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赘A后+番外(99)

对上好友也恰好被吵醒的、不悦的目光,许乐遥抬手比划:

“……三天。”

“那可是三天,她居然还有力气骑马?”

哦不是,看那气势汹汹、像是出门寻仇的样子——

许乐遥完全傻掉了,“岐王,恐怖如斯。”

谁家的地坤在经历了乾元的情期之后还有力气站起来的啊?

她被大宗战神的体力吓到打了个哆嗦,又过了片刻,在叶渔歌看傻逼的眼神里,坚定地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肯定是小叶姐姐补品吃少了。”

“她不行。”

作者有话说:

小叶:?

明明是有人黑化强十倍——

敬请收看下一章的岐王复仇记(快点留言扣1,不然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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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天

沈惊澜尚不知自己给许乐遥造成的震撼——

她想着营地里有叶渔歌和许乐遥在,还有她留下的人,叶浮光应该遇不到什么危险,所以才在小狗勉强睡着的时间里出门。

比起暂时从情期里解脱、累极的叶浮光,沈惊澜是睡不着的那个,哪怕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她也没办法坦然地闭上眼睛,总觉得只要眼帘合上,之前的噩梦就重新找上她。

那些死在边关、无法归家的将士,一具具枯骨,就沉寂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好像能沉默地在那里等她十年百年。

可是沈惊澜等不了。

起初她以为燕城失守,只是因为守门的将领太年轻,没有经验,不肯听从她原本留下的指令,又或者是被大衹人的来势汹汹吓破了胆,所以才失了智,导致城坡失守。

后来这人已经被沈景明让禁军押解回永安,拉去法场上斩了。

但如果……一开始那人就打着开城门的决定呢?又或者,他本来是抵死不肯开,却因为后方该送的军粮一直迟迟不到,城里困军难守,百姓们家中也再掏不出一粒米,他不得不降呢?

沈惊澜一直都觉得那场战败,她是最大的罪人。

因为她的亲卫描绘了错误的王庭路线图,导致她追击愈深、无法及时回援,或者她如果能在城中再留下更可靠的人,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结果。

但她从来没想过,这场战争是自她从永安率军开拔,就注定是要输掉的。

她能活下来,是因为还有比她更需要下地狱的人——

她得先送这些人下去。

否则那些随她奔赴战场的冤魂,在底下将不得安息。

……

李家的大门被敲响时,仆役还在心中嘀咕。

家主怎么今儿走正门了?

他每次出去不都是走三姨娘的小院偏门吗?

李家上下都知道李敦喜欢在外头尝点野花野草,带人去那别庄住个两三日,而院子里的夫人们只当没这回事,只要不在面上看见,甚至懒得跟他闹一场。

故而门被打开,一群官兵闯入、还有禁军黑甲卫进来的时候,小厮完全没反应过来,人都被推搡啥了,等到看见他们闯入府中,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才扯着嗓子急道:

“你们都是谁?这里可是李府!谁准你们私闯——”

话语在看到人群中最后走出的那道身形时,倏然没了声音。

尤其是来者穿着同样的盔甲,透出绛红衣衫底色,腰间配了块御前令牌,并那柄尚方宝剑,眉目沉沉看来的视线,像是一道割破天空的利刃,将他吓得直接腿一软,跌在了地上,没了声音。

……岐王?

岐王怎么突然从扶风出来了?

“私闯?”

站在女人跟前的今阳轻蔑地看着他,抖出了手里江宁通判盖了印的搜查令:“李敦涉嫌贪污赈灾银,已畏罪自杀,岐王奉朝廷令,特来搜查罪臣家宅,如有违抗者,就地诛杀。”

与此同时,站在小厮周围被调来的官兵与禁卫齐齐拔刀,锃亮的刀锋映入小厮眼中,将他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

今阳让人围了李家的时候,沈惊澜却随意带了队人去找王家。

阔气的兽首红杉木门中间被她持剑砍下,将那铁包木的门闩直接砍断的同时,镶嵌了诸多宝石、中看也中用的长剑却因持剑者的暴力而断裂。

沈惊澜垂眸看着这炳象征意义大于使用价值的剑,忽然觉得它和自己的二哥可真像啊——

无声弯了弯唇,她走入了当朝枢密使的江宁老宅。

“谁……?!”

比起李家有李敦的罪行在前,想要搜查王家、从这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会难很多,不过这都不是沈惊澜需要在意的,她从前不使用身为亲王的特权,是因为她不想,而不是不会。

随手抓住第一个凑上来的倒霉鬼,在天幕仍是淡蓝的、还未被晨光侵占时,岐王犹如从夜色里走出的厉鬼,勾了勾唇,“带本王去见这儿的主人。”

“啊,倒是忘了。”她好似想起来什么,在说话的同时,抬了下手,只听见“咔”一声令人牙酸的关节声,那人被她卸掉了下巴,而后被她丢给身后的亲卫:“太吵闹的家伙可不行。”

亲卫将人一推,配合地低声威胁:“带路吧,若是找的人不对,就将你这双看错路的招子挖掉,再将你走错路的腿砍掉。”

沈惊澜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掌心,在那象征多子多福的石榴蝙蝠地砖花纹上踩过后,忽然又觉得现在擦干净也没有意义。

于是捏着那方手帕踏入正院内,随意将它丢到了院里珍贵的一株花木上。

一炷香后——

一簇新鲜的血液溅射上了草木的花瓣与叶片,柔和的景瞬间添了三分煞。

“沈惊澜!你胆敢对朝臣家眷动用私.刑!你目无王法!悖逆朝廷!我……我们王家与你势不两立,御史台必要参你!”

雄壮的男声哆嗦着响起,好像搬出那些朝廷里的规矩就能勒住这头凶兽,然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却眼睫都没动一下,只在心中想着,这家伙倒是比王旭尧和他那个孙子看着骨头硬多了。

却因为是个资质普通的中君,所以一直被养在老宅管理事务,但其实人并不安分,若是王家的地头有些不肯交租的无赖,或者是江宁城热闹的街市有跟他们打擂台的商铺,他最喜欢操着长棍亲自过去和人讲讲“道理”。

沈惊澜看着面前块头有她一个半大、油水补得很足的中君王子平,想到他善于做帐的特点,勾了勾唇,“私刑?”

她慢条斯理地开始解护腕,凤眸里盈着一分凛冽的光,好似昨夜落在她身上的雪都凝在了眼底,看得人胆寒:“刚才那一下,在本王这儿,还算不上私刑。”

“听说你骨头比一些乾元还硬?”

“本王最欣赏硬骨头。”

……

盘踞在江宁城的世家在今天遭受沈惊澜单方面的血洗时。

叶浮光还在帐篷里呼呼大睡,只是醒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想找那道自己已经熟稔的气息,却发现帐中最浓郁的山茶花香已经消失不见,而她的掌中只留着一根腰带——

好像是她先前失去理智的时候,用来绑沈惊澜的,并且也是来自对方身上的那一根。

后知后觉的。

那些将人抵死欺负的回忆涌上脑海,叶浮光坐在帐篷里,慢慢红了整张脸,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心中尖叫呐喊,不知道被情期支配的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把沈惊澜绑起来草……?

而且还半是强迫半是撒娇的,想哄着人家打开孕.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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