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怎么了?风了花了雪了月了】+番外(9)

作者:六十四只羊 阅读记录

陆伶霄下意识地握住藏在腰间的匕首,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沈吟此刻也看到了陆伶霄,当即拉着摘摇迎了上去,笑着招呼道:“刚刚听四娘说来了新朋友,想必就是你了,咱们年纪相仿定能玩到一起,我叫沈吟,她是摘摇,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沈吟笑意盈盈的脸,陆伶霄面上强装镇定,藏在身后的手却死死握住刀柄。

可是,为了把当年的仇原原本本的报回来,沈吟现在还不能死,还没有确定雪莲的下落,自己也绝不能暴露……

陆伶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整好状态道:“我叫……阿月。”

沈吟显然没有在乎对方的异样,席间边吃饭边滔滔不绝地跟陆伶霄介绍雅阁中的事物,还有今天逛集市遇到的新鲜玩意,陆伶霄听得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元落白来时沈吟又热心地帮两人互相介绍着,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却也心照不宣的没提下午的碰面。

看着沈吟和摘摇脸上的花样,元落白问道:“你们脸上是什么?”

沈吟兴冲冲道:“我正要跟你们说呢,今天集市上新支了个画面花的摊子,画的可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试试如何,我请客。”

沈吟兴致勃勃,摘摇面露难色,元落白不予理睬,陆伶霄心不在焉,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面花可别留太久了,不然就擦不掉了。”摘摇拿过帕子沾了水在额头上擦拭着,又拿了张帕子递给沈吟道:“你也擦擦。”

片刻之后,陆伶霄好心提醒道:“你这好像已经擦不掉了。”

摘摇闻言拿过铜镜照了照,只见额心有道小小的红印,便解释道:“擦不掉的,这红印从我出生就有了。”

在摘摇话音落地的瞬间,陆伶霄认命地想,今天这顿饭她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

【📢作者有话说】

“月得有手下吧,她一个大教主不可能孤军奋战吧。”你问。

“那就写个左右护法吧,当工具人。”我终于夺过我的笔,在草稿纸上留下第二种字迹,“那他们叫什么?”

“就先叫左和右,你的小弟你自己去想。”你凑过来说:“反正他们就是工具人,等雪月酱酱酿酿的时候就在旁边烘托气氛。”

“你有病!”我骂你。

“你没看那总裁文?”你说:“管家说,你是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

“你真的有病。”

我只是骂你,却没有反驳,在纸上写下了左右两个字。

6 ☪ 今夜若为情

◎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干,被她越描越黑◎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陆伶霄选择性忽略了沈吟逛夜市的邀请,独自回了房间,一天之内经受了太多震惊,她一时间难以相信。

更难以接受的,是沈吟竟然就住在她的隔壁。

这跟让孙猴子管蟠桃园有何区别?偏生她现在无法动手,饶是再忍不住也得咬牙忍下来,陆伶霄自问不是个自控力差的人,可还是坐在桌前不停给自己暗示了许久才堪堪忍下来。

就这么一直坐到了深夜,就连街上巡视的人都提着灯笼回去了,她也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

忽然间一阵风刮过,吹灭了桌上燃着的油灯,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同时还伴随着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窗外窸窸窣窣的响动。陆伶霄对此毫不意外,只是默默地等双眼适应了黑暗,重新把灯点起来。

屋里重新亮起来的那一刻,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这个场景若是换了旁人肯定要被吓一跳,陆伶霄却看也没看那人,只是仔细摆弄着手中的灯,自顾自抱怨道:“这灯很难点的。”

“找我来什么事。”黑衣人开口,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只能听出是个年轻女子。

“自然是大事。”陆伶霄感叹道:“这茶楼里真是……”

“真是……”陆伶霄一时语塞,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终于说道:“卧龙凤雏。”

随着她话音落下,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好半晌后,黑衣人反应过来确认道:“你是想说藏龙卧虎?”

差也差不多,陆伶霄点点头道:“对,你猜我碰到谁了?”

不等对方开口,陆伶霄压低声音道:“沈吟!我碰到沈吟了!”

直到此刻,黑衣人的语气里才终于有了些情绪,有些诧异地问道:“你确定?”

旁人她或许会认错,但沈吟和沈自清的脸自己却是绝对忘不了的,陆伶霄不愿再去回想,肯定道:“她化成灰我都认识,还带着清风堂的腰牌,绝对错不了。”

黑衣人问道:“既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不动手?”

陆伶霄却摇摇头,冷声道:“现在杀了她太不值了,我要让沈自清亲眼看着她人头落地,把当年所有的一切,全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只是……”陆伶霄仰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道:“任重而道远。”

“在眼皮底下看着也好。”黑衣人宽慰道:“省得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

自陆伶霄上次的友好拜访之后,沈吟就不知所踪,她原本也打算见好就收,索性认真研究起时无,却没想到跟着时无来找雪莲时,居然来了个一箭双雕。

不对,是三雕。

想到这里,陆伶霄有些头疼道:“除此之外,你不妨猜猜,我在这茶楼还碰到了谁?”

黑衣人想了想,语气认真道:“凤雏?”

……

“别卖关子,直接说。”看见陆伶霄一副吃瘪的表情,黑衣人颇为满意,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我从没见过她。”陆伶霄神色有些凝重道:“但我看的千真万确。”

陆伶霄说着,拿过桌上的一小叠朱砂,伸出食指点了点,在眉心画了一道红印,乍一看就和摘摇今天擦不掉的那条印记一摸一样。

“怎么会?”果不其然,此番变故之大,任谁都接受不了,黑衣人怔愣片刻,还是选择相信陆伶霄,留下一句“我会去查。”便跳窗离开了。

黑衣人走后,陆伶霄也没闲着,日以继夜地观察了摘摇好几天。可对方不是待在雅阁聊天就是被沈吟拉出去逛街,生活可以说极其规律,没有任何异常,反倒是她自己,神经紧绷了好几天,现在整个人都疲惫得慢半拍。

也不怪她紧张过度,如今一边是尚未明朗的雪莲,一边是沈吟,若摘摇真是隐瞒身份潜入的话必定让她措不及防,毕竟自己和那两位关系实在不好,她们若真是寻了个人来监视自己倒还好说,可若是来跟自己抢雪莲就麻烦了。

更何况陆伶霄对那边的情况虽不说了如指掌,但想查点什么人也是易如反掌,在那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早就将对方的底细都摸明白了,摘摇这人倒还真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暂且不提她为何会出现在雅阁,可她如此迅速地自曝身份究竟是何用意?

摘摇……任摘摇?她为什么出现在此,为什么能如此坦然地跟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她是来监视沈吟,还是一早就知道雪莲的下落……

陆伶霄想得头痛,索性将手中的抹布往旁边一扔,自己趴在桌子上装死。

“阿月!”

沈吟忽然从背后出现把陆伶霄吓了一大跳,她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一脸惊魂未定道:“你想干嘛?”

这几日,在陆伶霄不停的自我暗示下,倒也能跟沈吟心平气和的交流,而且因为其他事情,沈吟被暂且搁在了一边,两人日常相处也算和谐。

沈吟又不是个敏感的人,并未察觉到陆伶霄的别扭,此刻更是笑嘻嘻地问道:“阿月,你想不想听我吹笛子呀?”

陆伶霄回想起来,从天亮开始,楼下就一直传来惨烈又磕磕巴巴的鬼哭狼嚎,那声音格外有穿透力,让人根本无法忽略,等她怒气冲冲地跑下楼时才发现是沈吟在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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