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妹坐下，孙秀清把目光重新看向那个未曾正视过自己的男子，尽管脸色苍白却努力勾唇露出了笑容，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今日之事多有打扰，我这就离开。”

说完，她再也受不了心口之上的痛苦，转身直奔出了酒肆，其他三秀见了都不满的瞪了一眼曲清霖后追了出去，顿时，小小的酒肆之中安静了下来，也只剩下了他们四位客人。

有些尴尬的目送着峨眉四秀离去，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幽幽的忘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曲清霖后长吁短叹起来：“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孙秀清就是在峨眉四秀之中也是拔尖的，有这样一位女子倾心你却舍得不理不睬的，我都快怀疑你是西门吹雪他兄弟了。”对女人都一样的冷冰冰。

“她喜欢我就必须给回应？陆小凤，你这是小瞧我的身价呢还是高看了她的身价？”他记得曾经玉罗刹那家伙这样说过他：你这人说不上邪更谈不上正，心情好时就是路边一只野狗你都会救，心情不好时就是你面前血流成河尸骨成堆都不会眨一下眼，若要找个词形容那就是随心所欲。其实你这人挺简单的，不好把握的是你的心情，综合起来就连你的简单也变得不简单起来，这就是其他人会怕你的原因。

尽管他对玉罗刹有诸多不满，但玉罗刹对他的评价他却是很赞同的，所以，对于孙秀清他实际上是真的不记得了——纵使你会伸手救路边的野狗但也不可能记住野狗的名字不是？

陆小凤一愣，随即失笑摇头：“算了算了，你都不可惜了我替你着什么急。不过说实话，你连孙秀清都看不上的话还看得上谁？”

“她很漂亮？”斜睨着陆小凤直等到陆小凤点头后，曲清霖才嗤笑一声，“教中人才辈出，美女也层出不穷，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有何可惜？”

陆小凤倒是没想过曲清霖会说这样的话，短暂的怔愣后随即凑近了一脸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说起了‘悄悄话’：“你教中美人很多？”

“怎么，你要入教？那敢情好，我相信那家伙肯定会很欢迎。”

陆小凤一僵，搭在曲清霖肩膀上的手臂就跟被烫到了一般连忙缩回，喉咙间硬是挤出了几声干笑：“哈哈，还是免了吧。”不是什么正邪不两立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他陆小凤真的不适合加入任何组织，只要一想到加入了某个组织必须遵守某种规则办事他就浑身不自在。

不过说起这点，陆小凤又开始疑惑了，他看的很清楚，小曲在这方面其实和他很相似，他们都不是喜欢被规则束缚的人，为何小曲呆到现在都没反弹？“小曲，说真的你打算为了一个包子而卖断终身？”这么说来好像很亏啊，虽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一辈子都要压抑着本性过生活？若换做他宁愿死了干脆。

第 11 章

“我倒是想反悔，可你觉得我反悔得了吗？”更何况玉罗刹早就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了，这就意味着他的退路早被玉罗刹给断了。

闻言，陆小凤忍不住回想起那个夜晚，这时他才突然发现原来他一直以为都忽视了一点：玉罗刹对小曲的态度，那并不是对属下的态度，更像是对知己好友，或者说比之更亲近。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小曲跟玉罗刹都十几年了，两人比起上峰和下属的关系应该更像朋友吧。

“我记得他说他会来找你。”

曲清霖笑了，弯弯的嘴角透出几分狡诈：“放心，不会太快的。”

“……你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

看着眉眼弯弯的好友，陆小凤在大白天里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坚定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不过，无论小曲做了什么，他总有一种直觉，他觉得玉罗刹来的并不会如小曲所愿的那般晚，或许，还会很快。

陆小凤的直觉一向都很准，这次也不例外，在青衣楼事件还没完全收尾时，玉罗刹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言不语，只是瞅着那个呆怔掉的青年笑的欢快。

“玩的愉快吗？小曲。”

缓缓回过神来，曲清霖的目光幽幽，盯着玉罗刹慢吞吞的开口：“愉快泥煤！”马丹他特意做了手脚弄乱罗刹教这人怎么还那么快就赶来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真想怒摔桌子啊混蛋！

直接无视了曲清霖的这句话，玉罗刹依旧笑的特好看的凝视着青年，一派温和和亲：“该回家了，小曲。”

“……”每次和玉罗刹扛上曲清霖都有一种想哭的欲·望，其他教众都说什么玉罗刹对他很好从来不发脾气，可天知道他宁愿这人和相识一开始的那段时间一样阴晴不定啊，因为那样的玉罗刹更容易应付。可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人对他就启动了耍流氓模式，让他根本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