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98)

圣上奇道:“这红宝石看着着实不同,以前竟未见过此等。”

水汭回道:“父皇不知,这是去岁冬天里就托了荷兰红夷从他们国家那里带过来的,名唤钻石,只贵族才能使用,象征权力和尊贵的身份,只一颗就价值连城。”

圣上面露欣然道:“你真是费心思了。”说着便命水汭将那镶了钻石的皇冠捧着上去,又让旁边太监将他头上本来戴的冠帽除下,立时便换上了这顶新的。底下众人纷纷连声交赞。

圣上显是极为喜悦,赐了御酒下来,并吩咐不必拘谨,随意开怀畅饮。

席至半酣,大太监戴权忽匆匆进来走到圣上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圣上登时蹙眉道:“太子并水浚,你们兄弟二人随朕到御书房去。”

一进御书房,圣上便厉声斥道:“水浚,你跪下!”

水浚早在水汭献上钻石皇冠时便已有所觉,此时倒是面不改色,从容跪倒。

圣上道:“你说!为何要买通宫中太监去毒害那两只海东青?”

水浚缓慢说道:“事情摆在眼前,我也不想隐瞒,就如父皇所想,不过是想使父皇厌弃太子罢了。”

圣上眉毛拧成一团怒声道:“你身为兄长,对弟弟不加关爱反而暗中算计,身为臣子,对储君不敬存了加害之意,于公于私,你真是太令朕失望!”因说的急了,喘了两声又道:“难道你多年来做了这软弱样子就是为了欺瞒众人,实则你对储君之位竟是虎视眈眈吗!”

水浚抬头看向圣上,大声道:“父皇,你是知道我的,我于这名利一途上丝毫没有想头!”

圣上怒声道:“那你为何要行这不端之举?”

水浚放在膝盖旁的双手攥成拳头,沉声道:“我不过是要给三弟报仇。”

连同戴权水溶,导演了这出戏,如今水浚害他之心已大白,水汭本安心立在一旁静静听着,此时也不禁诧异道:“大哥此话从何说起?”

三皇子水泾与水浚一母同出,感情甚笃,奈何水泾自幼多病,药石无罔,四年前已不在了,死时不过十二岁。

水浚有些嫌恶道:“你别做出这副无辜的模样来,你当我仍不知水泾是如何死的吗?”

圣上忽道:“水浚住嘴!”

水浚愕然看向圣上,颤声道:“父皇,你竟是知晓的吗?那你为何…为何…”忽惨笑一声道:“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我一人知晓真相,苦无证据不能替他伸冤,原来父皇你竟是知道的…”

水汭茫然道:“什么真相?”

水浚怒目看向他道:“水泾是代你而死,你如今过的好好的,他十二岁上就没了,死前受尽病痛折磨,你凭什么甚事也没有!”

水汭呆呆问道:“代我而死?他不是病死的吗?”

圣上已变了脸色道:“戴权,大皇子神志不清,快扶他出宫去!”

戴权忙上去欲搀扶起地下水浚,水浚一挥手,冷笑道:“我是神志不清,要不怎会这许多年都未看出来水泾的死全然是白死!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为他做主!”也不待人来扶,自己站起,向圣上一揖道:“我一刻不想在这腌臜地方站着,父皇若想治我的罪,尽管来治!”说着竟拂袖而去,径直出了御书房直往宫外走了。

圣上脸色铁青站在御案后,水汭盯着他问道:“父皇,三弟究竟是怎么死的?”

花自芳扶着小安两只小胳膊让他学着走路,赵氏一旁做着活计笑道:“相公你也恁是心急了,他才刚会爬没几天,哪里这般快就会走了!”

花自芳道:“我是有些心急了。”又把小安抱到床上,看着他撒欢似的来回爬,又拿了个赵氏方才缠好的线团扔给他,小安拿着几把就给拽乱了,还流着口水咯咯咯的笑,花自芳在旁边也跟着傻笑。赵氏哭笑不得道:“你们爷俩要玩出去玩去,别在这里净给我捣乱。”

花自芳抱起小安,口中说道:“走,爹爹带你院里爬去,地方才大呢。”

方走出房门,就听得木门被敲得咚咚响,还配着薛蟠的大嗓门:“小花,你在家没有,我是你薛大哥!”

花自芳忙过去开门道:“你何时能改了这莽撞性子,我家这门薄得很,仔细你敲坏了。”

薛蟠一见小安便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戳弄他圆嘟嘟的小脸好几下,又从怀里掏了半日,只摸出几个小银锞子,想递给小安玩,花自芳忙阻了道:“这个可不能的,万一吃了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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