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赘A后+番外(85)

算了,叶渔歌深吸一口气,如此告诉自己,你不是本来就知道她是这样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又会演又会撒娇甚至还会使用眼泪当武器的类型吗?

——你只是见不惯有人更值得她这样演而已。

-

沈惊澜沉默着。

确实现在在叶浮光收不回的、时时刻刻散发的乾元信香里,她的感觉好了很多,就连眼睛能看到的轮廓也比先前明晰稍许,给她一种“只要在这里再待久一些就能彻底痊愈”的错觉。

但她自己也清楚。

只要再度彻底离开叶浮光笼罩的气息,离开她的领域,令所有人都惊惧的岐王就会随时变回那个听不见、看不见,甚至还要再失去更多感官的废物。

是的——

她才是那个离了人,就没办法做成任何事情、无法自理的残废。

可她没办法像叶浮光一样直白地说出依赖,于是只能沉默,过了好久,“嗯”了一声,就像她只是磨不过心上人的撒娇,不得不顺从对方的恳求一样。

屏风那头的叶浮光似乎因为她的应答高兴了起来。

然后看着被自己拉着、好像有些尴尬的叶渔歌,感觉这位性子冷淡的神医应该不想面对自己这么个叽叽喳喳的病号,于是拉着叶渔歌的手晃了下,“渔歌,你方才好像在忙?”

“要不……让王爷进来陪我?”

叶渔歌:“……”

叫这么亲昵,就是为了赶她走是吧?

她面无表情,却没有说什么,径自转过身,走出屏风的同时很平静地宣布,“一刻钟之后才可以让药液在腰以下。”

沈惊澜闻见她身上好似写着不悦的竹香。

缓缓眨了下眼睛,她单手扶着屏风,循着那股时刻在吸引她的冷冽气息而去,才刚走到桶附近,就被小王妃努力伸长了手,拉住她的手心,并且提醒她小心这桶边的火。

屋里其实很热。

但叶浮光的信香也很浓。

一时间,沈惊澜有种待在水深火热世界的错觉。

她跟小孩隔了些距离,凭借刚才听到的动静,出声道,“你不能起来,对吗?”

叶浮光:“呃……”她其实是想借着扶沈惊澜的动作,稍微起来缓缓的,因为实在太热了。

于是她嘟囔了一句,“可是很热呀。”

沈惊澜很轻地弯了弯唇,“那当如何?”

她又没有办法让小孩凉快一些,不过她在这种雪花凛冽的热意里,倒是还挺能忍受的。

叶浮光被她笑起来的模样吸引,感觉只是一段时间不见,自己好像又对沈惊澜的颜值失去了一些抵抗力,她如今倒是成了被妖冶的山茶花精迷住的凡人了。

于是她思索片刻,本来还只是漫无目的溢散出去的雪花,这会儿倒是找到了目标一样,一朵朵、一片片,剔透晶莹的雪色飞舞到沈惊澜的眉间,贴上她的额头、鼻梁、又落到她的唇上。

岐王若有所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红唇里就被那些调皮飞舞的雪花飞了进去。

她唇齿条件反射张合,明明什么也咬不到——

但是在叶浮光看来,却像是含住了一片雪色。

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信香好像侵入了沈惊澜的口腔,仿佛只要她更敏锐些,也能借着信香的延展,将它当作自己的知觉延伸,触碰到沈惊澜的唇齿温度,抚摸她温热嘴唇里的每一寸。

于是。

本来絮絮落下的雪,变得更急更匆匆。

几乎全朝着面前的地坤涌去,乍看好像是想将她掩埋,其实只是想要找到她还没换下的薄甲、以及内衬的每一寸缝隙,亵.玩她的肌肤,以信香为指、也以信香为唇,替她的乾元触碰遍她掩藏在衣衫下的每一分肌肤。

沈惊澜:“……!”

她眼睫略微动了动,凤眸里沉如雾霭,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左眼边沿的那一道旧伤,早就因为情绪翻涌变成了非常艳丽的红色,像被揉碎的山茶花瓣,几乎要滴下深色的花汁。

片刻后,她喑哑地出声,“爱妃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想做你呗。

(画饼:明天肯定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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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天

叶浮光感觉到自己拉住的那只手逐渐变热。

就像在告诉她,沈惊澜被她的信香挑拨得多么燥热不已。

这让小王妃忽然就能忍受药桶里的热水了,叶渔歌添的柴恰到好处,此刻已经燃烧完毕,只有干柴余烬的热度在维持桶中余温,她便将下巴抵在探出水面的胳膊上,歪着脑袋去看眼前的御姐美人:

“想……让王爷也热一热。”

病患仗着虚弱这张能为所欲为的通行证,肆无忌惮地用信香揉遍岐王的肌肤,好像将她当作了少时手工课上的橡皮泥,搓圆滚揉,就能按出独属于她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

帐篷里四角已生春意,饱满的楔形绿叶从枝头抽芽生长,顶端再孕出圆圆的花苞,不一会儿就长出了朵朵鲜艳的山茶花,像是经过精心剪裁和晕染,层叠依次绽开,美得矜贵又艳丽。

就像沈惊澜本人。

明明被冷雪触碰到了很敏感的肌肤,但沈惊澜却克制到了极致,那些茶花纷纷低着花盘,并不主动触碰叶浮光,仿佛害怕金风玉露相逢,令她的病症加重,只由着那絮絮霜雪随心所欲地拍打在花瓣、花蕊上。

将艳丽的茶花浇得在枝头胡乱摇晃。

她却神色淡然,近乎无动于衷。

叶浮光陡然很轻地吸了口凉气,十分无辜地出声提醒,“王爷,轻一些。”

她晃了晃被沈惊澜捏住的手,怯怯地提醒道,“你捏疼我了。”

小王妃的目光落在两人手掌交叠的地方,感觉沈惊澜的力道都要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白的指痕。

沈惊澜陡然回过神来——

指尖如触电,陡然松开。

却又被叶浮光反手给握住,将她拉了回来,“别走嘛,我拉着你,这样就不疼了。”

她语气柔软,好似为了沈惊澜才这样委曲求全、善于忍耐,倘使不看这室内大雪压茶花的景象,谁都会以为是沈惊澜将她欺负到极致、她却还这样宽容大度地求和依赖。

岐王舌尖抵了抵槽牙,嘴里都还是方才被她信香挤入的冷感,莫名令她有些唇舌发麻,但她压下这股感受,看似好脾气地询问:

“只是拉着就够了?”

叶浮光迟疑了几息,想从这位此刻不知被她气息冻的、还是气势使然变成冷美人的岐王神态间寻些端倪,可惜对方不动声色。

她便试着膨胀贼胆:“……那,亲亲?”

小王妃瞥见墙角用来计时的线香已经燃到了尽头,香灰落了满地,这意味着她可以从药浴桶中站起来了,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先前从水中被救起时那股不可抑制的咳嗽冲动已经消失,胸口针扎似的疼痛感也变钝了很多。

那根针跑到哪了,这是叶神医需要操心的问题。

而她这个可怜的病号,当然是要在手术前从家属那里得到足够的慰藉克服恐惧啦!

……

叶浮光从水中站起来。

有一刹那,沈惊澜已经看清楚了那莹白剔透肌肤上溅落下来的褐色水珠,鼻间嗅到的浓郁药香味几乎将面前这人给浸透了,可浴水而出的身躯却洁白如藕,犹如出淤泥不染,让她条件反射地想伸手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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