样的心跳声里,感觉到不对劲,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发现那些信香茶花也在黑暗中绽放得摇曳生姿,红花与绿叶相映,在她的瞳仁里舒展。

在叶浮光的一呼一吸间,浓郁的花香令她浑身都变得燥热。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却又听身后的人淡淡道,“怎么不回答?是不情愿吗?”

她条件反射地摇头。

感觉那股热意让自己有些脑袋发昏、就像是被下了什么奇怪的药,而且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把这个地坤种印,深入到她体内那绝不能容许人进入的地方,让她终身带着自己的味道,并且怀上她的孩子。

……不行。

叶浮光不由自主地出声喃喃,“……不行。”

沈惊澜不能怀孕。

这会伤害她的身体,而且很危险,不可以……不能这样想。

明明她的情期之前才发作过一次,而且她从来没有给沈惊澜的身体种过深度印记,怎么会这么快又……?

不应该。

她最近把身体养得很好,信腺也已经痊愈,不应该这样的。

话音刚落,叶浮光就觉得抱住自己的力道变得更紧,压得她腰身都有些酸疼,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反而只从喉咙里溢出闷哼,直到她意识到不能用力量去对抗沈惊澜,才姗姗释放出安抚的凛冽雪花信香。

然而遇到她的信香,一贯没有抵抗力、甚至可以说是顺从的山茶花,却第一次疯狂地像原野上的野草,沾到冰冷雪花的叶片非但没被冻结、反而顺着雪花生出更多,一丛丛、一簇簇,转眼间就像是烈焰般的红火,把冰冷的雪给捂化了——

肩膀处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叶浮光瞬间从那种混沌的热意里清醒过来,没忍住叫出了声,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好疼……不要咬我……”

“我的。”

沈惊澜拥着她,声音很轻地说了句:“不许跑,不许拒绝我。”

被咬正常的肌肤和伤害信腺的疼痛是不一样的,虽然地坤的信腺很敏感,乾元的也不被准许随便触碰,但叶浮光又不用被种印、不需要被咬,所以不必感受那种痛苦。

平日里又娇弱得很,没怎么磕磕碰碰过,所以闻到肩膀上渗出的血腥味、感觉到沈惊澜给予的疼痛之后,小王妃疼得都开始发抖。

“王爷……”她茫然地又唤了一声。

但沈惊澜没有给她回应,取而代之的,是已经将整个车厢长满、挨挨簇簇把她们俩都给包围其中的山茶花囚笼,枝叶把每一片落下的雪花都包在了里面,霸道地不许它落在她的世界外,也不肯让别人窥见半点这清冽美好。

叶浮光眼睛都被叶片遮挡,瞳仁有些放空,因为挣不脱禁锢,只好条件反射地大口呼吸,好像这样就能找回自己的理智。

其实是徒劳。

直到她要被这信香幻香完全包拢其中之时,窗外响起了很轻微的交谈声。

“郁管事……快让那些乾元府卫离远些。”

“什么?”

“王爷的信期到了,她的信香太浓了,快让那些乾元离开!”

好像是曲画的声音。

是了,她与银屏都是之前就贴身伺候沈惊澜的,自然对她的情况很清楚。

——不对,信期?

沈惊澜到信期了?

所以她才这么不安、这么凶狠?

……

姗姗得到答案,迟钝的叶浮光试图放出更多的信香,安抚沈惊澜的情绪,然而只要那些雪花试图浸染、冰冻茶花,紧抱住她的人就会应激一样释放出更多的,在她们看不到的范围里,那些茶花已经把车马停留的这个小院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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