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华(118)

轻解衣带,露出腰上一大片暗紫的淤斑,“可是你差点把我的腰捏折了。”

他大惊失色。扑过来,手指却僵在半空中,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你哪次喝春药能让你忘掉昨天发生的事情?哪次能让你性情大变,不能控制?”

忘掉?不可能。老爷子巴不得昭君把所有的耻辱和折磨牢记在心。以此报复藤原家。

他眼睛里立时腾起火焰。他明白了。

“只有一个可能。老爷子明知道自己不行,还要你进宫,强迫你喝下特制春药,不等药效发作就遣你回来。虽然药下在你身上,但他的目的是我。他想让你亲手折磨我,最好是错手杀了我。”

昭君一拳砸向手边的茶几。桌上的茶盏咣当当的先后跳起来,有几滴茶水飞溅到了他脸上。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阴狠与决绝的神情。

“我不会再等了。”他说。声音里带着些金属摩擦的质感。

古人的训诫,“刀兵不可为女子所动”,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扑上去搂住他。脑门顶顶他的锁骨。一只手撑住惨不忍睹的腰,可真疼。

“昭君,你先上朝吧。这个事情还要看看北条广之那边。不过老爷子真想万劫不复,咱们就遂了他的愿。”

他抱着我。慢慢的点了点头。垂首,在我耳边低语,“您的腰看起来很严重。”

“至于我的伤,晚上,让我摸你的大腿我就原谅你。”

他红了脸,认真的憋出一句,“只要您愿意,摸哪里都可以。”

邂逅,于人山人海

稍稍泡了个澡后,发现保持上身直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敷上化淤止痛的药水。拿布料缠在伤处并在肩上固定。倒在床垫上有气无力,“昭君,你平时练什么武啊,手劲这么大。”

他皱着一张脸,看着表情好像他比我还疼。

不过是软组织挫伤而已,避免患处用力,其实也没什么。

离上朝还有点时间,拉着他的手,让他陪我说说话。

“昭君,当初你答应见我是卖亚克拉姆的面子吧。”

“我知道您是他的情人。何况我本人也有些好奇。”

没有亚妖孽,凭我的身份根本就见不到这位名满天下的左大臣。我这个神子,不过是个所谓的精神领袖,没有权贵的支持,不名一文,随后就被弃若蔽履。

“见过之后,什么感想?”我问。

“印象深刻。不过您第二次和我见面就质疑我床上之事。我怀疑您是受人指使,暗讽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事。”

“你当时都动了杀心吧。”

“我承认。转念一想,知情的橘家兄妹不会主动告诉您这些往事。我决定等等看——看看您究竟是真愚蠢还是真精明。”

“……等来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么。”我看向牢牢牵在一起的两只手。

“意料之外。”他也淡淡的笑了。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你遇见的好女人太少了。”

他眼睛透过我,有短暂的失神,“我母亲太懦弱,那个女人太不择手段,其余的全是贪慕权势地位的宵小之流。”

越是陷身泥沼内心越是向往纯净的感情。所以当昭君质问我接近他的目的时,我的回答才能轻易打动他。(参见56节。)拿车来打比方,昭君只有油门和刹车,分别对应爱与不爱;不需要离合器和换档——没有所谓的中庸状态。

我捏捏他的手,“当个哲学家对你没好处,通常那意味着不幸。去上朝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然后去醉云楼见北条广之。”

他恋恋不舍的离去。

补眠。再睁眼他已经换掉朝服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洗脸。吃午饭。出门。

我这身板只好头枕在昭君腿上,再次用慢吞吞的牛车节奏磨练自己的意志。

路过荣宝斋。这里是我挑选精品国货的天堂——当然身在平安京,这些应该叫做进口商品。

执意下车,“我得找个乐子去。”他一向是唯我马首是瞻,又怎么会出言阻拦。

在店里溜达一圈,看中两套绿色和白色细瓷茶具。撑着自己的小“蛮”腰和老板杀价。

昭君站在我身后,饶有兴趣的等着看笑话。

一位衣着华美的年轻贵族踏进店内,瞧见我,眼中带着不屑。扭头看见风姿绰约的昭君,立即堆出满脸笑容,走过去恭谨行礼。

“藤原大人。”

昭君稍稍欠身,“宫野大人。”

“藤原大人……和柳姑娘,今天为何有如此闲情雅致光顾荣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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