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40)

除前次喝醉被水溶捡回王府那一遭,花自芳再没来过这里,站在门口与那通传的门房报了自己姓名,那门房虽见他容貌清秀衣着得体,但却也知这人非往日与自家王爷相熟的朝中权贵,只道:“我家王爷有事出门去了,此时不在,小哥要是有事等下午再来罢。”说着便关了门。

花自芳只好回转家里,思想着等水汭醒了雇辆马车把他送回府里也可。

回到家中,水汭还未醒转,赵氏的药却煎好了。赵氏问他:“相公恁地匆忙,只交代了煎药就自走了,把个陌生男人丢在家里。这公子是何人?”

花自芳道:“是我不小心了,只他病成这样,我也只好如此,方才是去找他家里人,偏他家人不在。他是我…一个旧识。”

赵氏见他不愿详说,也自罢了,把药端过来道:“这药可是该喝了,相公你去罢,要不怕会烧的更厉害了。”花自芳端了药进去,水汭躺在自己惯常睡的床上,盖着蓝花被子,因着发烧,脸色酡红。

他走过去,轻声叫道:“殿下,喝些药罢。”水汭不应,他只好把水汭扶起,靠着床头,背后垫了枕头,捏着他下巴拿着药碗硬灌了进去。

花自芳只道水溶回了王府里听得门房通传或是会使人来问自己有何事,哪知一整日水溶也没消息。

水汭在他家中,他也不好出门去铺子,只好呆在家里陪护着。谁知水汭这一睡竟是睡到了天黑。

花自芳正和赵氏陪着母亲张氏吃晚间饭,忽听得西边屋子里一声响,张氏道:“外头是怎的了?”

赵氏道:“想是那病人醒了?”花自芳忙起身去看。

张氏问道:“你男人把病人接回家了?”

赵氏答道:“相公说是旧识,烧得厉害,偏他家没人,只好接到这里了。”

花自芳掀了帘子进去,一看水汭坐在床沿,忙道:“殿下你可是醒了!”

水汭呆愣愣看着他道:“这里是哪里?你是何人?”

花自芳以为水汭捉弄自己,苦笑道:“殿下,你莫耍我,你今日烧了一日,此刻醒了,便回去罢。”

水汭歪头道:“回哪里去?”

花自芳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不敢上前,只站在门边道:“回宫里还是回别处,殿下自己决定。可用我去帮殿下雇辆车?”

水汭重复道:“雇辆车?”说着还眨巴一双大眼睛看着花自芳,自顾自道:“我叫水汭,今年九岁了,你叫甚,是哪家的?”

花自芳顿时有些吃惊,愕然道:“太子,你莫不是…烧糊涂了?”

水汭咦了一声道:“你浑说什么?我父皇还未立储,你怎的叫我太子?”

水溶与忠顺亲王找了两日,把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找到太子水汭,晚间同回到太子府里,俱是满面愁容。

忠顺亲王无奈道:“若是再寻不到太子,就只能把实情禀明圣上了。”

水溶道:“我们明日且再去寻寻,也许…”

忠顺亲王抬手止住他道:“也只有明日一日,怕就怕,过不了明日,圣上就知晓此事了。”

水溶也心知肚明,他一个北静王府尚且能在宫里埋些人脉,偌大一个太子府里,不会没有圣上安插的人。

两人只得道了别,嘱咐了几句留在太子府里做样子的下人,便各自回府了。

北静王府的门房虽想着把白日有人来找王爷的事回了,但看北静王回来时脸色憔悴似很是疲累,又想着白日来的那人不是甚权贵,怕也没什么大事,也就闭了嘴不提此事。是以水溶根本不知花自芳白日曾来过之事。

这边厢水汭赖着花自芳一会要听故事,一会又要做游戏,把花自芳折腾的团团转,花自芳自已是瞧出水汭这不是发烧所致的糊涂,怕是别有内情,心里更是不愿卷入这是非中,但眼下这情况又不能把水汭撵出去,只能忍着陪他胡闹,只等着明日再去北静王府一次。

赵氏伺候婆婆歇了,见花自芳一直不回,便隔着西间窗子喊道:“相公,不早了,可是该歇了。”

水汭听得有人叫花自芳走,心里不愿意,拽着花自芳衣角只是不丢,花自芳看他两只眼睛眨巴着,可怜兮兮的样子,竟似有些袭人小时候的样子,念着他此时不正常,心里软了,只又隔着窗子答赵氏说:“你自歇了罢,我这边陪着…陪着他,他这还病着,晚上没人照应不好。”

赵氏自去了,水汭欢喜的不得了,坐在床上抱着花自芳,把脸在花自芳的肚子上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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