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旧事(40)

小玉抢了他手中茶碗,润润喉咙,又道,“小败败,你打算利诱为上?人嘛,要钱不要脸,要脸不要钱,再加上一个色字、权字,没谁能免俗。”

“确实。”东方葛格颇有“知我心者”的欣慰,“如今腹背受敌之际,不宜与他撕破脸。倒是她,杨兄弟出门时,被她撞见,如今也……”

小玉挑眉,“罗姑娘?不对,人家已是杨夫人。”随即叹了一声,“原本以为自己是掌上明珠,现下醒悟,被自己亲爹当做资财,奇货可居般的嫁给别人,伤心垂泪总是难免的。”

东方葛格拍拍小玉酥手,为爱妻难以遮掩的醋意而乐不可支,“你啊,总这么多心。我哪是可怜她?她又哪是你设想的这般通透,她以为杨兄弟也对你颇有几分情谊,如今杨兄弟回去……”

小玉瞬间来了精神,“罗姑娘也粗通功夫不是?”

“虽非你的敌手,但敲打杨兄弟绝不在话下。”

小玉扯着东方葛格双手,双眼冒光,“围观,定要围观,我就擅长火上浇油。这档子好事,哪怕卖身卖女卖相公,也决不能错过。”

他一把将她裹进怀里,试探问道,“小玉,莫非你月事快到了?”

之前小玉就曾对生理知识白痴相公进行过一次科普扫盲:比方说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之前定会心浮气躁神神叨叨——身为男人理应在此时退让一二;再比如女人怀胎十月,身心受累,情绪反常,作为肚中孩子的亲爹定要以一颗诚挚且包容的心对待母子,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东方葛格是个好学生,即便似懂非懂,却也认真记下。

小玉怀孕时也曾多疑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就担心自己名菊相公趁着她身子不便出门偷吃,甚至疑神疑鬼到东方葛格和门前卖烧饼的二麻子有染,如此藐视他的品味,东方葛格都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足见他本性之温和忍让。而现下这句问话更是体现他举一反三的绝佳特质。

小玉脖子一梗,捏着他的耳垂,恶狠狠道,“才没有。我很厌烦杨莲亭他们夫妻。”

为证明自己身体状况,小玉还特地在书房榻上和相公激情四射的验了货。

夫妻和谐之后,二人神情气爽。晚上对坐练功,阴阳双修之后,又再次体会到了滚滚乐的美妙。

小玉枕在她胸前,手指按按他眼角几缕细碎的纹路,“小败败,你最近走了太多的心思呢。”

“可不是。你我一同出门,常有人笑我‘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等着。”小玉兴冲冲的跳下床,从梳妆匣里取出一只小磁盒,又跳回床上,“我从胭脂铺子里买的。”指尖沾上一点香膏,就在他眼角反复按揉。

他哼了声,“舒服。”

小玉漫不经心道,“我很贵。”

他猛地睁眼,“我真的没有。你当真……”

“代价很贵罢了。”小玉手下微微用力,“罗长老那边咱们得寻个得力的去搅一搅。咱们手边和华山分舵有些旧关系的也只那一人而已。”

他会意一笑,“杨兄弟大喜的日子,教主没去赏脸,我猜他是给罗长老警示的意思。前几天还听说,罗长老手下和向右使的几位弟兄闹得挺不愉快。”

“为什么不愉快?”

“为女人。镇上青楼新来个姑娘。”

“不是你安排的?”

“我没这么神通广大。”他笑笑,手按在小玉腰间,稍稍用力,就将她提起来,顺势搂在怀里,“嵩山派的奸细上回被我除了干净。”

小玉接道,“左掌门好生厉害,招数不带重样。靠红颜祸水几句软语呢哝,教里那些不怕死的豪气兄弟反倒神魂颠倒不辨是非了。”

“那姑娘我还去瞧了,当时连杨兄弟见多识广也差点把持不住。只是身上那股子可媚香瞒不过我。”

小玉恍然大悟,为何他刚刚听见一句“我很贵”便急于辩解,分明就是因为在自己淫~威之下,小败败连工作目的下的暗访都还很是心虚。

她笑眯眯拍拍他脸颊,“春药早就对你没效。这点左掌门也不知道。”

他盯着她,眼中不时水波荡漾,“再说模样不及你十之一二。”

鉴于东方葛格奇特的审美和品位,小玉也只得回道,“你的眼光么,好吧,我就姑且当成赞美了。”

他很受伤,却迅速放弃了辩解。

小玉挑着一边嘴角,“委屈么?交点粮你就忘了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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