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婧把手机丢到一边，没有回复严烈。

第二天下午四点，严烈的车

到达酒店楼下时，魏婧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严烈戴着墨镜坐在车中看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魏婧，嫌弃地说：“你是要去见我的朋友们，穿成这样，还真是给我长脸。”

“我就是这样，一贯如此。”魏婧说。

“上来。”严烈也不和她多说，让她上车。魏婧坐到后座去，严烈也没说什么开车载魏婧回她家。

她把魏婧拉到衣柜前，展开衣柜为她挑选衣服。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在魏婧面前比划比划，说：“就这件吧。”

魏婧说：“我不穿白色的。”

“喔？但你的肤色穿白色不错。”

“我不喜欢。”

“我喜欢，脱。”严烈把裙子塞到魏婧怀里。

魏婧冷笑一声道：“没问题。”

严烈背对着魏婧，见窗户玻璃上的倒影中魏婧正肆无忌惮地脱衣服。

“你为什么是这样？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么？”严烈说。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你自己在幻想些什么。”魏婧继续脱，严烈摔门出去了。

魏婧穿了白裙走出来，严烈又为她挑选了项链和高跟鞋。

“我穿高跟鞋不习惯，会摔倒。”魏婧说。

严烈没回答她，让她坐到沙发上，把高跟鞋拎过来，蹲在她面前为她穿鞋。

“我自己来……”魏婧弯腰去抢鞋，严烈说：

“别动。”

魏婧看着严烈，严烈先是为她最容易磨伤的脚踝后贴上了创可贴，再帮她把鞋套上，正合适。

“OK，走吧。”严烈抬头，愣了一下，见魏婧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眼泪。

“……”严烈看魏婧这个样子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开去拿风衣。

“不然这样吧，严烈。”

严烈听见魏婧在身后说话的声音，很明显地在压抑情绪，让声音中的颤抖全部忍住：“你想要怎么做一次性做完吧，想要羞辱我都行，我不想被这样牵扯下去，没完没了。”

严烈看着窗外，天气阴沉得很，铅灰色的天空惊过一道闪电，就像是要把世界撕成两半。

“我就是想要和你没完没了。”严烈说。

魏婧记得严烈以前是没有这么多朋友的，她每次有什么事就只拉着周蜜吐槽个没玩没了。现在……看着金灿灿的大厅，魏婧已经记不清回国之后是第几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了，也无法分辨现在所处的地点和之前是不是同一个地方，人是不是那是那一批。

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疲惫的梦，只希望早些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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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前一路上的沉默不同，进入到会所严烈就拉着魏婧的手没有放开。魏婧也没有理会她这让人琢磨不透的行为，就由她牵着。

严烈的出现让之前还在各自为营的女人们一下子聚了过来，打趣严烈永远都只会穿着职业装就好像一会儿还要赶去哪里开会一般。调侃几句之后，大家的注意力自然就聚集在了魏婧身上。魏婧察觉到这些人焦点放在了严烈和她的手上。

“哟，这位不是御满东风的老板吗？看着还没电视里好看呢。”一个长发女生把酒杯扣在锁骨附近，打量着魏婧。

魏婧没理会她。

“真的是，哎呀小烈你给我们带了新朋友来了。来来来，我们到一边聊聊。”三五个人带着魏婧就走，严烈放开了魏婧的手，任由魏婧被她们带着。

魏婧什么也没说，也没回头去看坐到角落里的严烈。

严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耳边传来的是一群人在追问魏婧的身世的声音。各种夹枪带棍的话刺在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所以现在餐厅等于说就不是你的了嘛。”最初和魏婧说话的短发女生说道，“不过我有办法帮你哦？”

魏婧看着那女生让服务员来收拾出一张大桌子，她在纸片上写了上1-50的数字，打乱，一一翻过来用葡萄酒杯压住。让服务生往大大的葡萄酒杯中倒入40度纯烈酒，对魏婧说：“魏小姐，我和小烈已经说好了，这里50张纸片上面压着五十杯酒，下面的数字就是你能赢回的资金。你喝掉一杯酒可以得到下面纸片上对应的资金，以万做单位，看你运气好不好，能不能喝到最大的那一笔钱。如何？是不是很好玩？要不要玩？”

身边的人在起哄，大家都看准了魏婧这幅模样肯定是酒量很差的人，而魏婧的确也是酒量很差，她基本上不喝酒。

看魏婧站在原地不动，女生耸肩叹气：“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要，没胆，那就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