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144)

胡星言只是一口紧着一口的抽烟,一根烟燃尽,邢思博掏出烟盒扔在桌上。胡星言没有拿烟,他双手交叉相握,低头似乎在看地面,“我、我现在脑子很疼,一片空白,我、我睡一觉,明天说可以吗?”

屠斐望了一眼邢思博,陈光辉踢了一下椅背,不客气地说:“你当刑警队你家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胡星言双手握拳,低头半晌不动一下,邢思博靠在窗边吐着烟,“你要是想利用一晚上编借口撒谎就别费劲了。”

屠斐俯身,略微低头,脸颊几乎贴着桌面,她以这样的姿势望着胡星言的脸,也是半晌没动后说了句,“你想哭,可以哭出来。”

胡星言肩膀耸动,趴在桌上,没有哭声,但压抑的抽泣声比直接哭出来更让人憋得慌。

“我没想杀人。”胡星言趴在桌上抽泣很久后冒出来一句,“我真的没有。”

屠斐望了一眼邢思博,唇角动了动,邢思博扬扬下巴似乎在应允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屠斐绕过去站在胡星言身边。

“所以厮打过程,错手杀死他的?”屠斐走到胡星言身后,揪他的衣领,力气大到胡星言都有些意外。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错手杀了他吗?”屠斐眸光灼灼,胡星言与她对视一秒错开目光,“是。”

“错手杀人,用耗费力气用时又长的勒死方法,可不太明智。”屠斐目不转睛地盯着胡星言。

胡星言眸光低垂,被屠斐拽着不得不仰头,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想勒死他,真的,只是后来他断气了,我真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死了,我害怕就把他伪装成自杀了。”

“用什么杀的?”屠斐逼问,胡星言的眼睑抽搐两下,“我、我忘了。”

“忘了?”

“我、我当时太紧张,真的忘了。”

“所以,你承认是你杀了他?”

“我是不小心,他和我打架,也是往死里打我的。”

……

胡星言不愿承认是主动杀人,邢思博可以理解,为了让自己不被判重刑。

“我是挺喜欢李丽,可惜她瞎了眼,喜欢何俊雄。”胡星言苦笑,“女人都是傻子,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同为女人,屠斐有被冒犯的感觉,胡星言低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怪我,如果我有勇气表白,那就不一样了。”

再之后,任凭他们怎么问,胡星言都是这番话,说不来几句就会绕回到李丽身上。

后半夜3点,结束了审讯,“尽管白鹏兴的案子没有突破好歹咱们破了一个。”陈光辉感慨,“等到捉到那个女的,白鹏兴的案子就有着落了。”陈光辉说话时瞟见屠斐欲言又止的表情,下一秒,屠斐人不足说出口,“老大,金碧辉煌,我们私下里查也不行吗?”

“不行。”

“……”屠斐深吸一口气,瞅瞅刚才胡星言坐过的椅子,她低头沉默半晌说:“胡星言怎么办?”

“明天再审讯一波,用点法子问出凶器就可以定罪了,他不可能忘记凶器,就是不想说。”邢思博抽了一口烟,白色的部分燃尽,只剩下黄色的过滤嘴,他长舒口气,吐出烟雾,“明天审讯我和光辉来就行,屠斐你重点锁定那个女嫌疑人。”不等屠斐说话,邢思博摆手,让屠斐回去休息。

屠斐仍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晚上的折腾,让她精疲力尽。

屠斐翻出包里的小饭盒,里面的炸丸子早凉了,屠斐咬在嘴里,很有嚼劲。

阿姨炸的丸子,真好吃啊,屠斐吃了剩下的两个,胃更饿了,心里有一丝莫名的焦躁。

屠斐蹑手蹑脚地进门,不成想客厅的壁灯亮着,沈清浅睡在沙发上了。桌上还放着高脚杯,杯底薄薄的一层殷红色,是没有喝完的红酒。

屠斐关上咔哒一声,沈清浅惊醒,“回来了?”略带几分慵懒的嗓音在夜色里熨帖屠斐心头的焦躁,她蹬掉鞋子,“阿姨怎么没回房睡啊?”

“吃饭了吗?”沈清浅坐起身,屠斐搓搓手,“没有呢,我自己热吧,阿姨回房睡。”听声音,沈清浅没喝醉,不得不说沈清浅的酒量比她好太多。

“你去洗手。”沈清浅站起来了,窈窕的身影奔着厨房去了。

屠斐洗手出来,夜宵摆在桌上,沈清浅坐在她对面,“尝尝除了丸子之外的菜。”她刚要拿起高脚杯喝掉最后两口红酒,屠斐伸手抢过来,一饮而尽了。

沈清浅轻笑,“抢我的酒?”

“嘿嘿,阿姨少喝点。”屠斐屠斐拿起筷子扒拉一口饭,脸上开始燥热,她含糊不清地说,“我走了之后,阿姨都干嘛了啊?”

屠斐狼吞虎咽中,沈清浅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跟老师汇报情况,“我看了会书,写了点东西,你今晚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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