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65)

两人见他不愿说,也只好不再提起,只各自心中有些不舍。

柳湘莲叹了口气道:“你们莫这般神情,等我全了我的心愿,就回来了,不过几年光景。”

却说承德这边,水汭带着花自芳回京,水溶留在山庄里伴驾。

自他应了水汭再不和花自芳来往后,虽胸中压抑,却偏无处倾诉,只每日在山庄中对景喟叹,无法排解。

这日风和日丽,圣上叫了两位皇子并四位王爷一同游园。水浚水漪跟在两边,北静王西宁王紧随其后,南安郡王东平郡王尾随。

圣上心情甚好,与两位皇子说了好些家常话,忽道:“我听说北静王最近似是心情不大好,可是为了何事?”

水溶忙道:“只是离京时日有些久了,挂念京中亲友。”

圣上点头道:“朕知你约是无聊了,无事时多与水浚水漪往一处走走。”

水溶躬身道:“是,谢陛下。”却见水漪半扭过脸看着他,似是笑了一下。

在园里走了半日,圣上传了御辇来回寝宫,也放几人回去自行用膳。

出了园子角门,水漪后面喊住水溶道:“堂弟慢走,我有些话与你说。”

水溶忙站着在旁,其余几人俱都走了,水漪才道:“既是父皇说了让你与我多再一处走走,今日这午饭不如就一同吃罢。”

水溶躬身道:“若是堂兄不嫌弃,就请到我那边。”

水漪跟着水溶到了他那里,也不客气自己坐了首位,还招呼水溶坐在自己身边,脸上亲切道:“咱们从小时不再入学堂读书起就再没一起吃过饭,几年竟都这么过去了。”

水溶也道:“这几年里我进宫没那时多了。”

水漪轻笑一声道:“进宫也是和我二哥一道玩耍,也想不起我来。”

水溶摸不透他的意思,只陪笑道:“两位堂兄俱是一样,只太子年龄大些,我好跟着他学些人情世故。”

水漪手托着脸道:“我二哥那人最是不懂人情世故了,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

水溶面上只得含笑听着。

水漪见他不答,也只是笑着说:“我说的却不是了,若是二哥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拿捏着你的心思,来找你说那些话,隔绝你和那花自芳。”

水溶心里咯噔一声,不知这四皇子竟从何处得知了此事,面色不变道:“堂兄怕是听了误传,以讹传讹了,我和花先生只是旧识,别的再无,哪里需太子隔绝。”

水漪眯眼看他表情,没从那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有些无趣道:“你这脾气竟是怎么和我二哥玩到一处去的?真真没意思极了。”

水溶笑道:“能得了太子青眼也是我自幼攒下的福气。”

水漪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只盼你是真觉得这是福气。”

后面几日里,水漪闲时竟真常到水溶处闲谈,水溶只敷衍着,心中兀自惊疑,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不过水漪倒再未似起初那日一般明着挑动水溶与水汭的关系。

这日冷子兴瞧着铺里东南角的柜子摆的不合适,非要挪到西边去,花自芳帮着他抬起,两人正挪动着,外面柳湘莲跑了进来,却是穿了件短身劲装,神色仓促,进来便道:“老冷,小花,我这时就走了,特来跟你们告个别。”

花自芳和冷子兴把柜子扔在当地上,忙过来道:“怎这般匆忙,我们还等着给你践行。”

柳湘莲道:“本也就是这几日了,偏昨日我做了件大事,今日提前些走,也为避祸。”

原来昨日赖尚荣家摆酒席贺他捐官,偏薛蟠也在宾客其间。以前薛蟠就曾见过柳湘莲,因柳湘莲爱串戏且又生的貌美,薛蟠将他认作了优伶之辈,几次三番的来调戏他。昨天柳湘莲吃了些酒有些上头,一时意气,把薛蟠骗到城外暴揍了一顿,如今酒醒,记起打的似是有些重了,薛家必得来寻仇,便决定即刻就走。

柳湘莲嘱咐两人道:“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你们就只管说我是为了避薛家才走的,其他一概不要说,即便是王爷问了,也只这般回答就是。”

冷花两人应了,又商议着从柜里拿了些银钱出来给柳湘莲,柳湘莲本不欲受,冷子兴道:“你别嫌少,我和小花最是小气的,这是借给你让你在外面先用着的,来日必得还给我们。”

柳湘莲知两人心意,也不再退却,只收了,拱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拘时日多久,柳二郎总会回来,来日你我兄弟再痛饮一场!”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上了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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