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杰，把地板收拾干净。帕姆，带苏琪去洗洗，等吉杰收拾完了把她的记忆洗掉。”艾瑞克的决定一如既往冷漠不近人情。

帕姆很随意的提出疑问：“还洗？她已经被清洗记忆太多次了，只有上帝才知道吉杰脑袋里面还剩下什么了。”

“洗掉记忆或者转化她，你想要她做‘孩子’吗？”艾瑞克的语气听起来就完全没有兴致，当然艾瑞克的‘孩子’帕姆同样不会有兴致，她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嫌弃。

“哦，算了吧，我会把她的记忆洗干净的。”

“很好。”

艾瑞克结束了这个话题，同样身为吸血鬼的比尔当然不动于衷，本质上来说他们都不再是人类，所谓的道德和底线也与人类完全不同，甚至因为吸血鬼维持生命的方法就是吸食人血，他们虽然不明说，但是吸血鬼确实已经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

这就像是人类和大猩猩的关系，你也许会承认你们的基因组在遥远的过去曾经有过亲密关系，但是你还是只会选择让大猩猩住在森林和动物园里面——毫无疑问，人类用什么心态对待其他动物，那么吸血鬼看人类的角度也差不多。唯一特别的地方可能只是人类能够和吸血鬼交流。

艾瑞克走到比尔面前语调随意的说：“跟我来，我请你喝‘真血’。”

比尔沉默的低着头转了转眼睛，然后跟着艾瑞克走进他的办公室，艾瑞克果然为他准备了“真血”，而当比尔很自然的喝下这种瓶装饮料的时候——当然，对主流社会的人类来说这不是饮料而是吸血鬼的正常饮食——艾瑞克露出了满口牙齿全部都在疼的表情。

“你怎么忍受这东西的？难道你没有发现它里面含有大量重金属，而且还是粗制滥造的吗？”艾瑞克的问题很现实，虽然吸血鬼们为了融入人类社会之中声称自己完全依靠“真血”这种对他们的味觉来说极端可怕的食物，但事实上没有几个吸血鬼平时依靠这东西过日子，就像艾瑞克的观点一样，“真血”的味道很可怕，而且他们含有大量重金属。

吸血鬼虽然可以靠着“真血”过活，但是曾经身为人类的知识让他们无法忽视“重金属”的危害，当然，那是重金属对人类的危害，对吸血鬼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理智上的认同并不等于感情上的认可，而吸血鬼都是任性的生物。

吸血鬼有太过漫长的生命，他们大部分还有数不清的金钱，不管哪一样都会让吸血鬼越来越任性自私和骄纵，不同的吸血鬼个体只不过把这个特点反映在不同的生活方面而已，他们没有本质的不同。

比尔和艾瑞克关于“真血”的话题随意调侃了几句，艾瑞克很快把他找比尔单独谈谈的目的说了出来：“你为了一个人类杀了一个吸血鬼，你说……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

比尔立刻眯起眼睛防备的靠向椅背，试探的问：“你想怎么解决呢？”

艾瑞克既然提出这个问题，他就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要那个女孩。”

比尔的语速放得非常缓慢，他紧紧盯住艾瑞克的眼睛：“哪一个？”

艾瑞克脸上同样挂起了玩味的笑容：“苏琪。”

“我以为你会对希维亚更感兴趣。”比尔点出了事实，至少他从没有看过艾瑞克的手掌放在女孩的胸和脖子之外的地方。

“……希维亚，呵呵，我随时可以正式邀请她，只要我对她保证她的生命和血液安全，那不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女孩子。而你的苏琪，你不是也说过吗——‘她是属于你的’。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现在选择要苏琪。”艾瑞克说的毫无愧疚之心，经过这件事情希维亚显然已经平平安安的让自己从“食谱”上的名单转换到了“有兴趣的女人”名单上。

虽然希维亚知道之后绝对不会感到丝毫庆幸，这同样不是什么好位置。

“不！”比尔立刻拒绝了艾瑞克的要求，这让艾瑞克不满的挑起眉毛、嘴角的笑容也淡了许多，比尔马上给出解释：“你可以要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你为什么非要她？”

艾瑞克反击的说：“你也可以要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你为什么也非要她不可呢？别对我说你爱上她了。”

“苏琪必须被保护起来！”比尔的口气变得非常强硬，艾瑞克身为巡查官的身份让他决不能忍受比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