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期许(62)
但似乎后面的不说,温知许也猜到了。
所以大概就是,小时候说话不完整,只能说豆豆两个字,然后取了这个名字。
孩子嘛,牙牙学语的时候都是这样。
简十初看着她,手肘往后搭在扶手上,人挺随意地姿态,但表情欲盖弥彰。
温知许没有接着上面的话题说,注意到的是爱吃花生豆几个字。
“我没见过你吃花生豆。”
“长大了就不爱吃了,再说了,你过敏,我就更不想碰。”简十初就很轻松地说出来。
温知许听得眼目淡下,心里有酸涩感。她以前从没见过简十初吃花生,恋爱前恋爱后都一样。
年纪小的时候抓的是一瞬间的悸动,以为自己能平衡或者是把握这份爱情,到现在她才觉得,要在一段感情中做到平衡好像很难,她觉得自己怎么做好像都没有对方付出的多。
想到这儿,她抬头看向简十初,正好对上瞳孔,她下意识地避开,那些心事就在这其中散了,成了烟云被停封在心口上。
温知许的任何小情绪简十初都能察觉到,她看了一眼后,手玩着温知许的发尾,问:“他今天找你谈什么?”
暖风带了些发香,这香味似有似无的占据着鼻翼。
“说合同到期的事。”温知许没有往下讲,就只说到这。
“如意出版社的营销做得不太好,你打不打算续约?”简十初这几年都关注温知许的动向。
温知许说:“不续约,之前就没有打算再续约。”
简十初手指绕着她的头发,静静地听她说话,这时温知许转向她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昨晚睡得太晚了。”
她们昨晚两点才睡,简十初面上没挂着疲态,但她还是担心对方会太累。
简十初抬起眼皮,悠悠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轻淡地问:“我睡觉,你做什么?”
“我陪你睡。”温知许眉头往中间走,像是在问她的意思。
简十初忽地笑了,手放下头发时缓缓问:“那,你要我睡荤的还是睡素的?”
温知许唇眉忽然就变了颜色,这话像是剥了皮在说,不带一点含蓄又是一股调侃味,简十初每一次开口都精准堵住她打好的所有腹稿。
“你说什么呢。”温知许站起那一刹那,简十初握住她的手腕,腕上传来温热感,人也被对方带着往床榻上去。
头发被带着从耳后往前一扬,后背就压在了被子上,褶皱带着摩擦声将惊诧地呼吸声填满,简十初没有别的动作,双膝落在两侧看着她。
在温知许恢复了神情后才附身吻她,唇落得很轻,轻点了几下以后舌尖才扫过贝齿往里去,将独一无二的偏爱系数落在这个吻里。
拿捏着分寸感往旁侧带,温知许的定力在两三秒以后便消失了,她小口咽着空气,眼皮不自觉地往下垂。
热潮的呼吸往耳廓里钻,持续了几秒后,她听到了简十初的声音。
“去洗手吧。”嗓音带着一点笑,同时人从她身上起来。
这句话把温知许听愣了,她眼尾带着潮红看向天花板,呆呆地应了句:“那你等我。”
第51章
温知许在这件事上不算特别生疏, 就是没有简十初做起来轻松,而吻技方面她会学着简十初的做法,步步重复,加上对方的呼吸来调整。
两个枕头间的缝隙落了一束黑发, 随着被栗色的发尾叠住时, 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细汗。
温知许缠着她的呼吸, 指尖像是落在被浸湿的丝绸上, 调整位置的时候, 膝盖上的黏润感越发明显了。
吻如雨点慢慢往下带, 耐力上简十初会好点, 但经不住温知许挑逗, 不自觉地乱了呼吸也不动,好似生怕自己再调整位置惹得对方不高兴。
当灼热的涌流慢慢爬满全身时, 落在云端的轻盈便被袭来的风雨吞噬,而那股风便落在喉间, 被简十初生生咽了回去。
“我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对?”温知许没听到声音, 撑起头看着她, 简十初面上还粘着一点发丝。
当然问话的时候并不会让她忽略到别的地方,会记得如何去探寻丛林中掉落的细珠。
简十初压着气息回她:“没有。”
“那你怎么不出声?”
这话问得多哽,硬将嘴硬的搞得无地自容那般。
简十初的眼眸瞬间就变了样:“我......”
怎么解释都不对, 电流往脊背上爬, 让言语同频率地止住,席卷而来的慢捻让她呼吸重了几分。
温知许压倒性地吻住她, 以极致的温柔慢慢尝唇齿间的甜意,聆听不太清晰的心跳声, 在其中也终于听到了一声和她相似的嘤咛。
声音短到一秒都没有,温知许没有写过冒险故事, 这一场旅途她也不会着急。
但她会记得雪山上的红梅会眷念哪种温柔,会尝试在桃林中拾捡满地的淡红,最后慢慢朝着深处走去,致使湖泊中荡起一阵涟漪。
简十初呼吸变得温浅,被挑起一阵细汗后,不自觉地抱住了温知许,一如既往掩饰着难以欲说的含蓄。
在舌尖不断的乱探中,嗓音也像是滚过温水变得轻媚,紊乱的呼吸终一落,温知许没有着急,她慢慢靠着,一只手拨开对方额角的发丝,等对方缓神。
但谁料不到五秒,简十初反扑将她压着,温知许手臂掉在床沿上,呆愣愣地看着简十初面上的笑意。
“怎么这么看着我?”简十初目光偏了一下,食指轻拨着温知许鬓角的头发。
温知许眼里渐渐浮现出一层水雾,像是粘黏了一层泪膜,她缓缓回:“就是想多看一看。”
简十初视线看向她,语气放轻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可以一次次向我确认。”
温知许眼睛被这话说得有点干涩,不知不觉渐渐变得微红,不知怎的,会有一种被上苍眷顾,抽了一支最好的上上签。
“怎么不说话了?”简十初问。
温知许抿着下唇,慢慢松开说:“不知道说什么,就用余生做回答,你看行不行?”
简十初慢慢笑了笑,附身抱住她:“好。”
这个拥抱带着温度,还有湿润感,肌肤上的一层薄汗还没消散。
温知许轻呼出一口气:“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吃饭。”
简十初应得干脆利落:“算了,我带你。”
起身时将被子盖过她的头顶,抓过边上的毛衣一套,毛衣遮到大腿中间,没有一点走光。
温知许掀开被子时,简十初正理着衣裳往厕所去。个子高,看背影一眼便能瞧出比例好。
二十分钟以后
两人换好了衣服,出门时,简十初帮她拉好羽绒服,重新系了一下围巾,确保不会被冻着才开门。
简十初的这套动作好似是在重复当年的场景,北海的冬季每年来得很晚,但下雪的时总是带着干冷,手碰上门锁都会产生静电。
那时候的简十初总会帮她戴好围巾,然后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
美好这个词总是在某个瞬间产生,即使是重复的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个词语存在,所有的过程都不可怕。
简十初在前台续了房,穿了一身黑,鸭舌帽压得很低,灰色围巾正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办完后折身朝着温知许走去,房卡顺势放进了包里,一只手握住温知许。
现在是午饭时间,她找了一家还不错的餐厅带温知许过去吃饭,在路边两人打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在车上时。
简十初剥开一颗糖递她嘴里,糖纸又放进了自己衣兜,温知许抿着糖问:“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