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文章(17)

无论现在的美国是怎样,但是在它成立的最初,它曾经有幸被一群绅士治理过,我无法用统治这样的词,因为那些人可能并不喜欢如此居高临下的字眼。杰弗逊、富兰克林……等等,他们都曾像华盛顿那样“秉持正直的热忱,献身效劳国家”并相信“这个政府是自己选择的,不曾受人影响,不曾受人威胁,是经过全盘研究和深思熟虑而建立的,它的原则和它的权力分配是完全自由的,它把安全和活力结合在一起,而且本身就含有修正其自身的规定。我们政治制度的基础是人民有权制定和变更其政府的宪法。可是宪法在经全民采取明确和正式的行动加以修改之前,任何人都对之负有神圣的履行义务。人民有权力和权利来建立政府,可这一观念是以每人有义务服从所建立的政府为前提的……”

作为将军,华盛顿从未百战百胜;作为总统,他有过很多失误,然而作为理想者,他在道德上的光辉足光耀后世。他创造了一个罕见的奇迹,个人的私欲与对权利的欲望难得的臣服于高贵的理想,在那个到处还是国王、君主、世袭制的时代,新兴的美国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奠定了基础,也由此开始了它两百年来的兴盛。

生死线和团长都是大戏,人物众多,为什么会选择这三个人来写这篇文章,演员的移情作用当然存在,不过我也是真的特别喜欢这三个人。

龙团座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做华盛顿,有天时地利与才华机遇不折不扣的完成自己的理想,罗普大众都是软弱而迷茫的,于是他对前途的阴暗与不自信甚至更增添了他真实的魅力,让他最后的坚守与宽容看来那样难能可贵。

张立宪是我心目中的骑士,他正直,凶悍,优雅,忠诚,然而善良单纯。

而龙乌鸦,我总是无法形容他,因为一提起他,我就忍不住想要流泪,我只是想说,曾经有那么一只乌鸦,如果他做得都是好事,我们会把他的故事说给别人听。

有人说龙团座的对照系应该是虞啸卿,可我却不觉得,龙团座一生想做虞啸卿而不得,因为他归根到底还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与张立宪才是一类人。

这几天反复看了这篇文,发现最让我有感觉的,还是张立宪哭着问团长国在哪里。

这篇文是一边看剧一边写的,起初我追着电视台的步子走,我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我与团座一样的对未来充满了渴望与惶恐,而最后,一切应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我的伤感与愤怒在某种意义上与龙团座也是合体的,这比较少有写作方式,当我写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国在哪里?

当时的感觉身临其境,我就像那个迷茫的孩子,我是张立宪,我在想当时最让他崩溃的是什么?

是家国。

现在,问和平时的我们,即使我们不承认中国是某个具体的政权,具体的政党,可是我们都知道国在哪里,那不是一寸河山一群人,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它存在,它的存在本身就会给人以力量。

可是追回到当时,那样的混乱中,谁可以明明白白的说一句,国在哪里?

从龙文章那里,死啦拿走了名字,那是一种责任与使命。

从张立宪这里,死啦拿走了刺刀,这是一种武器与抗争。

而最后,他找到了他的家国,最朴素的家国,《生死线》里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活着,能救一个中国人就救一个中国人,能杀一个日本人,就杀一个日本人。

我只是希望到最后,人们战斗的一切目的是为了和平。

我热爱所有不甘被奴役却又热爱和平的中国人。

权势、资源、占有,赢过所有人并不会让一个国家长久的强大,真正的强大是一种制度,这种强大不会来自于哪个英雄,而来自于某种制度下全体国民的参与和创造。

好的制度会成为一种土壤,只有在优质的土壤上才可能开出繁茂的花,华盛顿与他的朋友们固然是伟大的,可是我们也不能忽略200百年前的美国,当时的思潮,当时人们的信仰,是这样的土壤上生长出了像华盛顿和富兰克林这样的人物。

所以,回到团长,回到当时的中华,我一直觉得简单的追讨虞啸卿们是不厚道的,因为他们没有土壤。

袁世凯比华盛顿晚出生137年,可是这个人在所有的条件都不配合的情况下拼死称帝,这就是土壤。所以我有时候会觉得,看完《团长》,我们可以想到什么,不是简单的去指责唐基们的虚伪,批评虞啸卿们的不讲道义。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我们的民族性,当然,大家都可以说,这是整体的问题,我一个人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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