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爷爷奶奶哪来我爸？”纪汐敲了敲她脑门，“你说哪来的？”

“我这不是见你从来不提起，就以为他们不在了嘛。”纪草有些委屈地伸手捂着心脏，泪汪汪地看着纪汐，“谁叫你都不提起，这都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

纪汐看她理直气壮地把锅甩过来，苦笑不得地又弹了弹纪草的额头，“别装了，我都没用力。还有，我弹你额头，你摸心脏做什么”

“虽然你没用力，但是你伤到了我的心。”纪草双手合十，然后分开，“啪嗒一声，我的心碎了。”

“哟，你心碎还自带bgm的啊。”纪汐捏了把纪草肉嘟嘟的脸蛋，拉她过来坐自己腿上，下巴靠在纪草的肩膀上，才问了句，“你还想不想听我说本家的事情了？”

纪草连忙收敛搞怪的表情，严肃地坐直身子，点了点头，“你说。”

“你也不用这么严肃，当故事一样来听就行了。”纪汐笑道，随后才开始讲述本家的事情。

*

她知道的一切都是从自家奶奶口中听来的。据她奶奶说，纪家是收到诅咒的家族。

“诅咒？”纪草疑惑地问，“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瞪谁谁怀孕的诅咒吗？”

纪汐嘴角抽了抽，当做没听到，继续往下说。

“这个诅咒是在成年之后到五十岁之前不得呆在本家过夜，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纪汐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奶奶说，之前有人不信，又舍不得孩子，便偷偷藏着后辈在家中，结果导致那孩子一夜暴毙。随后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一成年，就不能再留在本家。

虽然家庭团聚更重要，但活下去更重要。渐渐地，纪家的成年人陆续离开了本家，在外面结婚生子。”

“那都不回去吗？”纪草有些好奇，“那为什么不都离开本家，重新找一个地方来住呢？”

“据说是必须有人镇守老宅，不然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纪汐把脸蛋埋在纪草的头发上，和她同款的洗发水清香味让她有些暴躁的情绪安稳下来，随后又说，“反正我就小时候跟着回去一次，这些东西也是偶然听见我奶奶说的。”

“这么多年就回去一次？”

“嗯。”

“别人也是吗？”

“差不多的。大部分的生了孩子也没带回去做登记，有些还断绝了来往。”纪汐这是听父亲说的。谁都不知道那个诅咒的传言是真是假，也不确定是留宿就暴毙还是呆过就会有问题，想多了肯定都会害怕，加上离家这么多年，想要远离断绝关系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那现在呆在老家的只有你的爷爷奶奶了吗？”等纪汐点头，纪草又好奇地问，“那样子的话，你的爷爷奶奶不会很孤单吗？”

纪汐愣住，她很少想起来本家的事情，要不是纪草突然问起，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既然不想起，那就不会思考以往的长辈是怎么愿意呆在本家几十年不离开的。

对上纪草同情的目光，她心下一动，“应该会，也可能不会，毕竟有陪伴的人。”

“也是，要是我和小汐呆一块儿几十年……”

纪汐听了这话有些感动，下一秒又听纪草迅速补了句，“再有个手机电视机什么的，守着屋子几十年也不会无聊的。”

纪汐：……

纪草说完看着纪汐，“你怎么不感动？”

纪汐：“我心底感动，你看不见而已。”

“真的？”

“真的。”纪汐点头，“我太感动了，所以晚上的夜宵不吃蛋糕了。”

纪草眼前一亮，“去吃烤肉串？”

“不，吃菜包。”

纪草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站起来，不开心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很感动啊。”纪汐眼睛眨了眨，“所以饱了，吃点素的中和一下。”

“可是我不想吃素的。”纪草嘟起嘴，扯着纪汐肩膀处的衣服，扭了扭身子，“小汐，人家想吃烤肉串嘛。”

“不行。”纪汐迅速回绝，拿下她的手，“我要认真工作了，你赶紧到旁边去玩手机。”

纪草一步三回头，但还是没等到纪汐改口的话，只能气呼呼地回床上躺着。

“嗡嗡嗡——”

纪草看了眼震动的手机，是纪妈妈的信息。

——小汐同意了吗？

纪草下一首，随后才反应过来，回复了个，“同意了。”

——那小草也要跟着回来哦。

——当然。

——那阿姨就等你们两个回来了。

纪草看着纪阿姨的头像，突然想到什么，迅速编辑一串文字过去。

——阿姨，小汐不给我吃肉，要让我吃素包子。

她等了会儿，没等到对方的回信，反倒是听见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是她的手机，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