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祸(GL)(36)

越红莲趴在洞眼上看得欢快,连喊精彩。

慕娘脸色不悦,将越红莲拉到一边详细跟她说事。

越红莲走开,沈青颜好奇,也去看了一眼。那洞眼很小,视野被禁锢在很窄的范围内。

视野中有一张山水风凭轼很古怪地摆在贾府的院子正中。

凭轼不过就是最普通的二足样式,上面的彩绘虽也是简单的山水之风,但那画却灵动精巧,着色诡秘剑走偏锋,一眼看上去着实有些别扭,散着阴气,不似人间的物件。再者,这凭轼怎么就摆在院子里了呢?而且越红莲说什么精彩……什么意思?

沈青颜的思绪还拧在一块儿,突然一个男子赤-裸着上身被推倒了凭轼之上。

他的样子有几分惊恐但更多的是期待。

沈青颜瞧见了年轻男子的身体就已经够让她羞赧了,不知又哪里来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跨坐在男子的肚子上,垂着头,青丝万丈将她的面庞遮去了,只能听见她撩人的哼呢声。

忽地看见这般香艳的场景沈青颜心砰砰直跳!

女子扣着男子脖子的指甲涂抹成了黑色,另一只手抬起,执着一只细致小巧的墨色画笔,在男子的胸膛上仔细地画着。

角度所限,沈青颜看不清她画的是什么,好奇心让沈青颜一只变幻姿势想要目睹到真相……

笔尖一顿,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缓缓地将头抬起……沈青颜凝视着她,想要知道她将做什么,而下一刻,那女子突然回头!一张苍白可怖的脸让沈青颜往后跌去!

就在沈青颜觉得自己要摔倒的当下,越红莲揪着她的后领将她提住了。

越红莲惋惜地摇头:“青儿,你偷窥人家亲热这般全神贯注,你可知你方才那屁股扭的,哎……”

沈青颜将她的手拍开,尴尬地辩解:“我,我是因为蹲着看那洞眼,要调整姿势才……”

越红莲抬手将她的脸遮住:“好了不用解释,说正事要紧。”

“……”

越红莲问慕娘:“隔壁那个大白天就在招揽生意的女子就是你所说的姓贾娘?我没感觉到她的妖气,你如何觉得她就是妖?”

慕娘满脸通红,问道:“你们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是啊,看见她正在和一位风流郎君亲热。”

“那郎君……那郎君的左边下巴是不是有块胎记?”

越红莲问:“正是,此郎君你可识得?”

慕娘攥紧手绢,狠狠心说道:“他正是我的夫君,慕家的当家,我那还未满一岁的孩儿的亲爹!”

此话一出,沈青颜和越红莲登时无言以对。

所以,她们刚才还在对隔壁通-奸一事拍手称快……是不是应该向慕娘道个歉呢?

慕娘说,在贾娘住入之前,她家郎君是一等一的丈夫,也是远近驰名的孝子。

可是自那贾娘搬入府中,慕郎和她打过一个照面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酒肆的生意也不放在心上了,每日就只想要往贾府跑,而且不玩到夜半三更还不回来。

我问他,他和那贾娘在做什么,他只说站在玩双陆局。玩双陆局?那种文人雅士才爱折腾的东西他一商人什么时候有了那般兴致了?

我自然不信。

可我没证据,我没法跟他拍案起急。

生意荒废了,家也不顾了,慕郎从前还懂得回家过夜,后来索性直接住在贾府不着家了。我知道这个男人变了心,要不得了,可是看着怀中还未断奶的孩儿,我知道我不能再不作为下去。

我得去把郎君寻回来!

我上贾府敲门,有人来开门,但门并不大开,只开了一丝的门缝。

我从门缝中瞧进去,也差点将魂魄交给对方。

门缝里的女子乌丝垂地,穿一身古怪黑裙,面色苍白,只勾了眼尾点了红唇。她赤着脚,散着裙,雪白的大腿侧暴露在外,手中拿着一支笔,笔尖上有赤色的燕汁,正在往唇上点……

柔弱无骨却又倾国美貌,慕娘只瞧了这缝中一眼便明白自己是输了个干干净净。

“你是谁?”贾娘的问话相当无礼。

“我……我是隔壁的慕娘,我郎君可在你府上?”虽然心中明白大势已去,但为了孩儿,慕娘还是打算将郎君要回。

“你郎君?你郎君是哪个呢?”贾娘猛然将门大敞,一阵狂风卷来,刺得慕娘看不真切,可是门内竟有一座肉墙,细看那肉墙上都是赤-裸上身的男子!

慕娘惊得嘴都忘记合上。

男子们似乎都还活着,表情却已经痛苦扭曲,此等场景让慕娘想到曾在洛阳景云寺中看过的壁画,“地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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