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呀。”

周折很公正地评价道。

冯京京摊了摊手，“这不就行了。”

周折更急了，“这不一样。”

冯京京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好笑道：“哪里不一样了呀？难道你夸何姐姐好看，是因为对她有非分之想？”

说完顺手打开门, 进入屋内。

周折一愣, 猛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心中感到一阵喜悦，乐颠颠地跟上去，嘴角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

冯京京忽然转身将她抱了个满怀，坏心眼地伸手去她腰上挠痒痒, 一边使坏一边问：“半天都不回答我的问题，说，你是不是真的对何姐姐有非分之想？”

周折左闪右躲，在她怀里笑得直喘气，求饶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的呀！”

冯京京把人调戏够了，这才故作正经地放手，说：“那是我们家的员工，你要是敢有非分之想，起码要先给我交了保护费才行。”

不知不觉间，周折已经看到了冯京京很多种不同的模样，而不在是外人眼中千篇一律的那个友好矜持和善自律的学霸或者女神的形象。

就算眼前的冯京京刚趁她不备“欺负”过她，周折也为这点不一样的发现感到欣喜。

她笑着躲开了冯京京试图为她整理衣服的手，“偏不给你交保护费，我才不会对你们家员工有非分之想！”

要想也是直接想你！

冯京京让她从手里溜走，控制不住地有点小失望，站在原地冲她招手：“过来。”

周折在楼梯口，抱着扶手和她对峙：“你想找我收保护费吗？我不过去。”

冯京京就知道她平时的乖巧听话是刻意装出来的，抬脚主动朝她走了过去。

周折脸上挂着有些顽劣的笑意，安静等待她的靠近。

“你想对我做什么呀？”她笑着说话，嗓音软糯，带着点装出来的害怕。

冯京京停在她面前，将她困在自己和楼梯护栏之间，讳莫如深的目光笼罩在她脸上，笑意若有若无。

缓慢地靠近。

寂静空荡的房屋，高高的墙面，做旧的挂钟，指针正一格一格极其迟缓地挪动。

时间犹如在此刻静止。

周折心里有个声音在急不可耐地喊“快躲开快躲开要被亲上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硬在原地，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冯京京在她唇边停住，笑了一声，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脸上，然后偏过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并没有舍得用力。

“不收你保护费。”冯京京说，“带你刷题这么久，再补收你点学费好了。”

周折却浑身一颤，轻呼了一声：“冯京京！”哪儿有拿咬人当学费的呀！

“我在。”冯京京打量着她开始泛红发烫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回应，“怎么了？”

好像一副自己什么也没做的样子。

周折呼吸艰难，低喘着说：“我好像有点缺氧。”

“那要不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周折心里尖叫了一声“卧槽！”

哪儿有这么撩拨人的！

她手足无措目光闪躲，最后双手搭上冯京京的肩膀，挤出一点还算镇定的笑容，支支吾吾地问：“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呀？”

冯京京被她过分诚恳的模样逗笑了，“那你希望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周折心想我当然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呀……不过这么说会不会被当成是在开玩笑？表白的话，是不是应该更加正式一点比较好？生活要有仪式感嘛，更何况这种打定主意一辈子只谈一辈子的恋爱？

她纠结了片刻的时间，冯京京已经离她远去，退开了一段距离。

两人不再近距离面对彼此，刚刚那种暧昧紧张的微妙氛围顿时消散一大半，空气仿佛流通得更快。

周折淡定是淡定了些，只是这时候再回答冯京京的问题，气氛就有些对不上了。

“天要黑了。走吧，上楼。”冯京京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这次先欠着。”

周折忙跟上去，心不在焉地附和着，“欠着好，欠着好呀。”

进入房间，冯京京站在打开的门口，目视周折走进来，然后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忽然的昏暗让周折本能地生出惊慌往后退，直至退到冯京京身上，后背贴上冯京京的手。

身体刚一接触，方才在楼下的场面又浮现在脑海中，她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各种感官随之加倍地变得灵敏，冯京京身上带着清新的气息，手腕碰到的地方嫩滑柔软，呼吸的声音都是那么诱人美好。

“抱歉，忘了开灯。”

冯京京一手半搂着她，一手去墙上摸索灯的开光。

恰好周折也在黑暗中摸寻墙面，两人的手不经意地在墙面相遇，周折又很没出息地轻呼一声：“冯京京！”