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华(120)

因为昭君侍寝的次数比较多,症状肯定更严重些。

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的两位美人,却仍然淡定自若,情绪没有太多起伏,眼睛里的哀伤也只是一闪即逝。

“我只是让二位知命而已,绝非让二位认命。”我一副悠闲事不关己的表情,“老爷子事后一定会特别愤恨白龙的神子是我。”我的专业是化学和药理,“因为我会配制专门的解药——我的意思是能让你们痊愈的药。”

貂蝉瞠目,昭君微怔。

“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不能再服那种药了。一次都不行。腿伤及骨,要是再挨一刀,这条腿一定保不住。就是这个道理。”

说完,我捏着自己几乎要咔啦咔啦直响的小腰,舒展一下酸痛的肩膀。

留下一片宁静给两位美人自行消化。

貂蝉忽然抬头,“柳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看看我的伤。因为太医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闪闪睫毛,歪头看看昭君,做出一副“能不能让北条广之为咱们卖命就看这个了”的表情。

昭君成功收到我的信号,忽闪了下睫毛。

我微笑着,“貂蝉,伤在哪里?”

“烦请藤原大人回避。”貂蝉直接下了逐客令。

昭君点头,出门。

一时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貂蝉默默的解开数层衣衫,露出结实的后背,颈椎周边有非常严重血色素沉积。

我用湿巾擦手,然后轻轻用手指点在那些斑痕上,貂蝉微微出声呻吟。也是那种比较让人浮想联翩的男性魅惑声音。

“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我摸出自己的记事本,在上面简单记录下几种化合物的名字。

“怎么样?”他问。

“包在我身上。只是貂蝉你要小心身边的仕女或者枕边人,这种毒是加在熏香或者蜡烛里的。”

“太医们只能为我稍稍减轻疼痛,却不能为我治标祛本。我该怎么谢您。”

“先存着。我现在没想好怎么奴役你。”我冲他呲牙。

“随时恭候。”他冲我抿嘴。

“我今晚就会送药给你。大概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对了,昨天貂蝉你晚上进宫了啊?”

“您听藤原大人说了啊。昨天陛下的药与往日不同。”他手撑额头。

本是随口的试探,得到这样震撼的答案,我面色却丝毫未变。“老爷子开始心急了。”

“本以为陛下厌倦我了,想换个花样,看我和藤原大人的床上好戏呢。”貂蝉声音里无限轻蔑。

我的心开始自由落体。扑上去勾住貂蝉的脖子。

昭君昨天勉强算是平安回来了,那么,代人受过的一定是貂蝉。

屈节事君,无可奈何。

昭君,貂蝉。你们这次是因为我。因为我。虽然我尽可能避免波及无辜。

他下巴点在我的肩上,坚定的环住我的腰。

“貂蝉姐姐,对不起。”

“我曾经做过伤害您的事情呐,柳姑娘。”(指赐婚事件。)“我要是你,也会那么做的。千岁一直在给你下诅咒。你认为我对你不怀好意想要利用你也很正常。”

“我家的阴阳师前一阵子告诉我,给我下诅咒的是黑龙神子——那位平家的公主。”

“我是白龙神子,我不会下诅咒。”

“贺茂大人也这么说。”(安倍和贺茂,并称的两大阴阳师家族。)他顿了顿,问,“您能不能配制一些克制春药的……”

我瞬间明了他的意思,“你是要男人不行,还是女人不行,又或者是两个人都不行?是一时不行,还是一世不行?甚至是连他们周围人也跟着不行?”

我来了精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正色盯着他。

貂蝉一脸苦笑,“那位内亲王和陛下果真都是您的手笔吧?”

我认真的点头。

“我打过您的主意,却还有命在这里,”他夸张的摸摸脖颈,“真是心有余悸。”

忽然悲壮的觉得,下半辈子只有跟着貂蝉,才能既不苦情也不无趣。

“你和昭君,即使负我,我最多让你们吃点小苦头,却绝不会要你们的命。”我本以为自己多年职场修炼,早已涅磐成妖,足够冷血无情,事事都要算计到每个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时时总保留着一计杀招,可是这份心思被昭君、貂蝉迅速瓦解,我倒情愿相信是妊娠反应,内分泌紊乱之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不去这个手了。”

貂蝉漆眸闪烁如月夜星光,一句莫名其妙的,“我想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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