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甜心疼得直滴血，抱紧了自己剩下的小零食，缩到角落里去了。

“你们......”警员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外头那些？”

裴杳优雅地吃完最后一点鱼干，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然后才说道：“怎么？捉了几个戮妖师而已，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可惜只有两个是有用的，剩下的直接处决了还是怎么的？”

“不、不用这样吧？”警员连忙阻止。

已经死了的就算了，妖精打架总有伤亡，但是没死的就直接弄死，有些残忍了。反正警员作为一个和谐社会长大的好青年，是有些接受无能的。

裴杳恍然：“你说的也是，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一会儿你联系的那个什么什么组织的妖来了，直接把人带走，他们肯定会让这些恶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这样比较解气。”

警员：“！！！”这个更凶残了好不好！

但这比较是妖精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只能默默闭嘴了。

上一回见面的时候警员还敢背地里腹诽一下这些妖精真不配合，现在嘛......想想外面那堆戮妖师的下场，他还是乖一点吧。

说到底，裴杳这个凶残的女人怕是和大妖组织里的那些人不相上下，或者说比他们还可怕。他在大妖跟前都不敢造次，生怕大妖认为官方瞧不起他们，然后闹出点什么事来，在裴杳跟前只能更乖。

裴杳见他怂了，倒是没有继续吓唬他。反正她也就是闲得无聊逗他玩玩，没打算和官方对着干。

角落里的舒甜目睹了整个过程，心里突然有了点安慰。既然不是她一只妖被欺负，她心态就平衡了，裴杳这女人不管人还是妖都不放过，真是可怕。

白梦这一回来的比上次还快，她正愁找不到裴杳呢，没想到裴杳主动现身了。三个小时前她回到组织，然后他们花了一个小时确定这个戮妖师怎么都弄不醒，她就开始联系警局想找到裴杳。

然而，裴杳没留下联系方式，她住的地方又没人，害白梦白跑一趟。

在见到裴杳之前，白梦也是先见到了那堆戮妖师。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了，毕竟他们身上还残留着使用过妖丹之后沾染的妖气。

白梦顾不得跟裴杳生气，惊喜不已的扑上去，麻溜地拎出了那两个实力强大的戮妖师。

这效率！

裴杳慢吞吞地走出来时，就看到白梦把两个戮妖师丢在地上踹了好几脚解气，不由得眉头一挑。

白天见到的时候，白梦看上去优雅端庄，没想到还有暴脾气的一面。

见到裴杳出来，原本还隐隐有些高傲的白梦顿时收敛了所有脾气，乖巧地走到裴杳面前行了个大礼：“前辈辛苦了。”

之前捉到一个，白梦当是他们运气好。毕竟裴杳身上半点妖气都没有，而且白梦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妖。虽然所有人给她的反馈都是裴杳是个妖精，但白梦心里还是打了个问号，尤其是没问出来裴杳的原型是什么。

这世上是妖又能让妖瞧不出来是同类的，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上古大妖，可以完全伪装成人类，另一种是半妖，人和妖的孩子。

她一开始当裴杳是个半妖，半妖实力确实会比妖强大许多倍，但是寿命极短。曾经妖界缺少战斗力时，鼓励过妖精和人生子，就想要半妖这个助力。不过现在已经明令禁止妖精和人生孩子了，因为半妖只能活三十多年，生下来最后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倒不如不生。

也就是说，如果裴杳是个半妖，那么她就是个“黑户”，不被妖界承认。所以，她才会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身份，今天想必是无可奈何了。

不过半妖虽然实力强，但一次战斗之后需要休息至少两个月才能恢复，不可能当晚再抓十几个戮妖师。既然如此，这位裴姑娘只怕不是什么半妖，而是上古血脉的大前辈。

怪不得他们怎么折腾，都没办法把那个戮妖师弄醒，上古大妖的手段岂是普通小妖能够参透的？

裴杳瞥了她一眼：“人已经捉到了，你们带走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前辈留步！”白梦连忙出声。

好不容易碰到一位愿意管事的大前辈，哪儿能让人直接跑了。

以前那些前辈都不理世事，戮妖师什么的碰到就弄死，碰不到也懒得动手去捉。毕竟在妖族这种阶级社会里，上古大妖相当于皇室，而普通小妖就是平民，皇室怎么会在乎平民的死活呢？

“还有事？”

白梦连忙跑到裴杳身前，行了个大礼：“傍晚捉到的那个戮妖师至今未醒，麻烦前辈指点一二。”

她这个态度让裴杳舒服多了，抬手丢了个瓷瓶过去：“吃了这个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