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天天讲题啊...宝贝都叫上了，柳姐你进度可真快...”

带着几分调侃的知性御姐音响起，像是什么情感播报节目。

“美人投怀送抱，成为武林盟主，指日可待。”

斯文同学偏了偏头，用尽所学知识，同柠萌一唱一和。

“小陈。”

许诗茗捏了捏笔头。

“啊？”

“少看点武侠小说。”

“............”

“让他看。”柳虞好心情地眯了眯眼，转起笔来，“我觉得说挺好的啊。”

“就等着许班长投怀送抱了。”

柳姐姐笔直纤细的长腿轻轻交叠，神情惬意。

许诗茗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笔记，细密的睫羽轻轻颤动，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来。耳尖变成熟透的红樱桃色。

“咦...真是没眼看......”

隔壁经过一两局纸牌游戏跟她们玩熟了的傲娇少女罗雅馨夸张地捂住眼，滚回去坐下继续刷题。

“哈！不闹你们了，既然柳姐都准备学习了，那我也去看看书。”

柠萌小萝莉俏皮地眨了眨眼，潇洒离去。

陈斯文百无聊赖，也提着自己的小椅子回到座位，翻出了历史书。

牌友散去。

柳虞的蠢蠢欲动越发不加掩饰。

许诗茗没有抬眼，在心底默数......

1——2——3——

“许班长~”

来了。

“往旁边挪一挪呗。”

不要脸的柳虞充分利用位置优势，拿起一张草稿纸就自然而然地坐到她旁边。

学校的椅子本就不大，现在被柳虞挤一挤，她们俩的距离靠得更近了，彼此间的呼吸都能听到。

“你怎么..又坐过来...”

许诗茗眼神闪烁，心跳又开始不稳。

“这几道数学题，就不能在你自己的座位上问吗...”

说这话时，兴许是有些难为情，许班长的声音很小，末尾一字带着柔柔的气音，多了几分南方水乡清甜软糯的语调。

“当然不能了。”

“我的位置离许班长太远，有距离感。”

“坐那么远，数学题怎么渗透进我的脑子里啊？”

柳虞的反应是一如既往的骄纵，她把纸张往桌上一放，笑眼盈盈地在许诗茗耳畔吐出热气，将这人温柔隐忍的性子吃得死死的。

两人贴合在一起，温度本就不低，更别提柳虞亲昵地贴着她耳根说话，呼吸缠绵，许诗茗只觉得内心更躁了，像是瞬间被仲夏的热浪席卷。

许班长：“............”

...座位远？渗透学习法？

她怀疑柳虞在瞎扯可是她没有证据...

“还是说，许班长想让我坐你腿上？”

“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进展太快，好难为情哦~”

柳姐姐娇羞一笑，身体却诚实地向许诗茗靠了靠，让忍不住要往椅子外边挪的许班长顿时僵住。

娇美人的身子温温软软，透着一抹旖旎的幽香。

“柳虞，别闹...”

许诗茗娇嗔一声，柔柔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威力。

初听是抗拒，再听是纵容，回味一番则化作空中绵柔的云朵，踩在柳虞的心上。

“嗯哼，许班长别动我就不闹。”

柳虞扬起眼角，又没皮没脸地往许诗茗跟前凑了凑，纤长的手指指向纸张上的潇洒字迹。

“这道题太难了。”

“许班长教教我...好不好？”

娇美人侧过身子，红唇一开一合。

好痒。

脖子和耳根处的热气一阵接着一阵，许诗茗隐忍地咬了咬唇角。

但此时的姿势...她根本不敢乱动。

“三角恒等变换...公式背了没？”

许诗茗偏过头，伸出手正要拿笔。

柳虞弯了弯眼，熟练地掰开她的手，将自己的笔送了上去：

“学了。”

感觉到指尖处紧张、炽热的温度从手心蔓延到周身，许诗茗抿着唇，用力捏住笔，白皙纤细的手上现出透明的血管。

“好。”

许班长另一侧的手紧拈衣角，定了定心神，开始讲题。

声音温柔如十里春风吹度涓涓溪流。

许诗茗讲得认真。柳虞也很快进入状态，神情逐渐变得专注。

只是偶尔忍不住，柳姐姐又会调戏一两句。

让脸皮子薄的许班长讲几道数学题都讲得面红耳赤、眼底雾气朦胧。

“谢谢许班长~”

“这张纸就给你留作纪念了。”

上课铃响，柳虞把完整的解题步骤抄了一遍，将写满数学题的原件留在了许诗茗的桌上，并附赠对方一个飞吻。

“嗯。”

许诗茗无奈，小声应着，却也将纸张叠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地放进抽屉里。

“......”

噫。

没人看得见的角度，前桌赵同学挪了挪身子，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个微妙的角度。放在桌子边缘的笔袋不经意掉落，赵寒墨低下头去捡，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表情已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