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夏川所说的,高杉想做什么又有谁能阻止呢……只是,很不甘心啊。从小一起成长学习到战场上生死相托的伙伴,如今一碰面却以刀刃相见。
以为高杉只是不满自己转为稳健派而愤怒的想法实在是……自大又天真。
如果高杉还是继续如此行事下去的话,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的吧。
轻轻叹了口气,在一片黑暗的厅堂里,桂双手笼在袖子里坐在沙发上,背脊笔直,一如他绝不犹豫妥协的刀锋一般。
夏川和高杉站在万事屋楼下,看着在一阵闹腾之后熄灭了灯光的房间。
许久,看到巡逻即将到达这条街的夏川开口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宁静。“这几天江户戒严,Leader还是在船上稳定军心比较好。”
“稳定人心有万斋和武市就足够了。”高杉收回视线,却没有反驳夏川的话,手插在袖子里转身,“走吧,在这种地方只会越来越软弱。”
躺着中枪的万事屋:“……”
坂田银时只是想个办法养家糊口而已,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有来历不明的固定资金好吗!
不当家不只柴米贵。
鬼兵队领导人高杉晋助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的抠门部下嫌弃了。
两个在幕府眼中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凌晨江户的夜色中,悄无声息。
很快……很快就又能见面了。银时,桂。
高杉站在船头看着清晨朦胧雾气中的江户城,内心的野兽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
“什么事快说吧,银桑等会儿还有活要干呢。”银时将自己收拾好之后吊着死鱼眼看着坐了一宿的桂,敲了敲桌子。
桂瞟了一眼银时手上包着的绷带。
“银时,高杉他怎么样?”
啊……这种如同相亲回来之后老妈询问结果的口气真是让人厌烦到不行。
“高杉?谁知道那个国际通缉犯怎么样啊!反正死不了就对了。”
“是吗。”桂也没指望从银时这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高杉出现在祭典上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吗?”
“大家都在慌张的逃跑啦……啊啊假发,不要跟真选组那群家伙问一样的问题,很烦人啊。”
“银……”
“啊说起来,夏川前几天找到我给了我一张纸条……”银时挖了挖鼻孔,哼唧了几声,却绝口不提夏川给他的另一份让他交给高杉的文件袋。“不过,因为声明白夜叉亲启,所以把它撕掉了。”
“银时!”
“我说假发,你是不是搞错了!银桑我啊……一点都不想参与进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不是假发,是桂!”
“喂喂求你了假发,我只想安慰的开着万事屋喝草莓牛奶而已!”银时烦躁的揉了揉柔软的自然卷银发,将手里那盒的草莓牛奶吸干净,手伸进衣服里掏了掏,“给你300日元,攘夷加油!”
“……”这是打发小孩子吗!绝对是的吧!而且居然只有300日元!银时你到底穷到什么程度了啊!
不管怎么说,看到银时还是原来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的桂,拿着银时给的300日元貌似很满足(?)的走了。
银时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了抽屉翻找,他想找的自然是夏川委托他给高杉的那份资料——人都已经威胁上门了他没道理还忍着不是,“只是扒开文件袋看看就塞回去不会被发现的!没有交给假发已经仁至义尽了!”坂田银时这么对自己说,内心的求知欲蠢蠢欲动。
“阿银你昨晚上不是跟假发打得火热吗今天居然起得这么早!”神乐穿着睡衣跑出来,例行嘲讽:“精神和身体都颓废了的老男人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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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银你居然把我的早饭也吃了!”
“饭是我煮的,你的那份是假发吃掉的,不关银桑的事。”银时翻找的动作顿了顿,“啊啊神乐,你有没有看到夏川给我的那个文件袋……明明放这里了。”
“那个不付钱就走了的人的委托物吗?”神乐抱着电饭煲沮丧的趴在桌子上,“上次出去溜定春顺手拿去给定春擦屁屁包大便了阿鲁!”
“……”
“阿银我要吃饭!吃饭吃饭吃饭吃饭!”
“……”吃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