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十八拍(GL)(2)

马夫猛然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过了一阵,忽然扔下了桶子,转身跑走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看着他的背影随口说:“妈的,逃命也没有这么麻利“。

我站起来,向水井里看去,水井里映出一张脸来,乌黑的墨染一般的浓眉,一双燥烈的大眼睛,尖瘦的棱角分明的脸庞,鼻梁窄而高,褐色的皮肤,和两片比皮肤颜色深不了多少的嘴唇,有人说我是沙漠上的野玫瑰,只能看,不能摘。

可是我却一直想卸掉身上扎人的利刺,最起码是对着某个人的时候,抛去一切武装,以最诚恳的姿态去面对他,但是这个人,在那里呢?

一个手下忙忙跑了过来,对我说:“帮主,你明天就要动身了,去临安要带谁去?“我深呼了一口气,对他说:”谁也不带,我一个人去“,手下嚅嗫着说:”帮主,这怎么行,兄弟们都等着这一天呢,都想到大宋的京都开开眼“。

我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你们不是想让我把整个飞鹰帮都带到京城去吧“,这个兔崽子,我是去赴莫可敌的死约,他却当我是没事去闲逛。

当初莫可敌输在我父亲手上后,心里不服,定下了十年之约,只是父亲却不能在亲身赴约了。我不能让父亲的威名受损,所以我准备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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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闹鬼 ...

已是夏末,临安城中依旧暑热逼人,祝尚书家中却正在开祭坛,做法事,祭坛摆在祝家早已废弃的一个大院子里,这个院子很大,占地五十多亩,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一不全,只是近些年祝家人丁单薄下来,这个院子就再没有人住了,最近几天看院子打更的人却纷纷开始传说院子里闹鬼。

祝尚书不信,下人们却说的真有那会事一样,绘声绘色,以至于再没有人敢靠近那个院子,即便是法事做完以后,依旧没有人愿意再进那个院子去,看院子的抵死不肯继续看下去了,于是这个院子彻底废弃了。

祝烟洛是祝尚书的三女儿,温柔聪慧,美丽秀雅,每天所做的便是吟诗作画,或者和母亲姐妹们一起做些针线,她生活的全部就是闺房,后宅,连二门都未曾踏出过,她的生活从今天可以看到明天,从现在可以看到未来。

在这看似华丽的庭院中长大,然后再换一处庭院,过完下半身,一如她的母亲,她的姐妹,还有她的嫂子们,祝烟洛还刚刚知道,她的父亲给她订婚了,婚期就在明年五月,祝烟洛有些不甘心,成亲,就意味着她可以恣意任性的岁月过去了。

她看着孤寂的母亲,她不甘心,看着落寞的几个大嫂,她不甘心,看着偶尔回娘家就兴高采烈犹如过节一般的两个姐姐,她不甘心,这背后,有多少凄苦寂寞?有多少伤心落泪时?男人们永远也不会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他们可以花天酒地,风流潇洒,或者自有他们的一番抱负。

他们的一腔热血永远可以找到别的地方挥发,唯独不会放在女人身上,任由女人们在孤寂的角落慢慢枯萎,对他们来说,这不要紧,这朵花枯萎了,还有新开的花朵,永远会有新鲜的花朵等着他们去采摘。

可是祝烟洛不甘心,不甘心继续重复母亲的生活,但是她又能怎样?对她一个从小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来说,这里是她的全部世界,而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虽然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幻想,却也充满了恐惧。

她敢于去做的出格的事情,就是偶尔会到那个传闻闹鬼的大院子的湖里去戏水玩,很多时候都是在别人不会发现的情况下去的,比如晚饭后,给爹娘问过安,然后回自己的闺房,一般这时候大家闲聊一会,或者会做点别的事情,然后就会歇息了。

在听说闹鬼以后,她也有些怕,但是毫无疑问,她的好奇心盖过了恐惧,否则也不会在大家都熄灯之后跑到那里去,而且身边连贴身丫鬟怜儿都没有带,只不过,不是她不愿意带,而是怜儿打死不肯去,怜儿听说她要去院子里看看到底有没有鬼,脸都吓白了,好说歹说才只答应给她保密。

祝烟洛只好自己去,可是她自己也害怕的要命,到了院子里,习惯性的走到湖边东张西望,一切如常,此时月色才上柳梢头,天色还很早,祝烟洛在张望了一阵以后,心里渐渐踏实下来,并没有什么传说中的鬼,肯定是胆小的人偶然吓到了,于是以讹传讹,就成了闹鬼,据说还是一个极美的女鬼。

想到这里,祝烟洛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是就在她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湖中一处假山石旁边的荷叶从在动,她心里一下又抽紧了,凝神向那里看去,猛然间,荷叶从中一个人乍然出现,乌黑的头发带起许多水花,激起湖面上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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