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前传异梦II+前传(4)

只是加了密的,我还是碰不到。那些加了密的摩斯码,接收后都会送往李宁玉的办公室由她亲自破译,然后呈报给司令。

这好像是一种折磨,所有的一切近在眼前,甚至伸出指头我就能抓住这些空中传播的密码,只是抓住了也是白抓。没有李宁玉的母本我们无法破译这些高端的密电到底是什么内容。

接近李宁玉似乎成为了唯一的途径。

为此不但是我,军统也在疯狂的调查李宁玉的弱点。

遗憾的是,这简直是一种大海捞针,荒漠找水的愚蠢行动。

李宁玉就像是最难攻克的碉堡,耸立在那里,叫人无从下手只能瞪眼着急。

确实如此。她的生活似乎除了破译电码就没了其他内容。她有家,家中父母却追随汪大人在南京,她就不回家了索性住在军机处的一处宿舍。她绝对是个独火虫。她是留学归来本城没有任何朋友,她也没有任何特别的交际,军机处的一切应酬都同她无关,她就像是一部机器只懂得破译电码,按时递交给上级。

面对李宁玉,我简直怀疑剖开她的胸膛,我就会发现里面无血无肉,只有一对对钢铁打造的齿轮在运转,她就是蒙了一层人皮在那个冰冷的机器上。

好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军统局的特务,革命军的地下党员,要如何利用我现在的身份,译电员大小姐顾晓梦,来接近这个让我咬牙切齿的冰山?

我头疼,组织更头痛。汪姓政府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已经成立在即,各敌占区都在纷纷组建伪军部队,其中华东剿匪总队是汪下大力气组建的一支嫡系部队,下设四个独立大队,分别驻扎在镇江、杭州、常州、上饶,是辅助汪伪政权稳定局面的一顶保护伞。

剿匪就是清剿革命军队。由于汪政府的疯狂清剿,日本人的残酷进攻,革命军不少战士都被血腥的残害了。

任务的关键,三个字,李宁玉。

我憋了口气快要冲上去掐住李宁玉的脖子把她杀了。她没有一点动容的意思,眼睁睁看我各种出格甚至无法无天的行为,她只有一个态度,不闻不问,足不出办公室。

我只有等待。这是唯一的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在此期间,我不断惹是生非,最后都把包袱巧妙的丢给了李宁玉,等她来给我收拾一切的烂摊子。

本来一向安静的译电科颇有点鸡飞狗跳的意思。我甚至故意把情报译错交给金生火,导致了一次吴志国的前线失误,损失了吴大队一些人手。

这件事谁能怪还是新手的我?矛头都统统指向了李宁玉,毕竟谁都担待不起责任。

钱司令在众口一词的情况下,怒发冲冠跑进去斥责李宁玉,他的大手把李宁玉的桌子拍的噼啪作响,李宁玉的眉头拧在一起,她咬着嘴唇,我的内心竟有种打了个打胜仗的喜悦感。

她不是喜欢独处吗。我就是要突出她的这种孤立。她越是在这个军机处里孤立无援,危机重重,我才越有机会接近她对她示好。

白小年已经跟她闹的见面就冷嘲热讽了,金生火这个骑墙派表面热诚背地里也因为钱司令的态度而开始处处节制译电科的开支。其他的人见了她除开公事,那是能躲就躲。李宁玉的处境似乎不在于她是一座冰山,而是在于她是一座飘在海上的冰山,上有风吹雨打,下有波涛暗涌,她飘摇其中,实则已经忧患满身了。

我甚至请了全处的人去我家吃饭,美其名曰庆祝生日,但是李宁玉没来。我的意料之中。金生火处长看着我父亲有些讨好的意味道:“老李就是这个脾气,不识抬举。顾小姐要是受不了这样的上司,我可以跟司令说一声,你调个科吧。”

金生火脑袋圆圆的,鼻梁塌陷,双目如豆,活像个猪头。只是貌蠢心不蠢,是个两面三刀的笑佛陀。当面笑脸背后阴刀子那是常有的事。虽然李宁玉跟他都是伪军,都给日本人的伪政府办事,我更讨厌金生火这种人。我发现听别人说李宁玉坏话的时候,我不但不高兴而且非常讨厌。

这说明虽然我恨她挡在我的任务前面,但是我并不讨厌她这个人。

甚至今晚她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我都颇能容忍。

我看着金生火,笑了一笑道:“李科长虽然不识抬举,但是也没难为我。再说了,我学的就是通讯,不在译电科也没什么好地方去。难不成让我跟着吴大队去剿匪啊!那不是去送死吗?”

我说话没深没浅,提高了音量,金生火尴尬之余,吴志国却转头看向了我们。

这是个老军人,眉目如剑,鼻梁挺直,皮肤黝黑发亮,他看了我一眼嘴角有玩味的笑。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蔑视。我知道,他是个真正的军人,打心底里看不惯我们这些官僚主义。他冷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会我们,跑去跟人推牌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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