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颜汐戏谑的目光,俞笙拦了一下:“别,要么就红的吧,我白的量不太好。”
“没事没事。”刘沁摆摆手,直接让上酒,“一气开了全上来。”说罢她意味深长地看看俞笙,又看看Sun,“这不是有人照顾呢么,怕什么。”
颜汐不发话,俞笙也不能拂了大导演的面子,不说话了。
而从刚才起就一直被拉入风暴中心的Sun这会脸色更差了,局促地坐在颜汐侧边,脑袋深深垂着,小身板不住地轻微颤抖。
俞笙顿了一下,手紧紧捏住了桌面,趁着颜汐将菜单递出去的时候,不着痕迹掀开桌布,毫不意外发现桌下颜汐的高跟鞋就像是蛇,妖娆诱惑地缠绕着Sun的腿,高跟鞋尖隔着粗糙的布料,轻轻磨蹭着小腿,渐渐向上,甚至要步入禁区。
手下的桌子几乎要被掰下来一块,俞笙咬着牙放下了桌布,眼不见为净。
但刚才那副画面,却自虐似的在脑海中来回滚动播放。
正好刘沁给她倒了一杯酒递过来,还没等说劝酒的话,俞笙抓过来怼在颜汐的面前,沉沉的眸光注视着她:“我敬颜总。”也不等颜汐有反应,仰脖一口喝下,唇角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盈盈水光,给俞笙冷淡的脸上增添了几分亲近气息。
只可惜——她什么样颜汐没看见过,早就看腻了。
而其他两人,一个没心思看她,另一个恨不得她喝下的是高浓度硫酸,可惜了这片美景白白浪费。
刘沁见俞笙借酒消愁如此畅快,立刻满上,假笑着说道:“这哪是酒量不好,余老师真谦虚了,来,再走一个。”
俞笙端着酒杯,看看饶有兴趣看戏的颜汐,再看看还在瑟瑟发抖,但和刚才面无人色相比,短短几分钟,耳朵尖红的都要滴出血来的模样,最后视线定格在一脸挑衅的刘沁脸上,疲累感犹如突如其来的海浪,瞬间席卷而来将她吞噬。
喝吧,或许醉了心里还能好受些。
她仰脖又灌下一杯酒,因为喝得太急,差点被呛到。
酒杯空了还没两秒钟,刘沁又满上了,酒液甚至溢出来留到了俞笙的手上。
这次更是干脆,她直接握着俞笙的手腕往她嘴里倒酒:“海量啊,难得有兴致,今天真的……”到最后,说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满眼都是恨不得劈开俞笙的脑袋,直接把桌上的所有白酒灌进去的算计。
视野越来越模糊,俞笙动作越来越迟缓,被刘沁见缝插针又灌下去好几杯,最初还站着,身子摇晃了两下摔坐在凳子上。
她转动着眼珠去看颜汐,却发现对方视线早就从自己身上移开,而是半搂着“姚鑫”有说有笑的,表情比刚才要真实灵动多了,杯子里的酒就像是加了黄连,苦涩不堪。
俞笙跌撞着站起来,本能地想要去占据颜汐身侧的位置,但——模糊的视线里,“姚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低着头和颜汐耳语了一阵,两人一齐站起来,亲昵地想用走了出去。
她下意识想要去追,但却被刘沁拽了回去喝酒。
……
颜汐坐在洗手台上,一双大长腿交叠着,蓝色的牛皮小高跟鞋悬在空中,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女士香烟,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好闻的橘子香味,身后就大片的镜子,真实地映照出两人的每一分互动细节。
她吸了一口烟,冲着Sun的脸吐出淡淡的烟圈,掀开眼帘,挑眉斜着眼睛看他,嘴角微微上翘,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唰地一下,Sun的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否认:“什么什么时候,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她又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冰冷的眼眸中终于流露出了笑意,带着讥讽的笑意,她吸烟的姿势真的很帅,有一种潇洒干练和狠厉完美结合的感觉,就像是最美但也最毒的罂粟花,难怪那么多人对她趋之如骛,念念不忘。
她反问道:“我可没余老师那么贱,我的课时费可是很贵的,你确定要我给你讲解吗?”
Sun咬着唇,犹豫了许久,踌躇着腻歪到颜汐面前,白着脸撒娇道:“颜总,这么久不见了,我都想您了,让我好好伺候您……”
颜汐咬住烟,手指微微弯曲,从Sun胸前的小口袋里勾出来一个小盒子,轻轻晃了晃,传来几声闷闷的响动,听声音大概还有两三颗吧。
刹那,Sun如坠冰窟,不敢拿回来也不敢跑,宛若雷劈傻了似的怔在原地。
颜汐倒是觉得今晚不失为一场好戏,难得露出了笑颜,打开盒子露出两枚粉红色的圈圈糖。
她送到Sun面前:“吃下去。”
“!”Sun拼命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颇有些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小模样。
但颜汐不吃这套。
笑意盈盈,但语气却强硬到不容拒绝:“需要我亲手喂给你吃吗?”
Sun祈求地看着颜汐,抗拒地往后退。
颜汐抬腿,脚尖就像是刚才饭桌上挑逗他一般,勾着他的腰将人圈了过来。
她随手将还没熄灭的烟头按在Sun的手背上,痛的他死死咬着唇还是不可抑制地叫出了声音,大滴大滴的泪珠砸下来。
“啧啧啧。”颜汐捏了一颗圈圈糖送到Sun的唇边,蛊惑地开口引诱,“宝贝这么疼,我可是会心疼的,快点吃下去,一会不仅不疼,还会很快乐呦。”
“不要……”Sun一张嘴,圈圈糖立刻抵进了他的嘴里,微凉的指尖直接塞进口腔里,肆意搅动着将圈圈糖直接推进了喉咙深处,完全没咀嚼就这么咽了下去,呛得Sun两眼包满了泪花,饶是如此都没敢咳嗽一声,生怕不小心咬到了颜汐。
见他吞下去了,颜汐脸上的笑意扩大几分,她捏起剩下的那颗又送了过去,挑眉示意。
Sun震惊得瞳孔都涣散了,焦急地摇着头,忍不住替自己求情:“吃太多会出事的,颜总,我错了,我什么都告诉你,我求您,别让我吃了……”
说话间,颜汐已经将糖塞进了他的嘴里,动作比刚才还要更粗暴,指甲划过上颚阵阵刺痛。
颜汐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是想说我这么久没联系你,刘沁告诉你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但只要听她的,事后就能得到海量资源的事吗。”她抽出手,将指尖的口水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擦拭在Sun的脸上,在Sun一脸震惊的眸光注视下,笑着补充道,“还是说她教唆你给我下药,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从此找到一张稳定的长期饭票的事?”
Sun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跟大白天看到鬼一样,惊恐地望着颜汐。
颜汐伸长了腿,一脚踩在Sun的膝盖上,细高跟狠狠捻磨:“果然没脑子的东西,白瞎了这张脸。”她扬起下巴,嗤笑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误会我是会为了孩子而妥协的好人?”
她从洗手台上跳下来,一脚踩在sun的命脉上,看着对方不知是疼痛还是来了感觉而冒处的一脑门汗,冷声道:“你应该庆幸我长了脑子,否则这一切若是真的发生了,我会让你带着你的孩子一起,随风游历整个世界!”
蛇蝎,魔鬼,这个女的不是人!
Sun无比后悔轻信了刘沁的话,无端端得罪了她。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颜汐熟练地掏出手机,对着蜷缩在地上不断亲密地板的Sun打开摄像头,就像是找到了感兴趣玩具的小孩子,兴致勃勃地命令道:“脱了!”
Sun不想脱的,但在药物的催使下,他急不可耐地想要降低体温,再到后来,颜汐还没说话,Sun就已经自主开始寻找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