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黑莲花O[穿书](55)
当然,奚翎雪知道她们不可能是一个人,字迹也是完全不同的。
“很像?”裴十鸢皱眉,“所以,你是拿她当替身了吗?”
……替身?
这个词一出,奚翎雪还真茫然了。她也分不清对高奕是什么感觉,分不清这份依赖到底源于什么。是因为相似,还是因为高奕本身?
两种感觉都有,缠绕在一起,乱作一团。
…
江辞带着金玉出门,往醉仙阁走,没想到却在楼下意外瞧见了姚琴。
她正和一男子逛着黄润发,没注意到别人。
宫宴后的第二天,姚琴就从姚贵妃那回来了,之后江辞都没再搭理她。
金玉见姚琴挽着那男子的手,举止亲密,她颇为惊讶,“侯爷,他们——”
“别管了,走吧。”
江辞对姚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再说本来就是要和离的,随她去呗。
两人走在街上,现在没有张嬷嬷阻拦,江辞便趁机问:“小金刚,你家公主喜欢的人是谁?”
金玉身子僵了一下,想起张嬷嬷的交代,她立刻否认,“没有啊,没有这个人。”
江辞笑了,“就你那两下子别装了,有没有我还不清楚吗?反正你不说,我自己也能查。”
金玉一听,急道:“别呀,你查了会生气的!”
江辞:“……”
金玉:“……”
完了,说漏了。
江辞故意沉下脸,脚步也加快了些,冷声道:“你们都瞒着我,我现在就很生气。”
金玉心里打起了鼓,她本来就很纠结,见事态已经到了这地步,她索性都说了,“哎呀,是有个人啦,但是她已经好久都没出现了……你不要灰心嘛,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醉仙阁西面,江辞一眼就看见了姚府的马车,两个小厮正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江辞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卷上去,手起刀落,“咔咔”两下将两人同时击晕。
金玉吞咽了一下,感觉她是真的心情不太好。
两人迅速扒了小厮的外衫、帽子换上,低着头进了醉仙阁。
老鸨见她们匆匆走过,没看清正脸,但认识那身衣服,是姚府的,她也就没多管。
江辞上了楼,直奔天字一号雅间,果然在门口见到了最后一名小厮。
那小厮正打着哈欠,抬眼间瞥到了和自己同样的衣服,再往上一看,这脸分明不认识,“哎你们——”
砰的一声,江辞故技重施,又是一掌拍晕,另一只手立刻扶住,没让人倒下。
中君而已,她还是能对付的。
江辞把小厮交给了金玉,旋即敲了敲门,刻意哑着嗓子道:“姚公子,定远侯在楼下,说要见你。”
姚炙在里面喝的正酣,一听这名字,怒道:“不见!”
江辞早就料到了,“她说要给你赔礼道歉。”
果然,过了一会门开了,江辞和金玉赶紧低头。
姚炙醉醺醺地出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没注意小厮有什么不对劲,“走!看看她想干什么!”
江辞微笑。
…
片刻之后,姚炙就被套上麻袋扔进了马车,嘴里还塞了块布,手脚都被绳子绑住。
姚炙:“唔唔唔唔!!”
江辞驾着马车往黄润发走,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个人长什么样?”
金玉愣住,反应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这是在问女侠,“额……还行吧。”
主要蒙着面,她也没见过,就记得高高瘦瘦的,眼睛很漂亮。
江辞:还行?那就是不太好看。
“她是做什么的?”
金玉:“江湖中人吧?”
蒙面大侠似的,功夫又好,还会用毒。
江辞:江湖?那就是工作不稳定。
“你刚才说她多久没出现了?”
金玉想了想,“得有四年多了吧……”
江辞实在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起来。
要是像温泊简那样有才有貌的,她肯定会有危机意识,而且人家还是原书中的官配。
但这样的情敌,我的妈,就这?
要啥没啥,直接连人都不见了,有什么竞争力?根本不足为惧!
八成是传的谣言吧!
江辞觉得此事也没必要再问奚翎雪了。
第36章 确定吗
黄润发
按照江辞的计划, 裴十鸢还在这等消息。
她问完替身的问题后,奚翎雪就没再回答,没人看的出她在想什么。
裴十鸢知道, 奚翎雪一直对那个女侠念念不忘, 也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除了她, 奚翎雪不会对任何乾君多看一眼。
可现在的高奕又明显是不同的。
真是把她当替身了?
裴十鸢是习武之人, 耳力极好, 不多时便听到了车轮声,似乎就停在门店后门的位置。下一秒,楼下响起了三长两短的口哨声。
裴十鸢道:“她们来了。”
奚翎雪会意。
两人迅速下楼,果然在后门见到了一辆马车。
江辞已经把小厮的外衫脱了,见人来了便朝她们招手, “快。”
奚翎雪点头,随着裴十鸢一起上车。
一进去便见中央趟着个“麻袋”,身上绑着绳子,嘴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像个大肉虫子似的一边呜咽一边扭动。
不用猜,这肯定就是姚炙了。
乍一见时, 奚翎雪还是会忍不住泛起一丝恐惧, 那晚不愉快的经历又会浮现出来。清冷美人面色泛白, 颇有一种飘摇破碎之感。
裴十鸢见状有些担忧, “……要不交给我们吧。”
“不,”奚翎雪凝视着那坨扭动的麻袋,手指攥的发白, 眼神也渐渐转冷, “我想看。”
她是害怕,但更多的是恨意, 她要亲眼看着欺负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公主了,她要做刀俎。
裴十鸢还挺佩服奚翎雪的,或者说很欣赏她,有仇必报,绝不容忍,才不会躲起来哭唧唧的。这样有魄力的坤君并不多见。
江辞驾着马车往人少的巷子走,直到拐进一条死胡同,四周黑漆麻乌的,只能借着月光看清路。
江辞停车,把姚炙扔了下去,掀了麻袋,嘴里的布也取了。
裴十鸢摩拳擦掌地逼近,上次都没揍过瘾,这回可算逮着机会了。
姚炙还被绑着,惊恐地瞪着眼睛,目光越过她们,只见一个女子长身玉立,如幽魂一般站在最后,清冷决然。
姚炙瞬间酒醒了大半,声音都颤了起来,“你、你你们疯了?我爹是户部尚书!姑母是姚贵妃!你们胆敢胡来?!”
江辞一脚踹过去,十足的反派脸,“我就胡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裴十鸢紧跟着又是一脚,“真逗,姐会怕?”
俩人撸起袖子,这回真是撒开了揍,姚炙满地打滚,抱头哀嚎。
“高奕!高奕!我可是你大舅哥!”
“呸!”江辞手累了又换脚,“我打的就是你!敢欺负我老婆,我打的你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裴十鸢顿了一下,惊道:“你会作诗?”
江辞:“没有,我这都是借鉴的。”
裴十鸢:“谦虚呢吧,这诗我从没听过。”
江辞:“你没听过的多了,我给你背——”
她一边踹姚炙,一边背起了起了唐诗三百首,什么李白、杜甫、王昌龄,大漠长河、月落乌啼,从“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听得奚翎雪和裴十鸢都愣住了,就连正挨打的姚炙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