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视狼顾(GL)(597)

沈怀瑜,把调查所知的生平和夏知非的日记本综合起来,看似她一生已经写在纸上,但是那些冷冰冰的叙述和沈怀瑜本人有多大的出入呢?最重要的,那段顾槐和贺松君分手以后,到沈怀瑜剩下顾砚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那些事在其中又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以上这些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当事人之一的沈怀瑜已经去世,无从查起。

顾槐,贺松君,这两个人一个雾里看花,一个看似简单实则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顾飞泉曾经说过她对沈怀瑜总是欲言又止,和三十年前有关系吗?她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阅微从抽屉里拿了张A4纸,用简笔在上面画了张关系图,最后把沈怀瑜和贺松君两个名字圈了起来,顾槐那个人真假虚实,套不出什么话,或者套出来的很有可能是谎话,贺松君看起来就好多了。

这事还得顾飞泉出马。

林阅微笔在顾飞泉名字下面画了条横杠,想起来她今天数次打断顾砚秋往某个方向去的思考,不由得一阵后怕。

顾槐薄情寡义,抛家弃子,娶了沈怀瑜,沈怀瑜婚后知道这事,因为不爱他,所以欣然接受,并且资助贺松君母子,无论事实真相与否,都有一个不可回避的巨大疑点:沈怀瑜为什么会生下顾砚秋,她怎么怀的孕?她那么刚烈的人,一生都为了夏知非而活的人,怎么会愿意和顾槐生下孩子?心软了?决定和顾槐过日子了?还是别的原因?

林阅微不敢让顾砚秋去想,最起码现在不敢,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在书房坐了许久,最后把那张A4纸撕成了碎片,从垃圾桶里捡了个包装袋,装了进去,倒扣在垃圾桶里,悄无声息地溜回了房间。

她回去以后检查了顾砚秋的睡姿,没有变过,又探手摸了摸她手心和后颈的温度,一直埋在被子里,热融融的,确认她中途没起来过,便合眼睡去。

她心里藏着事,睡得不大安稳,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浑浑噩噩,看见chuáng头一个虚影,虚影的手正按在手机上,温柔地说:“我按得慢了一点。”

林阅微晃了晃脑袋,才看清那个虚影是顾砚秋。

顾砚秋洗漱的时候,林阅微坐在chuáng上打哈欠,眼睛里都是泪水,顾砚秋出来以后给她拿衣服,笑道:“你昨晚gān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困?睡得不是挺早的吗?”

“睡得早,但是做了一晚上梦。”

“什么梦?”

“chūn梦。”林阅微嘴角挑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早上又胡说八道。”顾砚秋分明被逗得心花怒放,还要绷着脸,说,“抬手。”

林阅微抬手,顾砚秋给她穿上衣服,把她从chuáng上拉起来,林阅微还赖着她不撒手:“我好困啊。”

“让你做……梦。”中间那个字顾砚秋含混带过。

“什么梦,你说呀。”

“不说,快去刷牙。”

林阅微和她斗了两句嘴,顾砚秋就是不肯说,她装作无趣地撇了撇嘴,进了盥洗室,一边挤牙膏一边探出个脑袋:“顾总,你逗我的时候骚断腿,我逗你的时候你就这不说那不行的,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顾砚秋回答:“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少点了吗?”顾砚秋看着她大义凛然的脸,不知道她哪来的理直气壮。

林阅微哈哈大笑:“我刷牙去了。”

顾砚秋说:“我下楼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林阅微嘴里都是牙膏沫,声调起伏的一连串从她嘴里冒出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顾砚秋心领神会:“蒜香南瓜饼,皮蛋瘦肉粥,好的。”

林阅微瞬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顾砚秋听力满分,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啦。”

林阅微彻底服了,嘴里叼着电动牙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这大概就是默契吧,林阅微惊奇地发现,然后对着镜子傻笑起来。

开始有默契的小妻妻一起吃了早餐,到该上班的时间点了,林阅微帮顾砚秋穿上外套,理了理衣角,打量一番,满意道:“好了,上班去吧。”

在门口处jiāo换了一个浅吻,顾砚秋驱车而去。

林阅微等车子消失在视野,眯了眯眼睛,回去换了身衣服,开车和顾砚秋驶向了同一个方向。

***

顾飞泉和顾砚秋打完电话后出了一后背的冷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漏了陷。他自打上次从顾槐那里得到真相以后,思考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一套说辞,把所有的锅都甩到顾槐身上,反正他本来就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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