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走累了。”
江离随便撒了个谎。
但秦天是何等厉害角色,一看之下,立刻便明白江离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姑娘不用隐瞒在下了,还是让在下来给姑娘疗一下伤吧!”
秦天并没追问她伤的来历,这让江离微微放了点心。
――――――――――――――――――――――――花厅里有两个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白衣胜雪,衬得那人愈加的玉树临风。
站着的人一身黑衫,黑得深沉内敛,此时正立在堂下,听白衣人的吩咐。
“藏宝图现在在谁手上?还在江离那儿吗?”
“不,现在已经在天一山庄庄主慕容非白的手上了。”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观察着白衣人的反应。
他有点担心白衣人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
但,很可惜,那人仍是面无表情。
任何人若处在他的位子上,听到这种消息都不可能这么冷静。f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脸上却是一丝的变化也没有。
这样的冷静,让他觉得一切更加得扑朔迷离了。
他,不应该这样冷静啊!
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出卖了,怎么会还能那样的冷静?!
他不信他不喜欢那个女人。
他和他相处了十年。
他是什么样冷漠的性情他明白。
可每次他望向那个女人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分明是宠溺。
纵使他掩藏得很好,但他这个旁观者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他爱那个女人!他明白!
可是,为什么?在自己被出卖后,还能镇定若斯?
难不成,是自己看走眼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儿就没有喜欢上那个女人,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他,满肚子的疑惑,却明白,即使自己问主子,他只怕也不会告诉自己一个答案的。
这个人,什么时候也没让人真正去懂过。
“已经到了他的手上?那好极,比我想像得还要快呢!”
白衣人眼里竟然有淡淡的笑意。
本已俊逸的脸庞霎时闪动着柔和的光芒。
然而在黑衣人看来,却不由打了个冷战。
那笑意里,藏得分明是嗜血的杀意。
一如当年制服绿林凶残的匪首方一霸前露出的那种笑意。
后来那人被不多不少真正地大卸了八块。
――只因他没有听主子的话自我了断。
现在,再见这种笑意,令他怎不发毛?
“把藏宝图在天一山庄庄主慕容非白手上的消息散出去吧!越多人知道越好。”
那人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
“越快越好。”
“是!”
可怜的慕容非白,你是怎么惹到我家主子这尊瘟神的?
下场可以想见了!
“另外,随时注意慕容非白的动向,他一离庄前往藏宝处就来向我报告。”
“是!主子可还有什么要吩咐?”
“没了,你先去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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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已经被赵无极请去八天了,却一点音讯也没有。
自己让秦天去打听打听,却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记得有人说过,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这句话。
如今想想,才深觉颇为有理。
那人在时,自己总担心她会对自己毛手毛脚,可这时等她真正走了时,却又念起她来。
她对自己,实在是好得没话说。
虽然她从不多言,但每次自己微有些小的抱怨时,她总能细心地发现得到,然后总会无声地做
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
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以前,一直想着她是个女人。
分别八日,那种感觉却分明地减淡了。
似乎,自己真得依赖上她了。
如今突然地离去,便再也没有人纵容自己、宠着自己了。
那种突然而至的空荡荡的感觉,是什么呢?
闺中少妇不知愁,
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为什么,自己此时竟会想到这首诗?
她,闺中怨妇?
第十七章
亭中,依旧是一黑一白的两个人。
“主子,有消息了,慕容非白已经出庄,前往九君山。”
黑衣人上前报告慕容非白最近的动向。
所谓的九君山,就是那个虚捏的藏宝图中所写的地点吧!
这几天来,主子每天都会召自己前来,询问慕容非白的事。
关注得这么密切,主子对此事看重得也太不寻常了些!
他跟天一山庄的慕容非白,到底有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