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觉得，压根没那个必要了。

秦居然看着阮虎跃，笑了一下：“听说，您听谁说的呀？”

阮虎跃看她笑得亲切，愣了一下：“这件事儿在孙胖子的圈子挺出名儿的，基本都知道啊。”

秦居然又笑了笑：“阮总，你看谣言总是这么奇怪，就因为我和秦源先生都姓秦，就能传出来这种消息，真是有趣。”

阮虎跃更尴尬，轻咳了一声：“谣言？”

秦居然点点头：“是啊。我的家境您之前应该已经了解过了吧？我从小在居居酒屋长大，大学之前没有出过A市，上大学之后也一直都在学校，第一次创业，您觉得，我哪有认识秦源先生的本事啊？”

“可、可圈子里的人都这么说……”

秦居然抿抿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圈子里的人说的就是对的呀？那我还听圈子里的人说，您的顾颖当年是把红酒泼在您身上才顺利嫁入阮家的，您说，这究竟是谣言还是真的？”

“你！”

看出了秦居然的尖锐讽刺，阮虎跃直接气得站起来：“你这半天都在耍我呢？啊？”

秦居然也迅速拉下脸，声音冰冷道：“我给你二十分钟，是看见阿阮的面子上。巨跃的事情我知道，但凡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和阿阮出于父女的人道主义尽一份薄力，都不会让我觉得有这么恶心。”

秦居然话说得狠，阮虎跃的心思直接被戳穿，一瞬间有种羞愧尴尬交织的冲击感，仿佛所有的心思下一秒就会被女儿阮南知道。

阮虎跃沉住气：“我没想别的。巨跃出事，也不是你们这个小公司能帮上的。我只是听说你能和秦源搭上线过来问问而已，你小小年纪大可不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秦居然冷笑了一声：“那现在答案已经很清楚了，我还有三分钟开会，慢走不送。”

秦居然说着就要往出走，阮虎跃在她身后重重叫了一声：“秦居然！”

秦居然停步转身。

“有一件事儿，我没有让顾颖知道。我去基金会问过，阿阮母亲给她留下的那笔钱已经被提走了。我虽然无权过问这笔钱的用度，但是今天看到你们公司的规模，还有你这股不知道哪儿来的狂劲儿，阿阮的钱，应该没少往里投吧？”

秦居然目光瞬间更冷，走到阮虎跃面前：“所以呢？”

“你和我女儿，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跟着你干这个破公司？”

秦居然没有因为他口中“破公司”三个字而生气，反倒是冷笑了一声，饶有兴致道：

“我和阿阮的关系吧，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如果巨跃集团里有阿阮足够的股份，是她的财产名誉受到影响，我会不遗余力去帮助她挽回或者保住公司。不管动用谁的关系。”

秦居然说完就转身走了，不再管身后阮虎跃极其复杂的表情。

此刻他关心的，压根不是什么秦居然和阮南真正意义上的人情关系，而是她们之间能带给彼此的商业关系。

那就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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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居然开完会，一天的工作行程安排地紧锣密鼓。下午她又去了一趟学校和导员商量毕业论文的事情。上辈子做过的事情，这辈子当然会做的更好更快。

秦居然从一开始就确定了选题，而且是和公司方面有关，数据也不难得到。她和导员在办公室商量的时候严书记刚好路过，严书记从门口走了过去，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直着身子退了回来。

“这不是我们金融系大忙人秦居然吗？好久没在学校见过你了，还是老刘有本事，连你也能叫回来啊。”

导员笑着接话：“这可是我从大一就挖掘的好苗苗，有这样的学生，我后半辈子都有的吹了。”

秦居然跟着笑了笑，她平时在公司一般都是职业正装裙装，回学校的时候就尽量从简，白T牛仔裤，看起来除了气质超群之外也的确是学生的打扮。

“秦居然，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严书记说完就走了。

秦居然疑惑地看了导员一眼，导员点点头，自从秦居然上次国赛拿了一等奖之后，严书记虽然嘴上不说，其实也早就已经明里暗里地把秦居然当成自己最出色的学生了。

秦居然跟着他进了办公室，严书记拿出打开电脑，连上他办公室的小型投影仪：“随便坐。”

秦居然找了个能看清屏幕的沙发坐下，严书记拉上窗帘，秦居然忽然想打趣他：“严书记，我们明年才毕业呢，不用这么煽情。”

严书记小眼一翻：“你毕业我敲锣打鼓欢送都来不及。”

秦居然不再说话，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类似于VLOG的活动记录片，背景不是国内，半分钟后秦居然就认出来，是阮南交换访学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