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魂穿同一人+番外(17)

作者:安度非沉 阅读记录

“是你噫噫噫噫——”才要认一下,冷不丁地被那随从的姑娘拽住胳膊,话出去颤抖了两下,抿了唇。

这位若是张绪的熟人,那日见到,自己是否表演得当?是否露出马脚?她隐约不安,想起自己表现得陌生的样子,心下微凉,略略低眉。

校长说:“张绪同学呢,成绩优异,平时行为也有目共睹啊,帮助同学,热爱劳动,尊敬师长,我觉得,拿这个奖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说的是张绪?徐菀卿也不太能信。

商佚颔首:“好,那就定了,上午的课,我替我干女儿请个假,我们有个——”

“好的好的。”

干女儿。

徐菀卿心中警钟大响。

真是这样亲密,那自己怕是早就露出马脚了。

乖觉地随着那女子走出,上了那日行千里的车,后座是那位随从姑娘,凶神恶煞堪比邪神。

她以为自己好日子将到尽头,又想起自己真身现在还在祠堂跪着,悲从心来。

于是主动交代:“我有个秘密。”

那位姑娘正在换鞋开车,车子窜出去,惹得她急忙合上嘴,免得咬到舌头。

走到一处,姑娘下车,她也跟着下去,像个乖巧侍女一般走进一栋居民楼,进了一间屋子,反锁。

她料想大事不好,语速极快交代道:“我并非张绪。”

“哦。”这位姑娘反应平平,“那你是谁?”

她便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如何在家中无事,如何睡过去,如何醒来就日月换新天。

“坐。”

两人对坐,那位凶女孩拿一次性纸杯倒了水,站在一边。

“你叫什么?”

“徐菀卿,……字——”

“别说字了……我们现代人不取字,多大了?”

“十六。”

对面的姑娘仿佛释怀,身体垮下,长出一口气。

她的微笑就像富人的施舍一般难得一见,何况如此真心实意地笑了。

“我呢,咳,是张绪的干妈,你和她年纪差不多,不如也——”

“不成,我比姑娘早生几百年,绝没有这样的道理。”

徐菀卿一口回绝。

“你到底想怎么样?”对面突然来了火气,拍案而起,“你到底怎么才能乖乖投胎去?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我替你实现,嗯?”

这话没头没尾,她并没有什么怨恨,已然出阁,也懂得知识,偶尔还能窥见这未来世界的瑰丽风景,还有什么不满?

冥思苦想,却并不像自己所想空空一片。

心内竟然全是不满。

想换个夫君,换个婆婆。

想换一双脚,甚至……换个性别。

她悚然而惊,恨自己贪心太多,实在有悖妇德。

略微迟疑间,却嗅到一股血腥气。

破窗而入一个黄袍老道,拂尘指上她鼻尖:“何方妖孽!还不现出原型!”

啊?

迎头泼来一碗鸡血,糊了一脸。

拂尘又指在她鼻尖:“妖孽!”

“我并不是妖孽。”她轻拉拂尘,打量这突然出现的敌人。

“道行好高!商总!老道我也无能为力!再会!”

老道原路跳出去了。

抹开满脸的鸡血,双手猩红一片。

恍惚想起她裹脚的那日,也是放了一盆鸡血辟邪,她坐在凳子上,被牢牢地捆好了。

一双脚掂在祖母手心,接着便是锥心的痛楚。

眼前像罩了一层红布,皆是一片触目的血红。

她忍不住潸然泪下。

“哎行了行了。对不起对不起。”对面的姑娘拿了湿润的棉布为她揩脸。

“姑娘以为我是妖物?并非如此,我只是……寻常人类,并无半分恶念,偶然借张绪姑娘身体,也绝不敢毁坏,更处处小心——”

“行了,打住。”对面捏了她下巴抬起,左看右看,“洗一洗吧。”

“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叫我这辈子不能生育!”她为自己发了最毒的咒。

对面的那位雷姑娘噗嗤一笑:“这算什么诅咒,我就不能生呢。”

啊。

不能生孩子还这样豁达,她还是小瞧这位姑娘的胸怀气度。

以己度人,她心内惭愧,发自内心地钦佩。

那个老道过来泼她鸡血这事,被对面这位姑娘的大气所消融了不少。

遵命洗了脸回来,衣裳上溅了些血点子已然黯淡成铁锈色。

估算日头升高,她要走了。

总结归纳一番:“我所言虽然荒唐,却句句属实,姑娘若不信,可问下一位。过了正午,将有位叫商佚的姑娘再来,张绪明日便可回来。那位商佚姑娘我未曾见过,但依照字迹与言谈,可想性情凶悍,不大好说话,但我们都寄人篱下,商佚姑娘做事妥帖,想来格外聪慧。还请姑娘多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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