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后我又出轨了(145)
迟萱看着没骨头似得躺在软榻上的阮软,心中颇为好笑。
阮软虚虚地晃悠两下小腿,白嫩的脚丫碰到了小竹椅,将上面的软垫踢飞了。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拉着长长的音调耍小性子:“我~好~无~聊~啊!你这里怎么连个打消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她四肢撒泼般乱甩,像搁浅的鱼儿一样,迟萱掩唇轻笑,将被弄乱的东西摆正:“消磨时间的东西?平日里没事就打坐运功,哪有那闲心。你要是实在无聊,我这里有一套围棋,你陪我玩玩?”
阮软不满地撅嘴,将脑袋埋进蚕丝被里不想理她。
围棋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她想玩儿手机!!!想打游戏好不好!!!
可没等一会儿,她还是从软绵绵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朝着迟萱伸出右手。
迟萱不解,狐疑地看着小丫头,不知道她又搞什么。
阮软的手伸了半天也没见她回应,没好气道:“傻看着干嘛,围棋呢!”
迟萱这才明白,连忙从储物戒中寻出了一套玉质围棋。
这围棋不知道是几百年前放进的了,上面竟然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施了个静尘诀,又拿毛巾擦了一遍才摊开在几案上。
“你先还是我先?”迟萱问。
“当然是我了。”阮软毫不客气地抢走了黑棋,大大咧咧地落在了正中间的天元上。
迟萱一愣,试探地问:“你确定下在这里?”
虽然她并不怎么碰这东西,但也知道,要想抢占先机自然要争夺八个星位,哪里有一上来就抢天元的?
如此别具一格的方式,不是宗师便是一窍不通的外人。
阮软不耐烦点了点棋盘:“要下就下,少废话。”
迟萱看她如此坚定,以为是个高手便不敢怠慢,拿出十二分认真与之博弈。
结果毫不意外地将阮软虐了个体无完肤。
“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开挂了,怎么这么厉害?简直毫无游戏体验,我要举报你!”
阮软一输,就开始撒泼打滚,将满盘的白子推到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清脆声响。
迟萱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无奈道:“不会玩怎么还逞强?中途不让我放水的不是你吗?”
她下了没多久就发现阮软根本不会下,提出让让她,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谁不会!”阮软被人戳中痛处,脸上挂不住,耿着脖子反驳。
接着又小声嘀咕:“再说了,说不放水就真不防水,你怎么这么耿,一点眼色都没....”
迟萱无语,虽然很不想理输不起的阮软,可谁叫她就是贱呢?不想跟她吵架,只能低声下气地哄着。
“好好好,我冰雪聪明的阮软大人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咱们再玩玩好不好?”
阮软抿着唇轻哼一声,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一个时辰后。
“哎,你怎么这么菜啊,我都让你好几步了,一点意思都没有....”阮软一边违心说着,一边高高兴兴地落子,将白棋杀了个片甲不留,十分有成就感。
迟萱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忍住没有反驳她:“还来吗?”
阮软造作地掀了掀耳鬓的发丝,手一扬,将黑子扔进了盒子里:“不玩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迟萱默默将棋子收拾好,放回了储物戒中。
一日的悠闲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天边渐黑,玉兔东升,消失了好几天的刀刀还是迫不得己地回到了断情峰。但依然没给阮软一点好脸色。
晚饭过后,院落的大门被拍响。阮软前去开门,见到了气喘吁吁的曲月。
“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下山历练去吗?”
曲月一噎,干咳了两声:“这不是年还没过吗,再等等,再等等....”
阮软挑眉,不予置喙。
曲月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今天南城有庙会,花红柳绿的可好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庙会?”阮软有些先是激动,随后又忽然平静了下来,“算了吧,感觉还没睡觉有意思。”
作为一个骨子里流淌着二十一世纪现代人血液的阮软表示,这么古早乏味的活动她才不想参加呢。
曲月见她不答应,急了,说了一堆好话也没能撬动她咸鱼的心。
好在这时,迟萱闻声走了过来。
“你说说庙会在南城?”
曲月见自家师尊忽然开口,一愣,随后拘谨地点了点头,瞧见师尊一脸的若有所思,大着胆子问:“师尊可要去看看?”
迟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道:“那就去看看吧。”
阮软见她竟然答应了,惊讶地张开了嘴,最后也只好跟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