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也说了就是玩，玩完不跑还等着天荒地老？”

“要说你这文化人说话真够押韵的。”薛凯说，“不是这回事啊，太他妈的丢面了，哪个小姑娘不还得追着我缠一缠，她倒无影踪了。”

“你这三观出现问题了啊少年，反正得不到的就想要呗？”顾杨看薛凯这样还有点分不清只是执念还是真动心，毕竟他自己是不会承认动什么心的。平心而论，薛凯条件很不错，长相不算惊艳，但放在人堆里也很出众了，再加上家里条件又不错，性格大大咧咧十分仗义，追求他的也一抓一大把。

“我不管。我打听到她假期在一家饭店兼职，咱们去会会她。”薛凯两眼放光。

“所以叫爸爸来当托？”顾杨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薛凯嗷嗷叫了一声，“爸爸，想来想去也只有您能担此重任，倍儿长脸啊！”

“行吧，我倒是看看何方神圣能让我儿子如此愤怒。”

到了饭店挺早，人还没上来，只有几个座位有人。顾杨扫了一眼，外面没几个服务生，也没看到有长得能让薛凯气成这样的。

薛凯揽住顾杨的肩膀一起走了进去。他俩这样倒是挺自然，薛凯后来根本没把她当女的看，不过今天两个人靠得更近了点，准确地说是薛凯不要脸地挤得更近了点。

“坐哪啊？”薛凯温柔肉麻的声音让顾杨想吐。她没说话指了指墙边的卡座。

顾杨刚准备坐下，薛凯把她往里硬推了推，两个人坐在一边。要不是为了防止他的小情人突然出现，她真想一脚把他踹到门外去。

“服务员点餐。”薛凯冲附近一个服务生挥了下手，小男孩刚去拿了张菜单往过走，另一个女生不知从哪更快地到了他们桌前。

薛凯愣了一下。

是她了。

“小弟弟，吃什么？”女生摇晃了下手里的点餐器，一手把菜单放在桌上。

“这么巧啊大姐？”薛凯很快收起慌乱，摆出他久经情场的架势，暧昧地冲她笑着。

顾杨心里为他拙劣的演技默哀了一秒，在女生还没开口的时候抢先问，“认识？”

薛凯回过头冲顾杨赞赏地眨眨眼，“不太熟。”

女生还是有礼貌地笑着，在他俩之间来回看了几次。

她长得很秀气，顾杨甚至想象了一下她穿汉服应该挺好看，从外表看不像是会在酒吧玩的人。不过可以看出来她应该比他们大一些，不像一般初入大学的样子。

“你们要不先看着？点的时候叫我？”女生微笑着说。

“不用，你帮我们介绍介绍。”薛凯臭不要脸地说，“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女生表情终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说，“你不用知道，我会服务好您的。”

这句话说得太有歧义了，按理说作为薛凯的假女友，顾杨应该表现一下不满，不过她实在是装不了这么恶心，虚靠着墙给颜安发消息。

女生在一旁介绍了几道特色菜，薛凯附和着，随便点了几个，女生拿了菜单就走了，薛凯回过头有点不自然地问顾杨，“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

顾杨抬眼瞅了她一眼，撇撇嘴，“是啊，简直是上赶着告诉别人自己是个渣男。”

“哎我操。”薛凯双手捂脸。“不管了，先吃饭。”

“真看上了？”顾杨戳戳他，有点好奇了。

“什么看不看上的。”薛凯手撑着头，脸冲着顾杨，“不过她是挺……怎么说那个感觉，我那天喝多了，她把我送回酒店的，那一路上无微不至啊。就跟专门干这个的似的。”

“专门干哪个？”顾杨疑惑道，“精神病护工？”

“去你的吧。哎，反正我这人糙惯了，总是容易被小事戳中……”薛凯挺郁闷，温柔的女孩也见过不少，“但是她就照顾我一晚上，我第二天早上一醒来竟然都走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什么？”顾杨更疑惑了，“你俩，没……？”

“没啊，纯洁着呢。”薛凯叹了口气。“我找朋友打听了好几天才打听到她在这儿打工的。”

“你不会真不知道人家名字吧？”顾杨简直有点同情他了。

“这倒不至于，那天晚上问过了，跟你妈本家，叫杨潇。”薛凯往后靠了靠，另一个服务生端了一个砂锅过来，杨潇在别的桌点菜了。

“跟我妈有屁关系。”顾杨笑了笑，“喜欢就正经去追呗。”

“文明，吃饭呢。”薛凯严肃道，“这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嘛。先报复回去，以后再说。”

“小学生吗？”顾杨十分不屑，“你这一报复也不怕把以后都报复没了。”

薛凯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对面坐着去吧，挤死你爸爸了。”顾杨把他往出推了推，这下薛凯乖巧地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