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张奚？是朋友？”这回轮到向钦愣了，她认识林厌这么多年还从来不曾知道过林厌和张奚是认识的。

“算不上是朋友。”林厌想了一下，道，“说是死仇的话还差不多。”

确实算不上是朋友，从她第一眼见张奚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巴不得她早点死的。

每每这个时候，向钦总是会发自内心的佩服林厌的淡然，好像这些事完全跟她没关系一样：“……”

默了半晌，向钦问道：“你到底在娱乐圈树了多少仇人在？”

“数不清了。”林厌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道。

“……”

不知死活。

***

喻绯和林厌打完电话后又再度回到会议室，一进去便听见自己经纪人和她老大正在声嘶力竭地争夺，她和和张奚合作的利益相关条约。

“我现在不管她是好鸟还是坏鸟，你也别跟我说他之前的那些丰功伟绩都是圈子里面混的，我知道的肯定不比你知道的少，我就重复一点：现在她肯带着喻绯玩，把我的艺人带红，在我眼中她就是个好鸟。”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就张奚现在的地位，她凭什么要带喻绯玩啊？”

倒不是她们老大不想喻绯过得好，实在是张奚在圈中风评实在不太好，他们那个时代的偶像明星们，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做事不够狠的话，是不可能会在圈子立足的。喻绯虽然只和张奚相差了7岁，但出道时间却相差了整整10年，老大担心被阴也很正常。

“你这个问题问得挺好的。”刘亿说完这句话后刚好看见喻绯推门进来了，于是上前一步一把拉过喻绯对着她老大说道，“看见她这张脸了没有？”

老大：“看见了。”

“她就是靠她这张脸让张奚带她玩的。”刘亿道。

老大：“……”

半晌，她老大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受，对刘亿说道：“你别告诉我张奚的意思是要追喻绯？”

刘亿一脸的骄傲：“这么明显的事，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老大：“……我日。”

最后她们老大还是咬着牙点头同意了和张奚公司合作的事情，虽然是同意了，但难听的话也说了不少。

话里话外都是公司只剩下喻绯这一棵摇钱树了，要是给砸在手里的话，别说是以死谢罪了，就是挫骨扬灰也不能弥补公司的损失。

“不过话说回来，林厌为什么非要跟公司解约啊？她经纪人向钦没有说什么吗？”临走之前，刘亿不愧是喻绯的知心好友，还帮喻绯在她老大那里问了这么一句。

“向钦的手里又不只有林厌一个艺人，林厌离开之后，她还有别的工作安排。”老大坐在沙发上神色不明道，“至于林厌为什么非要跟公司解约…听说好像是她奶奶丁夫人的意思。”

刘亿与喻绯对视了一眼，“原来如此。”

说罢两个人便一道出了会议室，离开公司了。

***

回去的路上喻绯半句话也不说，整得刘亿心情十分忐忑，最后还是她先憋不住话，问道喻绯：“你怎么想的？”

“什么我怎么想的？”

刘亿：“……现在车里面就你跟我两个人，你觉得你现在有必要对我打马虎眼吗？”

“我没有跟你打马虎眼啊。”喻绯坐在副驾驶上出了一下神，想起了自己那会儿和林厌通话时对方说话的语气语调，顿，“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你在想林厌为什么非要跟公司解约对不对？”刘亿开着车问道。

“…对。”喻绯居然松口承认了。

刘亿打了转向灯，车变了道：“你跟她不是青梅竹马吗？你在这里想来想去的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

说到这个喻绯表情就有点难看了：“你觉得我去问她了，她就会跟我说实话吗？”

刘亿笑了一下，“说起来我真的挺好奇你跟林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

“就你和她——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我怎么想的？”喻绯有点不自然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大半个月一点就炸的状态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的。”刘亿看了一下后视镜，皱了下眉，将车提了速，变了方向上了高架，“你不就是一直心里不爽林厌去相亲的事吗？”

“她去不去相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她的谁……”

“要是你刚才在会议室没有出去打那个电话的话，可能我还真的不会怀疑什么。”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可是和我女神刚刚相了亲，对方对我还很满意。”喻绯傲娇地说道，又想了一下，奇怪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忽然同意了我跟张奚的合作？你不是很讨厌她吗？说她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