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71)

花自芳含糊道:“因铺子里生意,还有些来往,况他帮过我许多。”

张氏忽厉声道:“你与我说实话!”

花自芳一惊,诧异道:“妈妈,我说的…就是实话。”

张氏脸色有些泛红,似是气的,语气也颤抖着道:“你当我活了这些岁数是白活的?我早看出这木公子对你存了些不好的心思,才先时就说过不让你和他来往,你如今还推三阻四不肯跟我说实话,难不成你竟是甘愿学那妓馆小倌去做被男人玩弄的兔儿爷吗!”

花自芳慌的跪在地下,口中说道:“妈妈别生气,我…我知错了…”

张氏听他承认,更是心酸,险些落下泪来道:“我进了你家这些年,什么好处没得到,却一直以为自己有个好儿子,哪里想到你竟是这般自甘堕落。”

花自芳低着头听训,心乱如麻。

张氏又道:“你即日就和那木公子说清楚再不来往,你是要做爹的人了,怎么还能这般不懂事!”

花自芳这场病本就是因水汭而起,在病里的这几日里早就思想清楚再不能和水汭继续纠缠下去,否则丢了的不只是肉身,连心也一并被人践踏了去那才是真的可怜。当下磕头道:“我听妈妈的,和他说清楚,今后再不来往。”

水汭连着两次去花家都没能见着花自芳,有些心神不定。他虽和琪官又搅到一起是另有所图,但一贯眠花宿柳成习,即使对花自芳情有独钟也没想过要因这份感情洁身自爱,是以丝毫不觉自己前日行为哪里不对。他也不晓得张氏存了不让他见到花自芳的心思才阻了他进门,却有些疑心花自芳耍小性子,虽心中对他这般在意自己有些窃喜,却另有些觉得他颇有些小题大做。

这日下午在宫中办了些政事,出了宫门思想了一下,又打马去了东街。

敲了花家木门,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露出花自芳憔悴苍白的脸。水汭一惊道:“你竟病的这般严重吗?”

花自芳却不应他,只把门打开半扇道:“太子先进来罢。”

水汭把手中缰绳扔给身后随从,命他自己在外等候,便随着花自芳进了院内。

花自芳前面走着,也不回头不说话,直走进了堂屋才道:“太子先坐,家里没什么好茶,你随便吃些。”端了旁边一个瓷茶碗从壶里倒了杯茶递给他,水汭接过来一饮而尽道:“我从宫里出来就忙来你这里,听大娘说你病了几日,我只道是寻常中暑,今见你脸色,竟是这般严重,你可有好好吃药?”

花自芳点头道:“吃了,好得差不多,谢太子关爱。”

水汭觉得他态度有些不对,问道:“小花,你是否还是不大爽利,怎这般没精神?”

花自芳手里捏着桌上散落的一片橘皮,道:“太子,我们从此不要再见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回 两厢错情深终绝交 三人聚物是却人非

闻听此话,水汭一惊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花自芳沉声道:“我想过了,我家里的有身子也五个多月,我却一直都没好好照顾她,却只尽着和你混在一处,身为人夫我太不尽责,况我年岁也渐渐大些,于取悦太子之事上也力不从心,太子今后…去找别人罢。”

水汭忙道:“你可是还介意那日我和琪官之事才说这般赌气之话?”

花自芳摇头道:“太子那日说得对,莫说太子身份尊贵,即使是寻常富家子弟养三五个娈童相好也是最常见不过的,太子和什么人在一处,本就不是我该管的。只我想以后尽心照管着妻儿并母亲,咱们以后就断了罢。”

水汭全然没想到花自芳竟对自己说了这样的狠绝之话,有些气恼道:“我待你哪里不好让你这般!我既和你在一处也表了心意,自然是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好下去,你非但一丝情意没有,反倒总想着离开我!前番你和我那堂弟勾勾搭搭我只装着瞧不见,如今我不过是狎弄个戏子被你瞧见了,你就来这样闹,有什么意思呢!”

那片橘皮在花自芳手里已是被揉的一团稀烂,花自芳眼睛只盯着它,慢慢说道:“既你知我对王爷有情,何必非留我在你身边。”

水汭蹭的坐起厉声道:“你竟当真喜欢他?”

花自芳微仰起脸看着他道:“我早和你说过,王爷一向待我极好,且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初时与我在一处就是存了欺瞒之心的,让我对太子你生出情意,那是再不可能的事情。”

水汭胸膛起伏,沉声道:“我与你说过,不要说这些惹我生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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