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76)

水溶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婴儿的脸,只觉软糯异常,孩子还咧了咧嘴似是想笑,水溶道:“你生的好,你儿子也该很好看。”

花自芳听了这夸赞,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好的男儿,说甚好看与否。”又抱着孩子送回里边赵氏身边,赵氏悄声问道:“外面那位公子是哪位?我瞧着像是过年时候来过家里的。”

花自芳也压低了声音道:“这是老冷的旧识,是位王爷。”唬的赵氏一声也不敢出。

水溶坐了坐便道:“外面路也不好走,我早些回去了。”花自芳忙起身送他出去。

走出大门外,水溶站在马车旁的雪地里,忽问道:“年节时也是在你家门口,我在马车上问你的那事,你如今可有答案了?”

花自芳愣了愣,回想了片刻方想起水溶说的是过完年随着柳湘莲冷子兴一起到家里,在马车上被水溶亲吻的那次。霎时红了脸道:“王爷,我不是说了我以后只想好生孝顺母亲照顾妻儿,你也说了不会阻我自在,怎的又想起这事来?”

水溶本是在水汭那里听得花自芳与他分开竟是为了自己,本已无欲的心头不禁又有些活泛,才又想从花自芳证实水汭所说到底是否属实,故而又接着说道:“若你对我有意,我也不在乎你是否有妻有儿,岂不知两情长久不在朝朝暮暮?”

若是早些时候他对花自芳说了这话,花自芳许还有些心动,偏此时花自芳对自己心意已想的通透,且刚添了儿子,只听花自芳道:“王爷对我厚爱,我在这谢过,只我仍是前番说法,我本没有那龙阳之好,以后也不想再行那事,还请王爷见谅则个。”

水溶见他神色自若且态度坚决,心知水汭说的那话八成是他自己错想了,也不多说,只笑道:“我也不过是触景生情,白说了一句,今日来只为贺你添丁,我这就走了。”说着上了马车,把帘子掀了一条小缝道:“改日我得空了再请你和老冷。”

花自芳忙躬身口中说道:“王爷好走。”

马车碾着雪吱吱的前行,留下两道车辙。花自芳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笑了笑,也自回转家中。

双喜近日却颇是倒霉,自太子和花先生分开之后,他便被指派着伺候新宠琪官。琪官倒也是个省心的,除了日常必需很少使唤他,奈何双喜和花自芳处的久了竟是有了些感情,况心知自家主子心中惦记的还是花自芳,便无论如何看这妖妖调调的琪官也是不顺眼。

长久下来,琪官自然也瞧出来他对自己的不待见,只忍着当没瞧见。偏双喜素日里仗着自己是太子亲信,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见琪官隐忍,越发蹬鼻子上脸,终是一日里惹恼了琪官。

琪官也不和他分证,只在水汭跟前吹了枕头风,第二日双喜就被水汭敲打了一顿,罚了一月月俸。

双喜很是不服气的和水汭理论道:“他热了冷了,我怎么知道,就为这个就嫌我没伺候好,那也太不公平了。”

水汭道:“你跟了我这几年,我尚觉得你是个有眼力的,怎的在他那里就这般,你是存心的罢?”

双喜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道:“我可不就是成心的!就为了他,花先生才生了主子的气,要不现在花先生仍好好的和太子在一处好着呢!”

水汭沉了脸道:“我与你说过,别再提他。”

双喜道:“主子,你明明惦记着人家不得了,书房案上那副字摆了许久,如今都发黄了,你还舍不得扔掉,嘴硬什么,去哄他原谅,你们俩仍在一处好着,不就得了。”

水汭有些怒意道:“谁许你多嘴到这地步的,我惦记谁不惦记的用的着你操心!”

双喜见他真怒,有些怯意,只讪讪的住了嘴,却还小声嘟囔:“要我说,也怪太子自己,非要和那戏子纠缠着,可不是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水汭听得真切,喊了外面侍从进来道:“把这多嘴多舌的双喜给我押到柴房里,饿个三两天!”

如今刚进了腊月,外面还飘着雪花,关在柴房里冷飕飕的,且还要饿着,双喜顿时傻了眼,那几个侍从平日里就看不惯双喜的势力样子,此时得了令,上来一边一个拖着就把他丢进了柴房,迅速落了锁走人。

第40章 第四十回 横生变故张氏归天 情难自禁水汭探丧

水汭发了一通火,独自回了书房,案上那幅字果如双喜所说泛了黄,还是初时教花自芳书写的那幅“花自飘零水自流”,笔法虽不够遒劲,却也端正。水汭看着呆了会,忽拿起扔进旁边火盆里,立时便起燃起了小火,他又似醒觉,忙去盆里捡回来,却已是烧掉了半幅,只剩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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