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47)

水溶点头道:“我也这样以为。只是贾家业大根深,我们想撼动也难得很。前番忠义王叔藏在荣国府里的那位遗孤,圣上就已法外开恩只赐死了那无关紧要的女子,忠义王叔虽被圈了,贾家却一毫未动,反升了她家女儿为妃,也不知圣上到底作何想法。”

水汭冷笑道:“你以为父皇是如何得知此事内情的?那做了妃子的贾家长女,心思可不简单。”

水溶讶然道:“我还道此事恁地机密,且被瞒了这许多年,圣上是如何得知的,原来竟是她…”

水汭道:“这荣国府里除了那每日只在脂粉堆里混着的宝玉,其他哪个不知此事?”

水溶复又问道:“那贾雨村说的那事,既你我都认定是真,是否就此禀明圣上?”

水汭摆手道:“不可。你也说了贾家业大根深,如今禀明了也不能动他家,白给父皇添些烦恼罢了。我们先自己知晓就好,以后时日还长着。”

说了一会子正话,水汭也忘了先时想问的事情,有些困乏,自回去歇息。水溶待他走后,却比他来时更添忧愁。

药铺中的小伙计极为纳闷,那日来过站在门口和掌柜说了几句话便走的贵人,这几日竟是隔三差五的来,也不抓药,掌柜若不在扭头便走,掌柜若在时就站在掌柜跟前一脸笑意的说些天气风景之类的,而且那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带着讨好的意思。

小伙计终是耐不住了,问花自芳道:“掌柜的,这人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他每日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花自芳也自纳罕这太子这几日竟似回到了当初,使劲的在自己跟前曲意卖好,可如今他到底是想图什么?此时听小伙计问了,顺口瞎说着糊弄过去就算了。

虽水汭时常来,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花自芳近日忙着和贾芸一起去采买花卉,天气眼看就热了,省亲园子里各处的花木都该栽上了,也就不大理会水汭这边。

水汭和人调情调的很老道,谈情却是没经验,虽觉得花自芳对自己有些敷衍,但也以为谈情就该这般,倒也自得其乐的很。

水溶自是知晓这些事,冷眼旁观着,心中更是苦闷。北静王府里却在此时来了一位访客。

水溶再是想不到此人竟会来他府里。

琪官穿了件白色袍子,腰间系了黄色腰带,显得长身玉立,面上也无以前那般妩媚神色,竟是透着隐隐侠气。

琪官见水溶兀自诧异,报了拳笑说:“王爷,几月不见,一向可好?”

水溶不自觉的挥手让他坐下,才问道:“你这段时日去了哪里?那日我堂兄还说起寻不见你。”

琪官道:“我与几位朋友去了外地游玩,前日方回来的。”

水溶疑道:“你不去找太子,来我这里有何事?”

琪官哈哈一笑道:“王爷果真有趣。”说着忽露出些撩人神态,朝着水溶眨了眨眼,腻声道:“我先来见王爷,自是因我常挂念王爷。”

水溶见他这般,脸上自立时现了厌恶。琪官倒是见好就收,脸色一凛道:“王爷显是不喜男色,何故前番对着太子说你与那小花掌柜有染?”

水溶听他忽问起此事,冷了脸色道:“这事与你何干。”

琪官笑了笑说:“我也问过小花掌柜,你猜小花掌柜怎的说?”

水溶不开口,却已坐的笔直,看向琪官,琪官悠悠开口,却是学着花自芳的口气道:“我和北静王爷只是识得,其余半点关系也没有。”说完只拿两只眼睛看着水溶,水溶却已有些呆了。

琪官拿一只手在水溶面前晃了晃道:“王爷,你先别发呆,听我说完。”

水溶略有些茫然的扭过脸来看着他,只听他接着说道:“虽他这般说,我却觉得他心中未必这般想。若他对王爷无意,听我问拿这种问题问他,他只该恼了,哪还会和我说这个。”

水溶此时脑筋一点不转,听他说的只觉得有理,琪官又道:“我有一计策,可帮着王爷试试他,王爷可愿听我一言?”

方才那句惟妙惟肖的“我和北静王爷只是识得,其余半点关系也没有”让水溶大受打击,过了这会子他才觉得自己灵魂慢慢回了身体里,听琪官要献计,忽反应过来道:“你不是想毛遂自荐来做这试金石罢?”

琪官眼珠子一转道:“有何不可?”

水溶摇头道:“你和我堂兄之事京城中人都知道,就算我要试他,也不会拿你来试。”

琪官嗤笑道:“当初你和你堂兄求他让了那小花掌柜给你,他可曾眨了下眼?更别说我这等戏子身份,你当他多把我当宝贝?实说了罢,我这几月没在,如今贸然出现在太子面前,怕他也饶不过我,所以才想在王爷这里寻个庇荫,不过几日而已,等太子过了这阵气头就罢了。王爷也能去试试那小花掌柜是否对王爷有情,我也躲了这风头,岂不两相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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