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旧事(111)

见对方一副思春模样,“我猜猜,”小玉装模作样的踱了几步,“辞青?还是黑秋?”

上官云愕然,“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凡酒席你就要当众添油加醋的说上一通,”好似现代人大谈艳遇般引以为豪,显然意味着他别有所指,“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却要大说特说,看来你早就心有所属,非卿不娶?”

上官云皮肤不算白皙,但此时也能明显看出他脸颊上泛起两道绯红,又迅速扩散至耳后。

滚来滚去最终滚出真情,绝非她和小败败二人的专利。小玉又从来都热衷于牵引红线事业,因而笑道,“我帮你。”

上官云先是难以置信,随后一脸感激,“夫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客套话就免了,”小玉一摆手,“有言在先,若是人家姑娘不愿,你绝不可执意纠缠——强扭的瓜不甜。”

他躬身一揖,“这个自然。”

小玉转身之间,余光正巧落在小败败脸上:丈夫透着寒意的目光扫过上官云,虽然只是短短一瞥,却令对方双肩轻颤。

回到丈夫身边,二人快步前行,趁着左右无人,小玉忙扯住他手,“怎么恼了?总觉得从童大哥说漏嘴,你便大不自在。”

他回头盯住妻子,沉吟半晌,终是摇了摇头,“你容我想想,晚些时候我再与你说。”

一句“晚些”直指入夜安寝时分。

安顿下两个孩子,他坐在床头替妻子梳起长发。

小玉顺手抓起西域姐妹花今日上供礼盒,打开就见一对灵芝静静卧于其中,便歪着脑袋点评道,“也算稀罕。”

他手下动作不停,“确实。一个长在山南,一个生在山北,一个滋阴,一个壮阳。这等大补之物西域也只一个地方出产,又长到一般大小凑作一对,真对得住‘稀罕’二字。”

“心意可嘉。”小玉忍不住笑了,“只是你我两个与凡人相反,你要滋阴,我要壮阳才是。”

他放下梳子,忽然唤道,“小玉。”

她丢开盒子,回应他炯炯双眸,“怎么?”

“你带着明珠离家之时,童大哥骂我不念旧情、忘恩负义,我一气之下将他调至分舵令他反省过失。期间他回过黑木崖几次,正巧你我正远在武当。”

小玉不解,因为实在不觉得今日童柏熊有何异常。这位大叔一向有一说一,若真有什么不满,必定直言不讳。

他接着道,“前些日子,我写了封悔过书才请得他回来,今日见你我重修旧好,又听说咱们得了个儿子,他打算就此揭过,再不提起。”

小败败手指轻点太阳穴,双眼一时失神。

这份罕见的脆弱神情,直惹得小玉稀有的圣母情怀陡然发作,遂拍他肩膀劝解说:“好歹二十几年的兄弟,过命的交情,童大哥一向爽快,这回连话都说开,总不会记仇。”

他缓缓摇了摇头,手臂猛地一紧,毫不费力就将小玉裹在怀里,“你听我说。”

说来简单,总原则不过是阴阳相吸。

小败败二十岁上下即开始修炼《葵花宝典》,内力转阴,功力大涨的同时,他发觉自己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内力至阳之人所强烈吸引,而男子习武绝大多数都走纯阳路线,因此教里兄弟每每从他身边走过,小败败都要心惊肉跳。为顾忌已有的名声和未竟的野心,只得强作镇定。

当本能与理智相冲突时,可以想见那是何等的煎熬。

此消彼长,他对阴性女子兴趣大减。

背负着传宗接代的巨大压力,又不得不曲意与姬妾同房,磨来磨去宝贝都快搓出一整圈茧子,身下女子疲惫不堪几乎昏死过去,可他自己并无丝毫宣泄预兆——后院女子再多,即便轮番侍寝,夜不虚度,她们肚子又怎能有什么动静?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阳刚俊朗大帅哥杨莲亭“横空出世“。

单说与阳性男子多多接触,小败败就觉周身上下说不尽的畅快。

随后二人深层次交流,杨莲亭便使出全身解数,唇舌并用,卖力表现到下巴都快脱臼。

小败败舒爽之余,前所未有又友情赞助出几滴前列腺液之后,依旧还欠那关键的临门一脚。

姬妾众多却无子嗣,整日与杨莲亭形影不离——这回童大哥和三娘全看不下去了:名声对男人来说等于安身立命之根本。

当二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联手劝说东方兄弟回归正路时,童大哥说至激动处,猛地抓住小败败的胳膊,以“这是阶级斗争,就是你死我活”的气势怒骂杨莲亭卑劣,小败败分明感受到童大哥大手所抓之处升腾起莫名酥麻异样快感,还顺着各路经脉缓缓汇入气海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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