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旧事(251)

“摔摔跟头才知道天高地厚,江湖上留些对头未必不是好事。”说完,揉揉肚子,“泡个澡就饿了。”

小玉听说,下床弄些小菜又温了壶酒回来,给丈夫倒酒时不小心落了几滴在他肚子上。教主眼见酒水润湿衣裳,“前阵子方便正不大痛快,你那番折腾,竟有奇效。”

害人害到歪打正着也算少有,小玉解释道,“嘴里没个伤处,含酒怎么会痛。”想起酒精致畸,又不知道哪天他万一再当孩子爹,便刻意耸人听闻,“不过沾得太多,那里没准多长出块烂肉。”

教主视线先划过自己下半截,再转向小玉腰腹,然后意味深长的乐了。

小玉一指戳向他胸肌,“为老不尊。”

小败败攥了小玉的手,“你说我有家有业儿女绕膝,除去这个,还能图什么啊。”

小玉嘿嘿一笑,“一会儿抽干你。”又拎了丈夫滴了酒的那片衣料,“我给你拿换洗的来。”

教主摆摆手,“不碍事。你好好歇着去,等会儿我。”

瞧着丈夫酒足饭饱,小玉闲着没事便娇滴滴的喊了句,“表哥……”

教主脑子转得快不说,还特爱配合,便故作沉痛道,“表妹,你知我心中只你一个,奈何姨夫嫌弃我家败落……”

小玉心道:原来你爱苦情戏。还没来得及张口,便见教主起身,“我去洗脸漱口。”

小玉又想:原来还身兼导演。

等教主回屋,把衣裳一拖,欺身上床,“表妹……”只是这神情语调皆与业余演员不相上下。

小玉往他怀里一扑,教主手下开始不甚老实,小玉也依法炮制——毕竟教主长年练功,身体结实匀称,百摸不厌,尤其是刚吃过饭,他肚子鼓鼓异常柔软。只是干摸未免无趣,小玉便打了几道劲力进去,小败败当即有了异议,“刚吃完你乱摸什么。”果然,话音刚落,小玉听见丈夫腹腔内一阵咕噜,最终一股人生之气破菊而出。

小玉哈哈大笑,脑门当即挨了一记“一阳指”,又听他道,“熏个正着,你如意了?”

话虽如此,不过教主稍稍酝酿便又斗志昂扬,而且以小玉三十出头的年纪,若丈夫真是出点意外便偃旗息鼓她真未必肯依。

夫妻两个修炼演技与动作技巧夜夜不辍的状态下,迎来了启程回家的那天。不过江湖在这几天中也要有点变数,教中密信传来,教主看完,兴致颇高,连读再讲解,一起说给家人。

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各个门派也不好没个领头的。林平之做了华山派新掌门——谁让岳灵珊的丈夫是他。“就职仪式”比较简朴,而且也没请尴尬身份的“前大师兄”到场。

小玉不由插嘴,“令狐冲得多烦心。”

教主回道:“华山派像样的弟子差不多死光,剩下林平之练避邪剑法,令狐冲使独孤九剑,都不是正经华山剑招。”

小玉也道:“他俩倒真是半斤八两。何况令狐冲没娶上公主,师父师娘之死他也有干系。”

教主瞧瞧信纸,“林平之得了个姑娘,整天抱着不放手。”又笑说,“这倒跟我挺像。他再不能修炼内力,剩个花架子剑法能看家护院也算他本事。”

“人家仇人差不多死绝了。不过他怎么转性跟岳灵珊好好过了?”小玉想了想,自己解释道,“百般维护,痴心一片,纵然不甚爱她,这样的女人还不娶回家里的男人脑袋一定是让驴碾过。”

“可不是。”教主又道,“左冷禅能下床了。”

“我是真心觉得他活得不容易。”

“还有,莫大这些日子遣了小徒弟过来跟刘正风嘀嘀咕咕。”

“当年他没法跟左冷禅斗,实在是实力不足,不可硬拼……莫非他在华山石洞里捡回性命算在原先师弟身上了?还是忽然良心发现了?”

“曲洋特地跑来跟我说,他那至交感激教主照顾,断不会恩将仇报。”

小玉拉了丈夫的手,“你瞧瞧,曲长老什么时候才肯放低姿态跟你解释了?明摆着,你帮他基友比帮他管事。”顺便夸夸教主,“你这容人气量,教里教外可全瞧在眼里。”

教主笑笑,“刘正风那儿子倒是满脑子报仇,想回去瞧瞧能不能找机会手刃左冷禅。对了,明年开春,五岳剑派又要折腾出个盟主出来。”

“哎呀,又有热闹看。不过可没准儿是任大爷那边的馊主意。”小玉揣摩了下,觉得左老师好不容易能走路偏偏是举步维艰,身边全是虎视眈眈的老中青年人——令狐冲不过是烦心,左老师这回可死心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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