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华(229)

“睡得太少了。脸还僵着呢。美人过来接着给本宫晤手。”

他浅浅一笑,扑过来,守在我身边。近距离仔细观察他,面色苍白,眼睛里满是血丝。女六条宫人到中年,如狼似虎,想必昨夜翻云覆雨折腾得他精疲力尽。

据说每天OX三次对男性就是很大的伤害。难怪他身材纤弱。这么多年,他怕是把自己的身体都毁了。

二十一世纪的小鸭子们十八岁左右出道,高强度体力运动,三年人就废了。

貂蝉姐姐伺候内亲王,现在还是个男人,基本也算奇迹。

冬季血液循环不畅,我一贯指尖冰凉,划过他□在外的一大片白皙肌肤,一时神情复杂。

他牵过我的手,微笑着轻轻揣入怀中。

撇撇嘴,“我不允许。”我缓缓说。

他正色,“今早的事情您做得太过了。一下子她的怨恨就骤然集中到您身上了。”

貂蝉话直说了一半。他也一样习惯点到为止。可我知道,官场险恶,暴露自己的爱憎,只能被人利用或者陷害。昭君貂蝉对我的爱慕,溢于言表,直接将我推上风口浪尖。同时也成为别有用心之人心中,要挟这两位重臣不多的几种方法之一。

“于是你想去转移下注意力?貂蝉姐姐,我在乎你,需要你,可从来没想过要你替我挡刀剑。”

他不笑了。风情万种的杏眼里有种莫名的光泽在闪烁。

拉着他躺下,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温暖而安全。“是媞子内亲王?”

“是。”爽快的回答。

如我所料。北条家之前,曾经打过贞仁叔叔最疼爱的女儿,昭君的前任情人——媞子的主意。这位美女红颜薄命,究竟真正的死因为何,已经不再重要。女六条总手中必定是能让贞仁叔叔相信媞子之死与北条家脱不开关系的资料。

“对付这位贪得无厌的殿下……你手头的东西还不够吧?”我轻声问。

“嗯。”

这也很好理解。貂蝉怎么可能任由对方掐住自己的死穴而毫无应对手段?他之所以还在忍耐,唯一的可能就是筹码不足,不够致命一击。

他的手环过来。顺着脖颈,后背,依次向下,摩挲抚摸。他无时无刻不在尽他所能的安抚我取悦我。

“别这样。”我说。

“我真的不会对您怎么样的。”他的表情像是在说“我是认真的”。

“不,”我拽回他的手,“我怕我对你怎么样。我不会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你也不要为了弥补一个错误而犯下下一个错误。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的潜台词他如何会不懂。

“那我回去好好‘养伤’。”

“嗯。乖。”拍拍他的脸,“那个女人……你记得,不是胸前有两块肉就和我是同类。还有,貂蝉姐姐。”我捏着美人的下巴,“为了你,亲手插别人两刀,我也甘愿。”

他线条紧实的胸膛在微微起伏。

美人之后告辞。我打理下,换件衣衫,带着几位随从,前往白河办公区。身为第一女官——尚侍的特权就在于此,白河范围内来去自如,无人阻拦。

盛产权臣名流的四大家族,除了当时没落的橘家,还有三家。女六条宫却独独挑中北条家下手。源家是她丈夫掌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能下手。而藤原家,昭君把持的藤原家,她没下手,理由只能是——她不敢下手。昭君手中必定有令她万劫不复的底牌。

踏进左大臣的专用办公区域,命令随从回避,径直前行,一把拉开房门。深吸一口气,“昭君,我搞不定了。”

“搞不定?”美人抬头安然微笑,随即起身,款款走来,牵着我的手,带我落座。

和昭君无需绕弯子,“我要宫内缺失的那部分出入纪录。”

“嗯。”他点头,“我会吩咐下去。”

果然痛快。宫里缺的就是昭君前妻去世到死前三年之间的档案,联系藤原家女官早上的值得玩味的表情变化,这些东西必定在左大臣掌控之下。

藤原家老爷子归天之后,昭君杀妻简直是有恃无恐。女六条宫对他恨意蚀骨,也没和他公然宣战,甚至连背后的动作——至多安排下一个北条信之,也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真正能给昭君压力的也只有贞仁叔叔。

“怎么谢你?”我笑说。没诚意也要假装有诚意。

“以身相许。”一杯香茶同时推至我面前。

不错,学会调戏了。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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