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齐家记(144)

只是这回“苦主”不是白身百姓,当晚小娘子的家人就找上门来:原来这小娘子是布政使夫人的远亲。小娘子上街逛一逛,怎能料到“祸从天降”?!

薛姨妈当时就傻眼了,只差苦主说什么她便应什么……薛蝌疯了一样地使眼色,薛姨妈心乱如麻,真是什么都瞧不见。

稀里糊涂被骂了半晌,好在就在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时候,薛姨妈终于回神,低声道,“得等我们老爷回来再说。”

当晚,薛桓就回来了。

薛蟠挨了亲爹一顿狠揍,已然爬不起身。

薛桓看着双目含泪的媳妇,简直恨铁不成钢,“他是让人算计了!布政使家的亲戚那是你能在街上拿得住的?”

薛桓不过一个县令,在头上还有知府,薛蟠也做不成衙内。听完整个始末的薛桓越想越恼火,盯着薛蟠问,“都是哪来的朋友亲戚?”

薛蟠当即不敢再哼唧,而是迅速报出几个名字,“其余的,儿子记不清了。”

听见内侄的名字,薛桓眼睛一眯:他其实不怎么意外。

如今他也明白了,林海和王子腾完全是两路人。王子腾讨要银钱时,他没给,还不许他媳妇给,自然明里暗里地得罪了这位大舅子。

王子腾投了太子,林海则有阁老撑腰……薛桓不是看不出来,不管是首辅还是周阁老都跟二皇子更亲近一点……想到这里,薛桓不由自嘲:他一个七品县令,何须揣摩廷议上诸位阁老和圣上的心思。

甭管谁胜谁负,谁最后坐上那个位子,大约都没兴致为难他这么一个小人物。选错了不过前程有限,只是他一个捐官,本就前程注定……除非他有本事救驾,或是女儿生出“真龙”。

薛姨妈听见儿子说出的名字,更是大惊失色,良久后才嗫嚅道,“不会的,不会的。”又赶紧抱住老爷的胳膊,“开罪了布政使大人,老爷赶紧打发人告诉宝钗,请她去央求王爷说和,”

再如何疼爱女儿,在薛姨妈心里终究比不得儿子。

薛桓终于忍不住制止她,“胡闹!”旋即压低声音,“些许小事何须告诉宝钗,烦劳王爷?!”咱们家有什么值得布政使算计的,不就是银子吗?银子我有的是!

平心而论,薛家也就薛桓一人拎得清,他也是真疼宝钗。至少不想混账儿子拖累了他的明珠。

薛桓琢磨了一整个晚上,还是意难平,第二天又揍了儿子一回……反正没有伤筋动骨,但半个月内薛蟠是别想起来了。

他还特地把侄儿薛蝌叫来,当众夸奖了一番,又给侄儿好几个长随:将来薛蟠在外再胡闹,尽可“先斩后奏”。

比起让侄儿分得些家产,总比让混账儿子一个人全都败光了强。另外薛桓银子多,雇佣的幕僚水平都不错,甚至有给道台做了多年师爷的人物。

薛桓有心提携侄儿,干脆让这位老先生教导薛蝌。

却说连着看了自家老爷铁青的脸色整整三天,薛姨妈也不得不“硬气”起来:直接把来看望儿子的那些亲戚朋友全都挡了。

跟娘家刚恢复经常往来,经过此事又懒得说话了。

第三天,布政使休沐,薛桓亲自上布政使府上“请罪”:布政使就是图财,那位“远房亲戚”姑娘其实也不那么经得起推敲。

破财免灾,花了两万,薛桓了却一桩心事的同时也知道跟布政使大人多方往来——其实就是两次三番上门讨价还价,总得跟林海解释一二。

他终究还是觉得丢脸,简简单单写了封信就送到西北。过了两天,他那股子屈辱之意散得差不多,又想起来林大人在江南故交遍地,自家这档子烦心事儿怎么瞒得过人?!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信,从头到尾全是实话,没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写完便再次打发人送往西北。林海对他有提携之恩,他必得给这位大人有个交代。

说来也巧,半个月后,他的信与韩琦的信正好同时抵达林海的案头。

韩琦忙着跟继任杭州知府的同僚交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还是尽职尽责地写信报信儿:他对薛桓的处置还算满意,最起码薛桓认头出钱,没有一点动用林海这层关系的意思。

林海看到薛桓的第二封信,也乐了,回头就跟他媳妇嘀咕,“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是早就让人盯上了。”

贾敏眉头一皱,“老爷,若真是手头不宽裕,想捞一笔,都做到了布政使,何不找商户们开口?孙家走了,空出的商路如今可还没填补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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