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红菱看着她捧着水杯慢慢啜饮，在盘子里面挑挑拣拣，扒拉出来一块儿姜：“尝尝吗？”

“不了。”要不是因为地方太小，白诺很想跑得远远的。

虽然她对那块儿东西不是很熟悉，但是看红菱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拒绝三连的摇头，态度很诚恳：“我收回刚才的话。”

“这就对了，不要随便说大话。”红菱放下了筷子，重新拿回来了自己的酒壶，晃悠两下，也不知道按到了那个地方，那个类似于保温杯一样的东西就被打开，而且是四开，里面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酒瓶，另外还配了一支水晶杯，精致又好看。

白诺看了好奇，这是打算饭后再来一杯的意思？

“喝这么多酒不好的。”

尤其是白诺自己对酒精过敏以后，对这个东西就更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普通的小酌怡情倒也没什么，但是看红菱的这个样子，有点酗酒的嫌疑，哪里有人顿顿都喝酒的，那身体不是都喝垮了吗？

“你又知道？”红菱给自己调了一杯，抿了一口似乎是觉得味道不是很满意，又重新调配了一下，才对白诺说：“所以，小朋友不要沾这些东西，尤其是你，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不要入口，知道吗？”

“那你还当着我的面。”白诺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我说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忙？”对红菱的工作时间上还是有一点认识的，这个人一到夜里就消失不见，白诺跟阿恒打听过，说是还有一间店要管，所以红菱上夜班。

听着就觉得很辛苦。

“今天是休息吗？”

“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红菱并不想跟白诺说太多关于夜店的事情，话题也根本就没有往这上面聊，直接就堵死了白诺的话：“不该你问的，别打听。”

“哦。”

白诺动了动唇，也没说什么，然后就翻出来一个小本子，红菱扫了一眼还带着店里面的logo，一看就是公物，小孩儿翻开本子，掏出来之前给红菱录的音，直接公放，一边放还一边认真做摘抄，看起来真的像是个三好学生。

红菱：……

红菱直接给她按了暂停，然后删除，看着小孩儿马上要跳脚，又把小孩儿按住，勾唇笑：“当着我的面，放我的录音，你好大的胆子呀？”

“怎么，以为这么做，我就能答应你的无理要求？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什么无理要求，你才是无理取闹，怎么可以随便删我的东西！”

“谁的东西？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一遍。”红菱拿着通讯器，好以整暇道：“不是我的吗？而且你未经过我的允许就随便录我的音，这是侵权吧？我可以去告你哦。”

白诺：……

“你已经删掉了。”白诺是要去抢红菱手里的通讯器的，但是抢不过，就干脆搂着红菱的胳膊，问得很认真：“我是真心想学的，为什么你不答应教我呢？”

红菱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你想，我不想吧。”

“红姐姐，红姐姐，你就也想一下吧，举手之劳而已，你看你举手之劳就能拯救我这个迷途的少女，不是一件功能无量的大好事吗？”

硬抢是行不通了，白诺也不傻，立刻就开始转变了策略，开始跟红菱撒娇，她大概也能看出来一点，红菱是有点吃软不吃硬的，当然，她自己口头说她是软硬都不吃，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白诺觉得跟硬比起来，显然红菱更吃软的那一套。

“我以后会报答你的，真的，红姐姐，你就当做个好人好事吧。”

白诺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没少跟白清雅撒娇，白清雅也惯着她，这小孩儿真是从小到大只要哼咛两声，就没有满足不了的愿望，所以这一套对她来说，还是很拿手的。

可惜，她碰上的人是红菱。

而且，她还不够了解红菱。

红菱是真的软硬不吃，而白诺以为的她可能更吃软的，那也只是因为红菱对这小孩儿多了一点耐心而已，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脸朝下了，红菱还能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想都不要想！

“红姐姐，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眼看着小孩儿都要趴到红菱身上了，红菱一把将她捞起来，额头青筋直跳：“说话就好好说话，老往我身上凑是怎么回事，占老娘便宜呢！”

白诺：“我没有，绝对没有！”

举起双手以示清白，那表情也很无辜。

“咳，你想学什么？”红菱语气有一点的不耐烦：“好好说话，离我远点。”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如初，但是隐约有点疼，说好的要为难一下小孩儿呢？怎么感觉好像是她自己被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